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忱抱歉道,“下次再约吧。或者元旦?也放假的。”
“嗯,好。”他回答得心不在焉。
就连芮忱自己也听出了自己话语中的敷衍,齐骧那么敏感的人,听不出来才是怪事。
但他除了拒绝,也不知要怎么办才好。
回家的公交车上,芮忱看着天色渐渐往下沉,一路上从余晖斑斓变成灯火阑珊。
他看不到灯火阑珊处的尽头。
回家后迎门的竟然就是舅母,她产后还没有减肥成功,人看起来仍然是珠圆玉润,气色十分好。
“还在说你什么时候回来呢!”她笑眯眯地说。
芮忱和舅母很久不见,憨憨笑着,摸摸后脑勺,说,“中午在学校里吃了才回来的。”
“这也挺长时间的了。”舅母抬头望了一眼墙上的钟,“学校离得真是太远了。”
小舅舅是晚婚晚育,是三十九岁时才遇到小舅母的,当时小舅母也有三十五岁了。小舅母算是高龄产妇,大概是这个原因,小外甥女不仅是早产,还是难产,出生以后一直不大健康,出生后挺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是要打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