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叫来。”
玄风本想替玄电和玄雷求情,可空气中那种无形的压力又出现了,只得将话收回喉中,应道:“是,教主。”
片刻,花堂主温莨身后跟着玄电玄雷走了进来,玄风当先跪禀道:“教主,人都来了。”
尹湫曜此时正侧卧在榻上闭目养神,听见声音,缓缓睁开眼睛,温莨等三人立刻跪下行礼。
尹湫曜也不起来,就那么看着跪在面前的四人,却突然不知该说什么,尤其对上温莨那双眼睛,几个时辰前的缠绵温存立时一幕幕浮现在脑海中,令他既羞愤又难堪。
空气中无形的压力如一座山,沉沉压在四人身上,饶是温莨内力深厚,此时都有些喘不上气来。
他抬眼去看教主,本想开口求情,哪知四目相对之间,身上倏然一轻,霸道的内力压制突然消失无踪,而方才教主眼中一闪即逝的光芒他还未看清到底是什么。
尹湫曜本想将这四人杀了,却发现自己下不了手,当面看着昨夜才跟自己数度云雨的人,实在狠不下心。
虽说这四人设计他在先,但其中的癫狂迷乱自己也不是一味无辜,何况还有最后跟温莨的那一场,自己明明是清醒的……
尹湫曜蹙起眉头十分烦恼地闭了闭眼,抛开繁杂的情绪,认真考虑处理掉这四个人的可行性。片刻,最为理智的答案浮出水面,那就是——不能处置。
一是若将他们杀死在这里,如何向教众交代?
魔教四位堂主四大护法此时有一半在这里,如果要杀,势必需要一个理由,或者说,如何给他们一个必死的罪名?罪名当然不能只是一句话。动机,罪证样样都得有,总不能说一句因为教主心情不好,所以杀人泄愤?今后如何服众?
二是教中那么多事务,顶梁柱一下子死掉一半,谁来替他这个教主干活?自己接掌魔教不久,要重新培养提携四个得力属下不是朝夕之间的易事,况他尹湫曜本就没有打算当个殚精竭虑的教主。
三是若让人将四人的死跟侍寝之事联系起来,得出教主因房事杀人泄愤的结论,真是不忍继续往下想……
更甚者若是昨夜之事有那么一星半点泄露出去,让人知道教主是因为让四名属下给“办”了,恼羞成怒杀人泄愤……
算了,他这个教主不用当了,人都不必做了,从此拿张遮羞布包在脸上滚回山上潜心自撸吧。
教主十分悲催地发现根本没办法处置这四个人,而自己方才一阵走神,眼前的四个作死之人此时已经抬起头来,八只眼睛带着探究的目光在自己脸上扫啊扫,那该死的玄电和玄雷还一副“教主明明昨晚上很爽,今天为什么不高兴”的表情。
玄风则是一脸让他看不懂的表情,很快又低下头去。
花堂主温莨脸上的神情倒是简单直接,“教主你怎么了?”赤裸裸的关切,丝毫没有昨夜犯事的自觉。让自己怎么下得去手?难道非要揪住他的衣领大喊,你他妈昨夜mí_jiān了我,我想杀你!
其实也不算mí_jiān了,只是助兴的药用多了点,自己有些失控。
得出结论的教主突然很想扇自己一耳光,mí_yào都没用,怎么算mí_jiān,最多算合奸!
尹湫曜沮丧地看向那四人,目光也渐渐从冰冷变成了心虚,突然觉得榻上也躺得不怎么舒服,撑手想要起来。哪知正在分神,一个不留意,动作过大,扯得后头猛一阵刺痛,忍不住低哼了一声。
跪在最前面的温莨反应最快,起身两步走到榻前,扶住教主半边身子,探手到他腰后揉了揉,尹湫曜的眼角瞬间就湿润了。很痛啊,混蛋!你就不能轻点么?
虽然他一个字没说,但四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玄电立刻俯首道:“教主容属下去去就回。”
尹湫曜此刻巴不得他们立刻从眼前消失,立刻点头答应。玄风和玄雷跪着没动,本想让他们一起出去,但想到那样就只剩自己跟温莨两个,好像有些不妥。而此时温莨似乎找对了症结,一下一下揉得自己十分舒服,暂时也舍不得放他走。
很快玄电就回来了,递上一个碧绿的瓶子,恭恭敬敬地禀道:“月堂主说这个药对教主的症状最为合适,还多给了一瓶。”说着又从怀里摸出一个一模一样的瓶子。
教主听完这句话,脸都黑了,刷刷两记眼刀丢向玄电,那知道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玄雷突然开口道:“教主不必过虑,上次用的药露就是月堂主给的,这药一定很好用。”
尹湫曜瞬间就有种杀死这两兄弟的冲动,如果手边有一把剑的话他一定已经抽了出来将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属下捅个对穿。
好用,好用你妹啊!老子正想查查你们那药从哪来的,你居然给我说——是、月、堂、主、给、的!
月堂主这个人就跟月亮一样,低调,沉静,给人的感觉温柔而冷淡,平时最喜穿月白色的衣服,极浅极淡的蓝色,纯净而不张扬。擅长研究各种药物,研制出不少稀世奇毒的解药,江湖中连唐门有时候也拿魔教毫无办法。
可他什么时候还研究起春药来了?还是那么猛的春药!!尹湫曜想起月堂主那圣洁得如白莲花一般的姿容,十分头痛地揉了揉额角,我这是瞎了眼么?
魔教真是不容小觑,藏龙卧虎,到处都是人才。
这事竟连月堂主都知道了,教中到底还有多少人不知道?
冰冷如刀的眼神在玄电玄雷身上狠狠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