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生病了吗?”
“何出此言,就是有点累了。”沐泽赫本想闭目养神弥补这一整日的奔波之苦,却被问玖吵得不行。
“你心跳好快,要不要找大夫啊?”问玖抬起头,盯着沐泽赫晴转阴的脸色,更觉得他是生病了。
“只是,只是累了。”沐泽赫对这样的问题哑口无言,躲闪着问玖的目光,思量许久,“不跳就死了。”说完靠在后背,紧闭双眸,再不理问玖的喃喃自语。
“哦~”问玖几番发问,却得不到回应,也只得作罢,却没有靠在沐泽赫身上,精力充沛的他只顾欣赏沿途的风光,而其中看得最多的自然是沐泽赫的脸。
“哥,到家了!”问玖推着沐泽赫的肩,也许是太累了,一旦放松了神经,便一睡难起。
“小少爷,别吵王爷了,属下背他进去就行了。”宇瞻低头对问玖说。
“也好,哥好像很累的样子。”问玖嘀咕,由旁人搀着进了府门,在管家的叮嘱之下,回房静养,而沐泽赫也终于安心的睡了个好觉。
若是一直能这样平静的下去,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只是真正的不安,往往就是在这样的安静中爆发的。
也就在问玖的大病初愈后,一切都变的不再可控。
“王爷,启禀王爷,皇上召您立刻进宫。”宇瞻在书房之外禀报。
“备马!”依旧的不多言语,心中却揣度着今日又是为何事而这般急着召见他。
沐泽赫对于他那个寡言而心狠的父皇,虽有着天生的敬而远之,却是从心底佩服的,他的狠从来是为了大沐和百姓而为的,他的狠从来都没有昧着良心而为,不似他母后那般心狠手辣地将他信任的人、亲近的人一一除去。
“儿臣参见父皇。”
“起来吧!”
“不知父皇急召儿臣,有何事商议?”
“禀皇上,商相求见。”李公公喊道。
沐冷寒点头。
“宣。”李公公尖量的嗓子喊道。
一番正经的讨论,沐泽赫的脸上渐渐挂上了阴霾,从未想过自己的路要怎么走,习惯顺着沐冷寒和卫邈给他铺就的路,毫无反抗地走过去,只是从来都不是心甘情愿,他没有为了黎民苍生的大胸襟,更学不会沐冷寒大公无私的狠心与果决,他就只适合闲游山间水乡,却从来都不是他能够做主的。
“皇儿,你意下如何?”沐冷寒问道。
“一切全凭父皇做主。”
“只是这一去怕是凶险万分啊,皇上请三思!”商廉抱拳恳请。
“若是连这番考验都经受不住,将来如何为王。”沐冷寒心意已决,沐泽赫受宠若惊,却觉得沐冷寒所言过分,他并无意为王,虽也明白自己所缺少的正是这份担当和历练。
“父皇,儿臣定不辱使命。”沐泽赫跪拜,告退。
“皇上,您当真不担心?”
“商爱卿,怎会不担心,朕所忧的是将来如何将皇位传于他。”沐冷寒一脸的心事,也就在商廉面前,他才敢暴露自己的心事,一个亦友亦兄的人。
进门之际,沐泽赫依旧一脸的无所谓和淡泊,只是因为那样的消息他不忍心告诉问玖,一别少则几月,多则几年,那时问玖的羽翼也渐丰满,自己能再做些什么,已经成了奢望。
“哥,你怎么了?”问玖蹦跶着,在院子里舞剑。
“没什么,你这耍的什么,只有样子。”沐泽赫嘲笑起问玖的花拳绣腿,也始终难掩眼神的空洞。
“那你教我啊!”问玖停下手中的剑,笑着面对沐泽赫,总觉得今天的他有些怪异。
“教不了你了!”
“为什么,哥,你有事吗?”
“嗯!”
“什么事?”
“也没什么。”
“你一会儿有事,一会儿没事的,肯定有事瞒着我,快说,不然我生气了。”问玖双手环抱,故作生气,心里也确实是着急了。
“你的腿好点了吗?”
“哥,你别扯话题,我腿早就好了。”
“也不是大事,我们先吃饭去吧!”
“不吃!”
“有鸡腿!”
“不吃,吃多了会腻的。”
“也对啊!”沐泽赫喃喃自语,被问玖一番盘问,神情反而愈发恍惚起来。
“哥,你越来越不对了,一定有事,对不对。”问玖此番的语气,像极了大人的盘问,让沐泽赫更加不适应。
“吃完饭就告诉你,好不好?”沐泽赫搂上问玖的肩膀,感觉他又长高了,推着很是不情愿的问玖往大厅走。
问玖瞅着沐泽赫,连饭掉地上了都无动于衷,“我说,哥,你饭掉地上了。”
“哦,是吗?”沐泽赫尴尬地笑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风儿,我要离开几个月,可能会更久。”
“去哪儿,可以带我一起吗?”问玖一惊,夹着的菜掉在桌面之上。
“小孩子不能去。”沐泽赫低头叹气。
“在哪儿,为什么我不能去呢?”问玖的鼻子感觉到一阵酸楚。
“那里兵荒马乱的,很危险,带着你会让我分心的。”
“我可以照顾好自己。”问玖强调,“是去打仗吗?我不怕,我是男子汉,保家卫国是义不容辞的。”
沐泽赫钦佩问玖的胆识,至少他从未将此事作为自己的责任。
“不行,你还太小,等你长大一点,等你武功练好了,比哥高的时候,就带你去。”
即便再不愿,问玖也只能乖乖听话,现在的他确实帮不上沐泽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