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见一颗明星,只是偶尔的灯火照亮他前行的路,过不是大城市,夜晚少了喧嚣,却听到了心跳,给人无助的绝望。
“沐泽赫,沐泽赫……”口中不知不觉漏出这个名字,不停地重复,萧条的街道出现一阵冷冷的嘲笑。
“何人大半夜地在这想男人啊,扰人清梦。”
熟悉而令人生厌的声音落入温梧杨耳中,循声而去,只是一个立于屋顶的身形,并不清晰可见,想着自己的失态,脸上多少掺了点红嫣,原本身体不曾恢复,这次又遭受新伤,头一阵晕眩,直直地栽倒在地上。
“真是倒霉,睡个觉而已,摊上一个大活人,还带伤。”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拒绝
“饿了吧?”
“你好像受伤了?”问玖伸手想要触碰沐泽赫的手臂,却被沐泽赫不露声色地避开。
“你没事了,我去让人把菜热一下。”沐泽赫在问玖昏迷之时已经深思熟虑,他不该拿自己的身份造成的不幸给问玖带去困扰,从前的自私已经几次三番让他平添生命之忧,就算沐泽赫也能说服自己江湖亦是险恶,但是现在他还是醒悟过来,朝廷终究不是问玖该久居的地方,何况他本就是属于外界广阔天空,沐泽赫完全没有理由困住他。
要说报恩,问玖已经陪了他五年有余,要说武艺,问玖也通晓七七八八,如今也该还他自由了,就算再不舍。
况且他们之间的路太狭窄,他不敢保证这一路的坎坷能否换来圆满,也许放手是最好的选择。
沐泽赫学着放手,那一双捏紧自己的手,和一双清亮的眼眸,一如初见,而他已经消磨了傲气,再不配“肃王爷”的称呼,空余一腔柔情也不得不丢下,注定以此残存的空壳了此余生。
“赫,你怎么了。”问玖对沐泽赫突然的低气压有些讶异,以为他只是伤了,却不曾意识到这次的出行会成为阻碍他回晋城的巨浪。
“叫哥。”沐泽赫颦眉,虽然违心,却不得不如此,只要与他牵扯上,问玖几乎时时处于危险之中,只要他不放手,就算问玖与他回去,就算沐冷寒有心为护,卫邈和朝廷的一众大臣也该是不会袖手旁观的,况且沐冷寒从不做不利于他的事情,究竟打得什么如意算盘他也不甚清楚,沐泽赫终究不想拿问玖的性命开玩笑。
“为什么?”问玖不解沐泽赫的莫名其妙,原本疲软的身体还是挣扎着起来,下床却还是无力支撑,重重摔在沐泽赫身上。
“为什么?”
“问玖,此事一了,我们去趟故城吧。”沐泽赫扭转话题,问玖只能乖乖点头,回想起今日的大火和那个梦,还有现在沐泽赫的不寻常,却只能故作平静。
“哥,你先歇着吧!”
“也好,你吃完就躺会儿,有事我就在隔壁。”
问玖无声地看着沐泽赫的背影,不留下嘛,这句话始终没能说出口。
——
“快起来,老子腿麻了。”
温梧杨被人呵斥,从梦中惊醒,见到的却非心之所想,一脸的失望被对视之人尽收眼底。
“什么意思,老子照顾你一夜,被你占了便宜还一脸嫌弃是什么意思?”
“风末小兄弟,我没求你照顾吧, 而且我都昏迷不醒,谁占谁便宜可不好说。”温梧杨微整衣冠,想要执扇,却不见去处,尴尬地收回手,冷冷地说:“扇子呢?”
“那算报酬。”风末无赖地笑了,一边小心翼翼地站起,却还是一个踉跄,一条腿没能站稳当。
“扇子可以给你,上面的扇坠必须还我。”
“你觉得扇子本身值多少钱?”风末依旧嬉皮笑脸,玩味的看着温梧杨愠怒的脸。
“我可以给你更值钱的,但是那个绝对不行。”温梧杨竭力克制,试图好言相劝。
“我不答应呢?”风末蹬鼻子上脸,索性大步走人,温梧杨可不是吃素的,伸手挡住他的去路,“你觉得我有什么理由让你三分。”
“就凭你是堂堂温阁少主,喜欢的还是男人,还是我们大沐的……”风末发现温梧杨脸上染上的觉不止愤怒,还有失落,“还用我接着说吗?”
“死人是不会说话的。”温梧杨一把掐住风末的脖子,眼神中似有杀意,更多的却是无力。
“医者仁心,你怎会罔顾人命,而且你当真不想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风末眯着眼,邪笑着,温梧杨松手,将人扔在地上,鄙夷地送他一句:“最好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温梧杨,浑忽然觉得有趣怎么办呢?”
——
“公子,你的伤可还要紧?”宇瞻处理手头事情回去,之前的客栈已经一片残败,也是在温梧杨的手下告知下才寻到沐泽赫等人的。
“无碍了,蒋室那怎么样了?”
“逮到刺客的头,已经供认是张文所为,账本和这份张文的假口供也扔给蒋室看了,为求自保他也把张文的罪状以及他所清楚的人物都一一指证,接下来只要将张文拿下,此案人证物证就齐全了。”
“好,快点解决,就劳你再跑一趟了。”
“已经派人去拿张文了,今日应该就能解决,只是这账本也不知是谁送来的,蒋室供认的一些位高权重的人当真在列。”
“总该是想帮我们罢了,何必追究是谁呢,若他愿意现身自会出现的。”
宇瞻和沐泽赫言语间,温梧杨叩门,推进。
“不知是否打搅了王爷?”
“不会,昨日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