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微微泛红的脸颊。
我明白了,是要和木头摊牌了。为了不打扰人家的表白,我自然是欣然而退罗!
推出庭院,我体贴的将小门掩上,让人在不远处的石桌上准备好酒菜。
接下来,就看结果了。
什么?你问我不怕他们打起来?
怎么可能,最多也只有木头被甩个巴掌了。木头哪舍得打倪大小姐啊!
壶里的酒温了又凉,重新温过后,又变凉了。
这样反复三次之后,终于,那扇门打开了。倪火儿笑吟吟的牵着阴勇的手走了出来。她身后的阴勇,则是像闹别扭的孩子似的,低着头,看不出表情。
「谈完了?」我笑嘻嘻的看向他们,对于倪火儿,我是真心的祝福。
毕竟,我和她算是朋友了。对于阴勇,我只要求他不阻挠牡丹就成。
「嗯。」对我羞涩的点点头,转头又推了身边的木头一下:「你倒是说话呀!之前不是说得好好的吗?」说着,又把人往我这里推了推。
经不住倪火儿的催促,阴勇垂首站在我身边。
「......」那声音轻的像蚊子叫,模糊的像牙疼。
我倒也听到些。他说的是:「等喜事办好了,你想住多久就多久。」
这句话,让我心情好得直灌他酒。
可惜,木头的酒量不好,几杯黄酒下肚,只听咚的一声,头往桌上一磕,人就不知今宵是何年了。
倪火儿本来也喝的痛快,但见心上人如此不济,也只能打个招呼,把人给扶回卧室去。
现在,就只有我一个人了。想起刚才的热闹劲,尤有些意犹未尽。
想起在满香阁的日子,和阿彪打斗时的畅快淋漓:心中一动,行动也就跟着上来了。
「阿彪!」摸进满香阁的后门,我找到在后院练功的阿彪。
他一见我,就来个热情的拥抱,真的是很热情啊。
终于,在我被勒断脊椎前,他松开了巨掌。
「好小子,记得回来看看你哥哥我!」
「当然,我怎么会忘记大哥你呢?看,我还特地去镇口的王家铺借来了烧鸡和白干呢!」晃了晃手里荷叶包的鸡又指了指身后的两个酒坛。
至于怎么个借法,那就不要问了,扫兴的不是?
男人,尤其是妓院里的男人,没有不爱酒的。有酒怎能没小酒菜?所以,来这看朋友就一定要带这两样。
找了个不会有人打扰的角落,我和他一人拍开一坛,就着酒坛对饮起来。酒意上来时,我和他便互相对招,你来我往,刀光剑影闪过,一人执棍,一人持剑,两道黑影闪过,纠缠,分开,再次的碰撞,一个错身,分落两地。
短衫之上,胸口处的布上一条明显的划痕,如再深入几分,必当血溅当场;而青衫白袖处,则下襬处已然断开,如施术者有心,此臂非断不可。
但是,就受伤的情况而言,一个有性命之忧,而另一个,虽是断臂,却与性命无忧。胜负之数,自是不言而喻了。
「好!」阿彪并不生气。在他眼里,能有个技高一筹的兄弟,他高兴都来不及呢。大声喝彩之后,又拉着夜回到角落里。
「老弟,几天不见,技术有有长进啊!不错!来,哥哥敬你!」说着,就自己先灌了一大口。
被阿彪的豪爽感染了,再加上刚打完一架,心情也跟着舒畅起来,加上几日来的好心情,我跟着哈哈大笑,学他的样,一昂头,将酒灌进自个儿嘴里,那叫痛快淋漓啊!
当下,一坛酒就去了五六成,人也是喝的七荤八素的,两人就这么捧着酒边笑边饮,两坛喝完之后,还不过瘾,干脆摸到后面的酒窖又搬了几坛,偷偷的......
「大......哥......啊......天......嗝!」
打了个酒嗝,我摇晃的站了起来,「天......不早了......我,我回......去了......」
这时的阿彪早躺在地上了,只见他挣扎着要站起来拉我:「别啊,正......喝的......高兴......呢......」
话还没说完,人就咚的一声坐回到地上,睡着了。顺脚踢翻个空坛子。
「大哥?大哥?我走了啊?」
见他没有反应,自个儿便摇摇晃晃的向门口走......想想不对啊!
我是悄悄地来的,当然得悄悄的走啊!
转个身,纵身跳上矮墙,几个跳跃,在屋檐上走近道,虽说脚步不稳,倒也安然无恙的回到自个儿房间的屋顶。起码,当时的我是这么认为的啦!
酒精在体内慢慢的挥发,微微发热的身体享受着夜风的清凉,让人思绪晕沈的舒适感,今夜的月光温柔地洒了一地。
「嘿嘿......」我傻笑了两声,这么好的景色,应该吟诗颂词嘛。
可是,怎么看,那个月亮都会变成子璃的脸。他笑的样子,他担心的样子,他生气的样子......我拼命的不想让他的脸出现。
但是,眼前浮现的,全是他!啊!我大叫的抱住头,努力的摇晃着,想将连同诗句一起浮现的人影一起摇出脑袋以外。
结果,只是徒劳的让自己的脑袋越加的晕糊和沉重。我终于支持不住的倒回屋檐上,半死不活的样子,睁着早已看不清事物的双眼,我不信邪的再次橕着屋檐想站起来,眼睛则努力的对着焦距。
砰!脚下一空,耳边只听到哗啦啦碎片掉落的声音。
然后,人被重重地撞在一块硬板上。
嗯,还有软软的垫背,不错,除了周围太吵了点。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