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颖被她逗乐了,“你懂得可真多。”
彩衣以为,因为说城主大人比少堡主还受欢迎,似乎有些伤少爷的心。因此感到抱歉的垂下了头。
其实宋颖当真是单纯的表扬她,竟懂得用‘过之而无不及’来形容而已。
站在城门脚下,华疆很豪气干云的将他抱了一抱,后问:“有没有什么特别想要我给你带回来的礼物?”
宋颖朝他摇摇头,轻巧的答了句:“平安归来就好!”
阳光游刃有余的从云缝中洒了几束出来,照进华疆的眼里。他眯缝着双眼爽朗的应着。
待华疆鲜衣怒马,扬鞭潇洒而去,便的确有一缕淡淡的寂寞情绪萦绕在宋颖的心头。安部见已然望不见城主府的侍卫队,便来搀扶宋颖说:“夫人,回了吧!”
再朝不见一只飞鸟的天空望一望,宋颖点点头。“好!”
自打华疆走后,宋颖每天都处理着城主府里的一径大小事。虽然他还有许多的繁体字不会认,因为有好些毛笔字的书法写法,跟那个简体字简直没有一毛钱干系。因此一直少不了安部的从旁协助。
也因为如此,宋颖才终是明白,原来华疆每天都得处理那么多杂七杂八的琐事。安部曾言说,“夫人怀有身孕,不宜劳碌。还是老奴先替您过一遍,叙述与您听吧!”
宋颖却觉得,华疆既然将此事托付给他,便一定给他一个交待。既使做不出成绩,也至少要尽自已最大的努力。安部在一旁欣慰的热泪盈眶。
每天陪伴老太太,或是给老夫人请安是必不可少的。只有有一天,柳双双突然过来造访,说要拜见夫人,被一同留下来照顾宋颖的程易阳阻在了门口。
“难道城主走后,我连见谁的权利都没有吗?”柳双双如是说。
程易阳道:“城主大人吩咐属下,看管好夫人,不能在他不在时候。让夫人有机会结党营私。”
柳双双哪里听不出来,这个结党营私是暗指她呢?只是,年轻的副将从来只听华疆的调遣,是以,她此刻也是当真拿他没有办法。
“真真就不能通融吗?”她挺起胸膛,顺手勾了勾耳朵面前的碎发,一副娇媚万分的仪态。
“不能!”
柳双双立时怒斥道,“狗奴才!连城主大人都对我百般恩宠,看他回来我不让人撕了你皮。”
宋颖猫在中堂里,其实全都听得一清二楚。一想起程易阳斩钉截铁的‘不能’两个字,他便觉得好笑。等到笑完了,才一脸疑虑的问安部说:“我们就这么躲着不见她,真的好吗?”
“没什么不好,夫人眼下的身子才是最紧要的时候。城主又不在,就怕她再出个什么幺蛾子,老奴才当真有十条老命都不够赔的。再者说,既是程副将不让她进来,便当真是城主下了此等口谕,我们只是听从城主命令而已,怎么会不合适?”
“可是,万一她是有事呢。”
哼!安部这个冷哼倒是学了华疆一个十成十。
“想来,上次城主给她的警告还是太轻了,前脚才刚走她立马就不老实。”
到底是什么警告,宋颖才不想一一打探出来。“只是,安部啊!”
“是,夫人!”
“你是不是跟了华……城主许久啊?”
“哎哟,年头倒说不上长,但城主大人可算是老奴看着长大的。”
“那还是有够久的。”宋颖转着眼珠子说:“那他小时候是不是比现在更高调得多啊?”
安部突然掩唇一笑,不知想到什么,继而呵呵大乐起来。看得宋颖吃惊不小,心里有个八卦苗子起哄说,“看起来还不少?”
待到安部笑得妥贴了,才对宋颖挑出几个最淘气的讲了。果然都很有料,例如,第一次随老城主进南都拜见先帝陛下。因为在马场,那时当今陛下才不过五六岁,正骑着他的小马驹惊风兜圈子。
城主那时也不足十岁,正是贪玩的年纪。约摸想要在人前炫耀其银鞭的威力,又不识得小陛下。隔着远远的距离便朝地上抡了一鞭,溅起石子一颗,正朝小马驹屁股打去。马驹吃痛,竟发狂的带着小陛下跑进了马场的树林子,并且迷了路,许久才被找回。“让陛下受惊不小,未受丝毫的伤也算是万幸。”
“噗!”宋颖忍不了的暴笑出声,虽然知道那其实是件极严重的事。说不准还得掉脑袋,可看他此时还安然的活着。便知道当时肯定是老城主妥善的处理的。“后来他可受到过惩罚?”
“当然!”安部肃容道,“为此城主大人那时还在狱中呆了好几日,老城主也是心狠,竟不准人给他送吃的。待到放出来的时候,都饿的快半死了。”
“先皇陛下罚的?”
“老城主罚的,幸得先皇陛下说情,才免除了城主大人死刑。如今想来,其实是很后怕的。”
即便是听安部此时的叙述,宋颖也能够想像当时的场面。铁定比听起来的严重多了。“那城主大人与此时这位陛下,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喽。”
一说起此时这位陛下,安部便皱起了眉头。但是一看到自家夫人那期盼的眼神,安部便回神极快道:“当然,诸如此类之事,简直太多,老奴都快记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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