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长琴毫不在意,亦或是已然习惯了别人的打量,“当日见到了石观音所种下的罂粟时,便已然很感兴趣。那些人为了一点死物,转眼之间便会对至亲至爱之人痛下毒手,你说这人心究竟可笑不可笑。”
石观音出于对太子长琴的讨好,眼见着太子长琴对这绿洲之中种下的毒罂粟感兴趣,便派人好好的将毒罂粟的功效展示了出来。她挑选了一个吸毒已深的人,以罂粟作为引诱,那人丝毫不在意往日的亲人,下手毫不留情。
“你便是带我来看这个?”云九九似乎有些明白了什么。
太子长琴问道:“你说要带我看这世间的爱,看这世间的人心。爱是什么?永远困在石观音后院之中的那群傀儡吗?人心又是什么?”
“九九,你说若是我与他们说,如果有不想再当药人的,以同伴的心作为交换,你说他们是愿意,还是不愿意?是去还是留,一切皆是自己所选。”这一声低语若呢喃一般,带起阵阵的寒风。
密室之中的那些人却是眼睛一下放出了光来,就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喜讯一般,尽是贪婪的看向了昔日的伙伴。
这个场景,不用问也知道是什么样的结果。
这些人已然迷失了心智,面目丑陋不堪,云九九看了第一眼便别过了头去,看向了太子长琴,果然,还是面前的这个人好看一点,看着便是赏心悦目。
云九九气闷的看着他:“你不是说有礼物要送给我吗?礼物呢?”
身后的暗门又有一处被打开,是一所炼丹的药炉,炼丹炉旁站着两个人,一个容貌绝美的女子,还有一个一身青衣的男子,“当初见到这两人时,我便觉得是时候送给九九一份礼物了。九九惯爱看那些戏折子,描写的再为好看的戏折子又哪有真实上演的好看。”
“这样礼物,可讨得九九欢心?”
那一瞬间,云九九想了很多,从无争山庄文雅的原随云,想到了茫茫大海上貌似抽风的癫狂,再想到了现在毛骨悚然的凄冷,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你是不是犯病了?”
太子长琴的冷笑一下卡在了原地。
据说有一种病会使人性情大变,好像什么煞气上身啊,疯血发作啊,这一类的都会产生这样的后果,云九九很是担心的看向了太子长琴,他该不会也有这一类的症状吧?还是被焚寂剑里面的煞气给感染了?
太子长琴的面色有些挂不住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小姑娘的脑洞居然是这般的清奇,这种情况是给你问这种问题的时候吗?你是怎么看出来我有病的?
云九九还在满怀担忧的看着,甚至是拉住了他的衣袖来回看了看,确定无事之后才松下了一口气。
对于这种大脑回路清奇的人,她总是有一千种一万种方法把你给带到沟里去。
太子长琴顿了一下,问道:“难道你就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吗”例如尖叫,恐惧,害怕,厌恶,甚至是憎恨一类的。
那一瞬间,云九九看向他的眼神高深莫测,带着一点不可思议,“原来你是和宫九一样啊。”
宫九是谁,太子长琴知道。托云九九讲的那些话本子,他知道了世界上还有一种人,只有你抽他,打他,他才会开心的那种。那一瞬间,太子长琴险一些以为自己有病,就像是宫九一样,不被别人抽一顿心里就不开心。
云九九满是好奇的看着他,似乎是真的在确认什么一般。
太子长琴沉默了片刻,终究气恼的一甩袖子率先踏出了密室,看向了守在门口的丁枫:“房内丹药两个时辰后出炉,届时来取,到时候告诉密室中那些人,这便是他们最后一次试药,之后再不必做什么药人,委实~可喜可贺。”
他再来测试云九九的想法,那绝对是他脑子有坑。
天道熊成这样,天地居然还没完蛋,呵呵。
小皇帝无趣的批阅着奏章,时不时的看一眼大殿上的亮起的烛光,“魏子云,你说都这个时间了,九九怎么还没有回来?”
魏子云站在原地,一声不吭。
小皇帝翻了一个白眼,不说话的木头人,无趣,“你说九九不会不回来了吧,我这里可是还有东西要交给她呢,若是忘了可怎么办啊?”
指望魏子云和小皇帝唠唠嗑,还不如指望魏子云把脖子上的脑袋摘下来给小皇帝当球踢呢。
小皇帝又叹了一口气,“九九不进宫估计是有什么事情给耽搁了,可是小九不是已经到京城了吗?怎么又转头跑了,难道就一点都不想我这个可怜的表哥吗?”
魏子云暗暗的翻了一个白眼,人家九公子是受虐狂不假,但受虐狂也不想被你这么坑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