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
“此事暂且告一段落。梵天,这是我唯一能做的,剩下的只能交由天意决定。言尽于此,我会云鼓雷峰了。”光世大如说道。
“且慢。一页书欠你一份情。此份恩德,永铭于心。”
“你没欠我什么,一念既起,因果随缘。”光世大如说完转身离开。
“一切顺利?”慕思晨来到一页书身边,清冷的语调缓缓响起。
“嗯。吾要回末世圣传,你呢?”
“吾还有他事要处理。”
“既如此,那就就此分别,告辞。”
“嗯。”看着一页书离去的身影,慕思晨歪着脑袋,想了想,化作一道紫色光影进入天河之中!
婆罗堑,昔日雄者埋葬,今日屈膝万千雄者!
“我是王!我是王啊!我是王,我是王……”战败,让昔日自视甚高的什岛广诛神智疯癫起来,一心所求,只差最后一步,却是永远也到
不了那至高的顶端!
“王树不容亵渎!”到了最后,性命不存,图悉依旧坚持这一点!
“我们到底犯了什么罪?为何要被处死?”除了高层,底层的士兵根本就不知是怎么一回事。
而其中跪着一人,虽是披头散发,一脸凄凉,却是腰杆挺直,静静等待最后的结局!
戢武王缓步而来。
“参见王。”
“免礼!”
“我还不想死啊…我还不想死啊…呜……”沙路隧道的子民无不哀鸣。
“吾要用你们的鲜血,彻底洗清杀戮碎岛的污秽!你们要怨,就怨王树殿的长老,长久以来扭曲天理。”戢武王一步一步,走近棘岛玄觉,俯视着跪在地上任然不动的人。“已到了这一步,吾,不能退!”
一声不能退,掩尽眼中悲哀,一剑,寒光!却是突然受阻,唯有一丝凉意划过棘岛玄觉的脖颈!
风,轻拂,一缕紫发轻扬。
“是…你!”戢武王双眼微眯,看着突然出现的紫宿,立身在戢武王身后的祭天双姬,见到来人,心下一片骇然!想要上前,却被戢武王
阻止,因为戢武王心中清楚,眼前这人,非常人能可对抗!
“一段时日未见,玉姑娘更加的英姿飒爽了。”紫宿唇角微微扬起一丝笑意。
“你为他们而来?”戢武王冷哼一声,收剑回鞘,一双眼,冰冷地注视着紫宿。
“一半一半吧。呀!上回见面,太宫还是一脸从容,今日再见,怎的这番模样?”紫宿看着棘岛玄觉,语带惊讶地说道。
“先生何必明知故问呢?”棘岛玄觉凄凉一笑。
“不知才问,明知又何须故问。看来太宫是避而不谈啊!是失落,是自责,还是因为看错了人,选错了对象?”知晓微微断下身子,看着
一脸憔悴的棘岛玄觉,“太宫啊!何为救赎?又是谁的救赎?杀戮碎岛今日之局,又能责怪谁呢?”紫宿微微一叹,随后起身,轻轻拍了
拍棘岛玄觉的肩膀,“戢武王,与吾打一个赌如何?”
“嗯?凭什么?”
“凭什么呀!”紫宿低低一笑,“就凭吾救下了汝之王妹,汝最亲之人,禳命女。”紫宿眼中闪过一道光芒。
戢武王闻言,心中犹如惊涛骇浪,久久不能平息!禳命女之死,是她亲眼所见,一刀断首!如何活!?然而,不等她震惊完,她的视线中,出现了两道即为熟悉的身影,其中一道,正是她一心所念之人!
“姐姐。”一声姐姐,带着深情的呼唤,一双眸,泪水盈盈,本以为再无相见之期,今日再见,心中那股激动之情,又有几人能够明了?
“这…这怎么可能?你不是已经死了吗?”相比于所有人脸上的震惊,棘岛玄觉脸上神色依旧一片平静。
“太宫……”元别走到棘岛玄觉身边,缓缓扶起他,太多的话想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在紫宿的示意下,解开棘岛玄觉身上的束缚。
“如何?可愿与吾一赌?”
“赌什么?”戢武王安抚了一下湘灵的情绪,同时也压下自己心中的激动,看向紫宿。
“杀戮碎岛的未来。”
“如何赌?”戢武王微微皱眉。
“杀戮碎岛的女性为何身份低下?只因她们无法孕育。而汝,戢武王,作为一名女性,更作为一名王者,如果汝能诞下一名孩儿……”
“不可能!王树威严不容亵渎!”图悉长老听闻此言,出言反驳!“你……”
不等图悉长老把话说完,一道寒光闪过,随着一声沉闷声响响起,周围陷入瞬间的平静。
“太宫觉得这样的人,有活下去的必要吗?”紫宿淡淡一笑,完全无视那具倒落尘埃的尸体,看着神情有些木讷的棘岛玄觉。
“将死之人,能够活着已是庆幸。”
“呵。太宫可知,若非是看在太宫的薄面上,这些人,可是连活下去的机会都没有。”
“你可以让人活,但根深蒂固的信念,你要如何破?”
“这就是太宫该想的问题了,吾可以给他们活下去的机会,但同样的,吾也可以让他们马上死。”紫宿淡淡地看了眼棘岛玄觉,“好了,
回归正题,戢武王,若汝能够诞下一名婴孩,这些男性,就给他们一次机会如何?”
“嗯……”
“除了他们无法接受一名女子为王,统治他们外,尔等之间再无其他仇怨不是?他们,终究是汝之子民。”
“这便是你救下禳命女的目的?”
“汝若是这般认为,那便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