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头禅。

更有甚，不久便交了一个男朋友。

林燊知道男孩爱玩，想着男孩怕是耍着他玩儿，对男孩生气，男孩又死皮赖脸缠着他。

男孩设计他，他和男孩做了那种事。

他冲男孩发了火。但他其实气的是自己。

他去了徐州当初说要一起去的地方，对着那片海，也不知道说给谁听，“对不起，小州。”

徐州出事那天，他记得自己狠心拒绝了他，告诉他，他其实一直把他当弟弟。

那个人说，没关系。

徐州的爱一向卑微的可怜。

他觉得自己是罪魁祸首。

可是他遇到了关心。他想放下过去重新开始。

没想到等他再回去的时候，还来不及见他，又被父亲外派，他不知道他会再也见不到关心。

直到自己的订婚宴。

关心和徐州。原来这些年，他们一直在一起。

他好像没有什么资格再站到他身边。而且，他要怎么解释，当年关氏破产的事，他不知道也不曾参与。

……

关心腿都麻了，可是仍旧没有挪动半分，而徐则早已经离开。

林燊走到他面前，想伸手碰他半边肿的老高的脸。被关心轻轻躲了过去。

林燊也不恼，“你好像，变了很多。”

关心自嘲的笑了笑，“人总会变。”

沉默了一会儿，林燊说，“小则有事先走了，我送你吧。”

“不用了。”

关心一个人走在马路上的时候，被风吹得睁不开眼睛。伸手摸了摸脸，才发现脸上冰冰凉凉的。

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感谢徐则没把他们现在的关系告诉林燊。为他保留了最后仅剩的那一丁点的自尊。

没办法，他还是恨不了林燊。

关心不知道徐则是不是故意带他来的，想让他死心。

他什么时候也像一个女人似的爱哭。

吸了吸鼻子，裹紧身上徐则的留下的大衣。

彻骨的绝望。

原来徐则囚禁的从来都不是他的身体。

徐则知道关心是个顶怕死的人，没有自己关心活不下去。

他没有一个朋友，没有一分钱。

关心在路边的长凳子上睡着的时候，他想起来还在林燊家的时候，他问他，“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林燊说，“徐州。”

那个人是孤儿，被卖到徐家做佣人。直到20岁去世。

他想，那个人真是可怜。

可是，又关他什么事。

凭什么，要他来替他。

睡梦中感觉有人把他抱了起来，不用睁眼都知道是谁。便沉沉睡了过去。

抱着怀中睡着的人，徐则的眉角不自觉柔和了下来。

轻手轻脚把关心放到床上。关心一离开他，身体就不自觉蜷缩起来。

徐则脱了外套直接躺在关心面前，把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腰上。环住他，也沉沉睡去。

三年里，他把关心困在自己身边，关心看似渐渐收起了自己的利爪，但是他感觉的到，关心的孬弱都是给别人看的，他骨子里的东西是最不容易改变的。

关心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紧紧抱着徐则，脸埋在他的胸口。重点是，徐则前一天晚上没脱衣服，雪白的衬衫上面一片口水印……

关心想偷偷给他擦一擦，结果发现自己光溜溜的，就拿起一边的被角轻轻擦了起来。

徐则抓住一直在自己胸前乱动的手，“这下连被子都脏了。”

关心自己闹了个大红脸，一时不知所措。

徐则掀开被子下了床，当着他的面脱了衣服。

关心：“……”昨天晚上挨了一巴掌的地方又烫了起来。

徐则把衣服丢到他旁边，“自己洗去。”出门前顿了顿，想起来什么，“还有被套。”

关心：“……”

关心忿忿地蹲在阳台上搓着衣服，徐则让他用手洗，还不让阿姨帮忙。

他恨不得把那衣服洗出个洞。

忽然有一个凉凉的东西贴着他的脸。他忍不住嘶了一声。好凉。

徐则拿着冰袋在他脸上不算温柔的揉着。

“疼吗？”

关心扯着脸，硬生生说，“不疼。”

“那我下次重点。”

“……”

“疼了才会长记性。”

他怎么能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说这样的话。

阳台上阳光很暖，徐则身上被镀上一层柔和，却是暖不了他。

……

关心觉得，徐则这两天可能生病了。

不然为什么忽然对他温柔了起来。

温柔得让他差点以为没有这几年的时光，他们还和大学的时候一样。

这是关心被徐则硬拉着靠在沙发上看电视时候的想法。

徐则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用一张严肃的不能再严肃的脸看综艺节目。

“看电视。”

“哦。”关心这才缓过神，自己刚才居然一直在盯着徐则。

他记得徐则以前最讨厌这种“哗众取宠”的节目，当然，看的出来他现在也不喜欢，不然也不会皱眉。这只是关心喜欢的。

关心刚开始有点忐忑，不明白徐则这忽然的甚至带着点示好意味的行为代表着什么。但是不多时便被主持人圆滑搞笑的语言吸引了注意力，直到捂着肚子哈哈大笑也不知道徐则看了他多久。

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徐则却忽然关了电视，关心就保持着眼泪要流不流的姿势看着他。

“太晚了，睡觉。”

关心：“……”连10点都不到，就太晚了？他以前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