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住了。就在他面露难色的快速垂眸的时候,华疆只觉得对方睫眉深黛,因此更突显出另一种温和与风情相结合。这使得华疆愈加想要呵护他,见宋颖露在外面的一截脖子和脸颊慢慢由白变得殷红,华疆终是好心的调开视线问了阮渐生一句什么。
宋颖这才得以偷偷松出口气。没过一会儿,眼角余光又见华疆朝他望过来说:“夫人以为呢?”
“咦?”华疆从不在人前要他掺讨正事,就算两人在私下里,也说的极少。宋颖一时摸不清华疆的用心,因此只能疑惑的望着他。
而在室内的所有人,听到华疆问出口的话时,也是将视线全都集在窗边那个抹恬淡的身影上。
宋颖艰难的顶着众人的视线,有些欲言又止。
“这里全都是我的心腹之人,他们也都知晓发生在兰院的投毒事件是圈套。因此你照直了说,无妨!”
我的天嗲嗲,宋颖就差对华疆五体投地了。虽然得到他的默认,兰院的事情仅是设计的一出戏,可让他当这么多人说出来,还是会有一种云里雾里的错觉。“那个……”宋颖将视线投到那一张张望向他面色各异的表情上些许,收回视线缓缓道:“我个人觉得,这会不会是之前余留下来的蒙克洛人所为?”
“咦?”王快活显得相当震惊。他从始至终就没往这上头想过。待他转头望向贾厮文,发现对方的眼神里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宋颖缓缓道:“一来,他们想借机为死去的部族同胞们报仇,但公然和城主府作对肯定讨不到好处。是以他们用的的确是反间计。事情若成功,便很好的离间了无双堡与城主府,事情失败又很好的离间了城主府与南方那位。二来,自打我们多次被蒙克洛人偷袭以来,府里最大的一个疑问便是,南方那位是否当真不顾一切的集结了关外的外族?但经由这件事情看来,我倒反而觉得……”宋颖朝托腮向他望来的华疆定定道:“没这可能!”
刹时间,满堂俱静!
宋颖与华疆又四目相对一会,才默默别开了自已的视线。他将自已下巴收紧,垂眸望着自已的膝盖,其实他现在是很想动一动的。因为腿坐麻了,可大家把视线全都聚集在他脸上,又让他觉得拘紧。
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宋颖的异样,华疆再次调开视线,高声问道,“对于夫人的看法,你们作何想?”
贾厮文越过众人,拍击着双掌朝华疆走去,“私以为……”看看坐在窗沿那抹云淡风轻的身影,肯定道:“夫人高见!”
听到贾厮文如此说,不说众堂主,就连宋颖本人都有些惊讶。只听贾厮文又道:“起初就是我们对那位抱有各自的偏见,一有风吹草动就要往上琢磨一番。乃至我们一叶障目被自已的偏见所困。今日夫人这话对属下来说,莫过于醍醐灌顶之功效。”说完还正正经经对着宋颖的方向做了个揖。
将宋颖惊的措手不及。“贾堂主言重了,这也仅是我的猜测,做不得准。”
“夫人也不必过谦。是以”贾厮文朝华疆抱拳道:“还请城主早下定夺。”
这是自然,怀疑的方向不一样,所相应的对策便不会一样。所以第二日,便有侍卫在传又有蒙族的一个重量级奸细出现在城东。无意中听见的人想要上前打听仔细情况,皆被侍卫摆手挥了开去,并手指上头做出个噤声和抹脖子的动作。
当天晚上,华疆进了许久未去的夏院。柳双双带着丫鬟眉开眼笑的过来接见。华疆当着众下人的面,笑意盈盈的将柳双双扶起身,双眼含春说:“地上凉!”
丫鬟常见华疆,因此比起别人稍胆大些。轻轻笑出声来,拿一双带笑的眼睛望着柳双打趣说:“我家主子今日里还跟奴婢哭诉,说是被城主大人忘了,这许多日子不曾来过。”
“哦?”华疆抬起美人含羞带怯的下巴细细一打量。弯了弯嘴角说:“让双双哭了那可怎生是好?”说罢,展臂揽过美人的纤腰朝内室中走去。丫鬟们吃吃笑着,非常识趣的都退了出去,并为其合上了房门。
安部守在门外,望着欲留下来守门的俩少女说,“城主与柳夫人多日未叙,姑娘们是否到院子去?这里有老身守着,出不得差错。”
安部话说的含蓄,可姑娘们领会的够彻底。只见其皆粉红着脸颊对着这位大总管作礼退去。还不待安部微笑着从望她们的背影上收回视线,便听见从室内传来一阵比较大声的响动。若是之前的小丫头们听见,说不定还得越加娇羞一番,反观安部的反应,可就无趣多了。他微闭双目笔直的立在房门口,俨然一副此地谢绝打扰的样子。
“啊啊……!”一阵阵娇呼传来,其间竟听不出半点愉悦的意味。
而室内的情景是,华疆一派冷硬的面容。以单手卡在柳双双脖子上,将其慢慢拎离地面。
“城……城主饶命!”血色涌上柳双双娇艳的脸庞,此时她双眼惊惧的圆睁着。被迫离开地面的双腿不安的来回踢动着。“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咳咳!”
即使她伸出双手欲扳开华疆的钳制,但哪有半分的效果。“不是你?”华疆蹙眉将她扔向里间的大床上。
“咳咳咳……”突然被松开的脖子,因为可以呼吸空气而显得有些争促。“真的咳咳不是我!”
华疆朝她歪了歪下巴,“是不是你,我们最后见分晓。只是,别将你的手脚支的太长。不该伸的地方别伸,不该看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