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了许多时日,甚至连母后——卫后的生辰都没有参加便急忙离宫,这次索性马不停蹄地赶往宫里。
从他母亲那里得到的第一句话竟不是寻常人家的问候,而是:“赫儿,此番出去,对黎民百姓的生活可有什么体会嘛?”
“~~”沐泽赫自然是不当回事,就算在他的母后身边,他也装不出附和,唯一的只是一脸的疏远,正如卫后对他一般。
“赫儿,如今你已界婚嫁之年,母后已为你促成一桩美事,待到六月上旬便有一黄道吉日,我让父皇给你们赐婚如何?”
卫后此话一出,沐泽赫便已经心如死灰,这样的问话从来都只是通知而已,他这辈子所要做的不过就是按照卫后所安排的来罢了,唯一的几次任性也不过是年少偷来的被监视的自由,能够在石阶桥头随意舞剑的日子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再有。
最后只无所谓地扔下一句:“全凭母后做主,天也晚了,儿臣先告退了。”未等卫后反应,沐泽赫便出了紫御宫。
徒余卫邈一人哀叹:这一世最不可入帝王家,万般宠爱皆不可于言表,赫儿,你莫要记恨母后,若要你这辈子不受毒害,便只此一法,千不该万不该,我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沐泽赫的表情几乎从未变过,只是回到肃王府的瞬间,他想起那个虽然失去父母,却比他幸运的孩子,脸上阴沉地宛若暴风雨的前夕。
“把那孩子带过来。”沐泽赫低沉着声音,命令旁边的小厮。
小厮本是一脸困惑,对于风问玖的存在,知道的也只那几个随身侍卫,好在旁边的侍卫——宇瞻向小厮使了个眼色,轻声告知他风问玖所在,才点醒了小厮。
不多时候,沐泽赫憋着的闷火正愁寻不到发泄的出处,小厮便跌跌撞撞地进了书房报备。
“禀,禀王爷,那位公子不见了去向。”小厮七上八下的心提在了嗓子眼,等候沐泽赫的审判。
沐泽赫刚闻这个消息,拍案而起,试问他从未这样失态过,连跟了他许久的宇瞻都有点好奇,自王爷从宫里出来,身边的气氛便有了异样,总觉得今日的王爷有些异乎寻常之处,只是作为侍卫,他也不好逾距,不敢擅自揣测沐泽赫的心思。
沐泽赫只是狠狠瞪了小厮片刻,便梳理好自己的情绪,大步走向风问玖的处所,顺便下了命令。
“你,吩咐下去,去把人找出来。”自然这是对宇瞻说的,只是沐泽赫从未记下过哪怕是伺候过自己一年之久的丫鬟的名字,只因过分亲密的关系,对对方造成的可能是致命的,而在旁人看来只觉得沐泽赫有点凉薄。
宇瞻觉得悲哀之余,还是卖力去替沐泽赫办事,毕竟沐泽赫也从未亏待过他。
待沐泽赫走进风问玖原本住的房间之时,他才意识到桌上冰凉的饭菜从他离开之时起几乎不曾动过。而现在他的人也已经不见,隐隐之间原本的怒气烟消云散,转而是不愿承认的担忧。
就在沐泽赫满面愁容之时,宇瞻敲门,在门外喊道:“禀王爷,人找到了。”
沐泽赫急匆匆地推门,眼眉微挑,宇瞻便回答:“具巡逻侍卫讲,是抓到一个□□岁的孩子,正关在牢内,还口口声声说要找沐哥哥。”
沐泽赫已经确定地说:“好了,我过去。”宇瞻正欲说,可以去把人接过来,而沐泽赫已经走出老远。
一众人皆跟着沐泽赫去了牢房,却因为眼前的一幕而呆若木鸡,沐泽赫对着熟睡到流着口水的风问玖,无奈地摇头,心中暗骂自己白白着急一场。
沐泽赫小心翼翼地命人打开牢门,亲自把风问玖打横抱起,惊扰了原本已经在梦中和父母相聚的风问玖。
“沐哥哥!”风问玖睁着无辜的双眼,满含泪水地说道,“我想爹和娘了,你也不要我了,风儿以后都没有家了。”
沐泽赫的心不禁为之一动,原本故作麻木的双眼也柔和了几分。
“告诉过你这里就是你的家,我是你哥哥。”底下众人开始议论纷纷,都小声地说着自家王爷是个大好人等等。
“沐哥哥,真的嘛!”
沐泽赫点头,虽然严肃的脸庞丝毫没有亲近人的表露,但是风问玖却已经足够,在他眼中,这个好看的哥哥就是他现今的一切。
得到了沐泽赫的许诺,风问玖终是安心地睡下了,只是明日天亮之时,一种怅然若失之感迅速席卷而来。
“沐小少爷,你醒了嘛?醒了我就进来了。”风问玖刚刚睁眼,便听见外面有人叫嚷,理不清到底叫的是谁,合衣而起,把门给开了,迎面是一个长相清秀、个子不高的姐姐。
“姐姐你找谁啊?”风问玖揉着眼睛问。
“沐小少爷,我是奉王爷的命令,来照顾你起居的荷兰。”荷兰弯着眼眉说道。
“王爷?”风问玖一直听的都是王爷,才想起来,李大夫就是叫沐泽赫王爷的,想着自己是王爷的弟弟,眼睛忽然有了活力。
“王爷说,为了以后没人找你麻烦,让你安心住这里,从今天起,你就叫沐问玖,是肃王府的小少爷。”
风问玖有些不懂这是何意,但是潜意识中认为,只要是沐泽赫安排的定然是对,便欣然接受。
“沐问玖,沐问玖……”沐问玖如是重复了百八十遍,高兴地忘记了自己是何时被荷兰穿上的衣服。
“荷兰姐姐,你可以带我去找沐哥哥嘛?我想和他一起吃早饭。”沐问玖睁着可怜巴巴的眼睛,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