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趁火打劫也罢,都能让他知足。
漠之尘温柔的拢过他面颊上汗湿的发,抚过他因为疼痛而咬破的嘴唇,低头吻上他的眉心,同时身下一激,尽数释放。
却告诉他,“四颗。”
然后继续将他压下。
南九又哭又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如漠之尘所愿的被摆弄着,酸软的腿尽力缠上他的腰。只觉得自己像一只被双面翻煎的咸鱼,烤着情`欲的火,淋上声色激惹的油,撒过暧昧的盐,散发出令人食指大动的香。
漠之尘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气,誓要将他揉进身体里一样,直到南九真的没有一丝力气再攀住他,整个人酸软地躺在地上任凭他动作,不是不想配合,已经是没有力气配合,只能转动着眼珠,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想着,漠之尘还是喜欢他的罢,不管是喜欢他的人,还是他的身体。
打在身上心头的暴雨停息之时,南九浑身软透,话都说不出来,当真被折腾的腿都没有力气合拢,麻涩酸胀久久缠绕着他的四肢。
他看着漠之尘从他身上起来,伸手拿了桌上的酒壶酒杯,然后又坐下,小心翼翼的把他揽起来,让他半倚半靠在他怀里,拿衣衫遮住了南九赤`裸的身子。
南九耳边有倾倒酒液的声音,微微侧头,看到漠之尘仰头饮酒,喉结上下滚动,脸上有欢爱后未退的红潮。
饮罢,又盈起一杯,却是送到了南九的唇边。南九抬眼看着他,漠之尘轻晃着杯中的清澈,笑说,“第三杯。”
好,第三杯。
南九抿上杯沿,就着漠之尘的手饮完杯中酒,连杯底的两滴残留也被漠之尘尽数喂下。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发不出什么声音,于是伸手拽了拽漠之尘的衣衫。漠之尘领会的低下头,侧耳靠近他的唇间。
困意漫了上来,眼也眨不大动了,屋里的昏暗似乎更重了些,连漠之尘的身影也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很累,不想动,觉得其实这句话说和不说好像没什么分别,又一想,还是说了吧。
力气正在渐渐的软化,南九的眼睫也要支持不住,但他撑着最后一点力量,轻声吐出了一直想说的话。
他说,我喜欢你,所以……
所以,漠之尘,你一定要带我走,不管以后是生还是死;你护我够多,该轮到我守护你了。
但是后半句说不出了,舌头都麻木的没有力气,能发出的只有哈的呼气声。
漠之尘俯身听着,听到后面只有呼气,转头看他,那双一贯明亮的黑眸正渐渐的失去焦点。他知道是软骨散的药效起了,遂把南九搂的更紧。
“阿九,阿九。”他唤他,“我……”
模糊中,南九看到漠之尘动唇说了什么,那声音极小,他听不清楚。但南九却觉得,漠之尘说过那么多句话,都不如这一句重要,就这一句,他必须应该听清楚,否则就会后悔一辈子。
眼前彻底黑了过去,他终究不知道漠之尘说了什么,闭眼前所能感受到的最后,只有漠之尘温热的怀抱。
☆、第三十三章
南九一觉睡到自然醒,睁开眼第一时间就是找漠之尘。
身旁,床上,桌边,都没有他的身影,整间屋子空荡荡的,连一贯立在门侧的重剑也消失了。
漠、之、尘!
他果然把他丢下了。他早该预料到的,再回想起来,昨日漠之尘明明那么反常。他怎么就那么笨,真的相信他会带他走呢。
人跑了,当然是要追。不过才一起身,南九就发现用混蛋都难以形容漠之尘的恶劣。
南九现在仍躺在昨晚行事的地板上,全身上下依旧一`丝`不`挂,身上只盖着漠之尘给他披的衣裳,身子动一动都是散架了一样酸痛,比除夕时的chū_yè还要难受。
欲提气勉强起身,却发现内力空虚,使不出一招半试来,才恍然大悟,丫的漠之尘,不仅是跑了,而且是给他下了药跑的,怪不得昨晚突发奇想喝什么酒。
这一乱动,身上哗啦啦一阵响,南九低头看去,他身上洒满了各种金银钱串,都是昨天漠之尘作势要送他的那些,身旁还用空酒壶镇着一叠银票,最上头是一张白纸黑字的凭据。漠之尘果然没有食言,当真把家产全给他留下了。
南九几声冷笑,又躺倒在地上,望着上头的屋顶发呆。
这样的场面,就好像他南九是可供一夜寻欢的小倌儿,而漠之尘是他难得大款的恩客,夜宿fēng_liú一场,第二日各奔东西。
漠之尘,你倒是真真的有种,失了武功还能有闲心和力气能把人做的动不了。
可惜就算是小倌儿卖笑还能在金丝玉床上享受则个呢,他南九倒好,一把老腰要断不断的被丢在地上,还被人用金银侮辱一番。
漠之尘,你个坏蛋,混蛋,王八蛋。
你怎么忍心这么干,怎么忍心丢下我,怎么忍心信誓旦旦的说要带我走却又下药迷昏我,你怎么忍心让我追着去找你不知道会死在哪的尸首!
张嘴叫了声“漠之尘”试了试嗓子,又低又哑,难听至极,连尾音都是劈的。
起不来,又动不了。南九只好睁着眼在地板上躺了大半日,连姿势都没有变一个,累了就眨一眨眼,身上心里都在疼,但脑袋里空空如也,所能想到的唯一,不过是漠之尘三字而已。
白白躺了一整天都不会觉得饿,开始还能骂两句漠之尘,躺到下午,连骂他的心气都懒得有了。
日头偏西沉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