放了帘子扭头回去继续驾车,摇头要把刚才的都忘掉。
漠之尘抬手掐了一把南九的腰,笑道,“阿九霸道起来,真是连我都自叹不如。”
南九捏了一下漠之尘脸,佯笑说,“怕了没,叫你以后再调戏我。”
漠之尘连连点头,认真的承认道“怕了”。
嗯,怕了就好。南九十分得意的撑起地板就要起身,才一动,就被揽了回去。
漠之尘皱眉道,“你走了,我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南九不解。
漠之尘弯起一条腿,南九就恰好严丝合缝的贴上了他的身子,小腹一阵烫热传来,霎时把南九惊成了石头人,眼睛一眨不眨的都要把眼珠掉出来。
卧槽,亲个嘴而已,这家伙竟然还有反应了,到底谁纯情啊。堂堂杀人如麻漠恶人,就算是谣言,你也有点骨气好不好,这种程度就跪了,以后还怎么相亲相爱。
送你两个字,报应啊。
南九嘿嘿一笑,趴在漠之尘身上,手指缘着他下巴流畅的线条暧昧一画,气息吐在漠之尘的唇间,轻道,“怎么办?当然是自己办。”
一个翻身从漠之尘怀里滚了出来,抵上车壁,抬脚轻踹了漠之尘一下,翻眼看着车顶道,“出去吹吹冷风,过半个时辰再回来!”
漠之尘平白受了挑拨还挨了踹,不给解决就算了,还要让他出去吹冷风。遂俯身起来,步步向南九逼去,直把南九逼坐在了角落。
“你、你干嘛!”南九急道。
“干嘛,你挑的火你不给熄?”漠之尘问。
“谁知道你那么经不起调戏!”
漠之尘又耍无赖道,“既然要调戏我,不如调戏到底呗。”
南九随手不知从哪拽来一件衣服,掩起身子道,“没工夫,也没心情。”
漠之尘凑近了,声音温柔缱绻,低沈朦胧,“阿九不相信我的技术能让你有这心情?”
“我、我我……”看着俯身而来的漠之尘,领口半敞着,里面风光无限,南九吞了吞口水。
他真是深刻懂了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原理,什么叫不作不死一作必死法则,不知道现在道歉还来不来得及?
南九懊悔的都要把脸蒙起来了。
漠之尘嗤然一笑,拍拍南九的脑袋,笑道,“别藏了,逗你的。”
“啊?”南九惊声。
“不把你怎么样。”漠之尘承诺道。
南九不信,从漠之尘的脸一直看到他的身下,一双眼睛里写满了“骗子”两个字。
漠之尘干脆利落的起身,弯腰趋近了帷帘,回头笑说,“调戏我,阿九还早了些。”
南九一呆,漠之尘已掀了帘出去,与车夫坐在了一起。
车夫打量的只看了漠之尘一眼,就梗了脖子直视前方,好像旁边坐了一个看一眼就会张针眼的东西。
马鞭猝然一挥。
应声从车厢里传来一句怒吼:“漠之尘,你又耍我!”
漠之尘坐在外头笑的十分的悠然。
☆、第二十四章
打那日后,不管里头发出了多聒噪的声响,车夫同志都镇若山石,决计再不打开帘子看一眼了。
于是南九在里头折腾的更加随心所欲。
他闹腾的欢,漠之尘也从来是笑着由他闹。
哗啦……
车里又是一声碎响,车夫打缰的手抖了一下。
“不下了!”南九手下一拂,扫乱了棋子,郁闷的半支着脑袋。
今日突发什么奇想,漠之尘竟然要与他下棋。
下棋好啊,调冶心性,培养情操,想他南九可是拿过市级青年宫围棋赛大奖的,还怕了你不成。
可是下就下吧,你堂堂土豪山庄的人还要什么彩头,掉不掉价。嘛,反正他没钱,就算输了,扒了他一身皮也掏不出一个子儿来,羊毛出在羊身上,到头来不还是漠之尘自己拿么。自娱自乐,真有意思。
“才两局,阿九就没耐心了?”漠之尘笑道。
才两局,他就一个子儿没赢过,虽然他南九不是什么输不起的人,但是这样的惨败实在是丢人,丢到姥姥家还能再往前走三里。
南九郁闷。
更让他郁闷的是,漠之尘到现在都没说彩头是什么。
漠之尘把棋子分好,倒了茶给南九消气,“说好的五局三胜,阿九要是能赢了后三局,前面两局的彩头我就不要了。”
说着就把黑棋推到南九手边,黑子先行,摆明是要让他一把。
南九捻起一颗棋子,在手里抛了抛,“你先说你要什么彩头,我得看给不给的起啊。”
漠之尘笑说,“阿九的家底我清楚,肯定不会要求你没有的东西。”
啪,一颗黑子落下,南九撇嘴,“我有什么,除了这条命我什么都没有。”抬头看了一眼慵慵懒懒的漠之尘,又生了别的心思,于是试探着补充道,“嗯,还有身和心,总共三样,你要哪个。”
个字落地,白棋称盘,“心太贵,我恐怕还不起”,漠之尘轻轻开口,声音极低,被滚滚的马蹄声掩盖。
但是要命的是南九耳朵太尖,听得清清楚楚。
心太贵,命他肯定也不屑要,那这么些日子好吃好玩好喝好脸色的供着自己,漠之尘图个什么?是空虚的太久,想包养个听话又乖巧的小白脸缓解一下寂寞,玩一把温柔过过瘾?恰好,他就是那个自投罗网的倒霉蛋。
看看自己的处境,倒着实符合小白脸的职业定位,用着人家的钱,吃着人家的饭,陪笑陪吃陪睡,最后还把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