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继科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龙,要不……你还是在王公大臣家的女儿里,挑一个来做侧妃吧……”
马龙疑惑:“怎么突然说这种话?”
“我自去了军中,也难与你在一处,你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人也没有,生个病都没人照顾你,要是有人在你跟前儿……”张继科的声音沉了下来,越说心中越酸楚。
“继科……”马龙苦笑了一下,“你这是什么意思呢?”
“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马龙闻言甩开他的手走到桌前开始写字:“从前是我总提和离,现在倒是你劝我纳妾了,这日子过的也没什么意思……”
张继科跟过去,只见纸上有“休书”二字,再也沉不住气:“马龙!”
“你要是舍不得,说什么为我好?”马龙把笔摔在桌上,墨点飞了满桌,“我也为了你好,让你去做世人眼中妻贤子孝的好男人,你愿意吗?”
张继科不说话了。
“我问你,我们成婚多少年了?”马龙看着他。
张继科老老实实答:“明年七月就第十年了。”
“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总有十六七年了吧。”
“是十六年。那你喜欢我多少年了?”
张继科给他问的脸红起来:“我过了年就三十了……”
“你回答我的问题。”马龙不理他。
“我这辈子一半的时间,都用来喜欢你了……”
“那你觉得,我喜欢你多久了?”马龙又问。
“我哪儿知道……”张继科不好意思看他。
“我问你呢,必须说。”马龙把张继科牵到床边。
“应该比我喜欢你的时间,要短一点。”张继科揣测。
“跟你喜欢我的时间一样长。”马龙回答,“那你现在,心里还有我吗?”
张继科急了:“天地良心!我心里什么时候有过别人!”
马龙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答案,继续问:“那你觉得,我的心里有你吗?”
张继科眼神躲闪:“我不知道。”
马龙把他扑在床上,一手将他两只手腕握住压在头顶,一手撑在他耳边:“我再问你一次,你觉得我心里有你吗?”
张继科依旧不看他,也不说话。
“那你是觉得我心里有别人了,嗯?”马龙皱着眉头看他,把他的手腕握的更紧。
张继科闭上眼睛挣扎道:“你心里有什么人,我到哪里知道去,许是有了吧,你放开我。”
马龙亲他睫毛,呼吸滚烫:“有谁?你说说?”然后松开他的手腕,捏他的下巴,“你不说,今天晚上休想我放过你。”
张继科听到他这句话,笑了,眼睛被烛火映的亮晶晶的:“好啊,就是要你别放过我。”说着就去解马龙圆领袍的扣子。
两人这一番颠鸾倒凤很是尽兴,张继科又满足又困倦,上下眼皮直打架,眼见着就要睡着了。马龙在他旁边道:“不去洗澡了?”
张继科迷迷糊糊间双手环住马龙的脖子,两条腿也往他身边靠,意思不言而喻。
马龙想了想,没理会张继科要自己抱着去沐浴的暗示,只扯掉一塌糊涂的床单,铺上一床被褥,又给二人盖上一床,便搂着人直接睡了。
第二天,张继科果然头昏发热,竟浑身酸痛躺在床上动都动不得,声音哑的连话也说不全。
马龙假笑着替他掖好被子:“王妃昨夜辛苦,今日为番邦使节送行一事,还是本王一个人去吧。”
张继科一个眼刀飞过来,心里想:谁再说马龙听话乖巧,六月的天都能下雪了。
=番外一完=
番外二
新帝登基正满三月,又逢元宵佳节,便在万寿山大宴宗亲群臣,马龙喝的多了些,觉得脸上有些热,让身边人给披上披风,拿上手炉便出去醒酒。
走到殿外,入目便是太液池,此时京城正冷着,一束清辉照在除了波纹空无一物的水面上,萧索之意更甚。
马龙看见池边一个熟悉的身影负手而立,清俊挺拔如竹,便悄没声儿地挪过去,轻轻喊一声:“继科。”
张继科闻声转过身来,他今日穿一身绀青色的圆领袍,在室外也不过多罩了一件大氅,见到马龙,面上露出一丝笑意来,拱手行礼道:“哟,原来是十殿下,失礼了。”
马龙走到他跟前儿:“就穿这么点儿,你也不觉着冷吗?”
张继科打趣道:“我不比殿下千金之躯,数九严寒里都要光着膀子舞刀弄枪呢。”
“你啊……”马龙笑着摇摇头,与张继科一道站在栏杆边。
两人也不言语,只是望着月光下不甚清晰的湖光山色。
前几日落的雪还没化,把月色映的更亮了。
“哎,”终于还是张继科先挑起话头,“听我爹讲,皇上有意给你封亲王,你这哥哥对你真是没话说。”
马龙却不以为意:“哪儿就这么快了,我还没及冠,封什么王?”
张继科促狭地看着他:“没及冠算什么紧要事,成亲了也是能封亲王爵的,不知哪位佳人有幸,得入十殿下的青眼?”
马龙教他问的呼吸一滞,竟答不上话来,干脆偏过头看旁边。
张继科见状更是笑眯了一双桃花眼:“这是不好意思了呀。看来,果真是有心上人了。是谁?说来给我听听,我也帮你把把关。”
马龙顾左右而言他:“继科,你喝多了。”
“哪儿能呢,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