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警察萎靡不振地从臭水沟边摸出来,家他不敢呆,也就昨晚壮着胆子溜回去拿了一身衣服,都没敢在里头穿,猫到后头胡乱一套就完事儿。两条好裤子都在兔崽子那儿,身上这条有洞,好在上衣长,扯巴扯巴也还遮得起。他边走边扯,扯到个水果摊子前面,买了几斤水果,硬着头皮上胡老师办公室找她。进了门,支吾半天才把事情说清爽,不过,可不敢说是他自个儿的事儿,全假托是一朋友的事儿。他这一说不要紧,倒把胡老师的兴头勾起来了,从古代讲到现代,从中国讲到外国,从这“情结”讲到那“情结”,严警察的脑袋给她绕得老晕了,没憋住,一句话单刀直入:“那你说他这是不是病,要不要上医院啥的瞅瞅?”
“病倒不是病,不过得顺其自然,不能硬着来,一般这类打小就没了父亲,有点儿‘恋父情结’都挺正常。”
“这、这‘恋父情结’怎么说?”
“就是把父亲或者是像父亲的人,当作崇拜、甚至是爱慕的对象。”
“……那怎么整才好哇……”
“嗯……这样,你让你那朋友先避着点儿,冷一冷,等他上了大学,接触女孩子的机会多了,看看能不能起变化。”
严警察受完教,千恩万谢地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