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跟你们似的洗个澡跟淋弹药一样,沾完就跑。”季斐嘲笑:“今天洗的尤其快,我说怎么,原来是佳人有约!”
“靠,你小子嘴皮一张,能气死人。”王前揽住他肩膀“跟我坐跟我坐,免得你又说我对美女有非分之想。”
一张桌子留出了三个空位,符涂坐在符瑶右手边,接着是薄早、季斐和王前。
篮球队的一起打了三年球,感情也打出来了,一群男孩和季斐c-h-a科打诨闹个不停,惹得两个女孩子笑个不停。符涂依旧寡言少语,薄早干脆就沉默吃饭。一桌菜,就他俩在认真吃。
薄早夹了一块带辣椒的鱼要往嘴里塞,符涂分神看到了,眼疾手快地拿筷子给他打掉:“好好吃饭,想什么呢?”
薄早“哦”了一声,顺势把掉碗里那块鱼丢符涂碗里,自己夹了根芹菜慢慢啃。筷子上还残留着点辣味,辣的他眼睛嘴唇都红了,一个劲喝果汁。
符涂看在眼里,知道他心里有事,也懒得说他。
果然,回去的车上薄早一路都沉默着,快到家的时候才憋出一句话:“何叔,一会儿不用停车。”
话音刚落,前座的符瑶就回过头来:“啊呀,薄早又来我家睡吗?”
“不行吗?”薄早呛回去,一开口火药味十足。
符瑶吓了一跳,捂着胸口说:“怎么了嘛,我只是想说你和哥哥感情好。”
薄早别过脸,心情不好地踢了踢腿。
陈思思和符先生今晚都加班,薄早跟着符涂上了二楼,两人先写作业。
符涂写的快,先去洗澡。出来就看到薄早躺在床上玩手机。
“起来,”他一扯被子:“没洗澡别往我床上躺。”
“洁癖。”薄早嘟囔着坐起身,把手机放下径直进了浴室。
符涂冷眼看着,果然过了一会儿就听他在浴室里喊他给他拿睡衣。
大衣柜里薄早的衣服早已占据半壁江山,符涂拿出一套背心短裤给他递过去:“你今天是不是出门没带脑子。”
薄早扒着浴室门探头s-hi漉漉地瞪他:“烦人。”
符涂也觉得他烦人,尤其是每次洗完澡穿着小背心挂着空挡还要往他身上钻的行为,特别烦人。
但是粘人j-i,ng薄早喜欢,他觉得这是谈悄悄话的正确姿势。
符涂坐在床头看书,他就趴在他胸膛上,腿缠着腿,头发s-hi漉漉地往下滴水。
符涂实在忍不下去,直起腰拿毛巾吹风机给他吹头发。他头发自然卷,又软又滑,符涂摸着有些爱不释手,气也消了。等头发吹干了,牛皮糖也彻底被吹软了,抱着他的腰撒娇地蹭来蹭去。
“干嘛?”符涂面色不善,但也没推开他。
“涂涂,你把灯关了,我们说说话。”
“什么话这么见不得人还得关灯。”符涂不理他:“我书还没看完。”
“唉,”薄早叹了口气,翻了个身从他身上滚下来,歪着头看他:“我就是很好奇,同性恋是怎么回事。”
符涂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翻书:“存在即合理。”
“那……”薄早脸红了,傻傻地问他:“两个男的在一起,怎么生宝宝啊?”
符涂额角一跳道:“你的生理课是怎么上的?男人怎么生孩子?”
“那我……我印象里就没上过生理课,”薄早理直气壮:“我估计在医院。”
符涂摇着头下了床。
“你去哪?”
“等着。”
过了一会儿,符涂拿过来一本旧书,是面向儿童的性教育书籍,就是当年陈思思给儿子看的那本。
“你自己看吧。”他把书丢给薄早,把原文书又捡起来靠在床头看。
夜深了。
“看完了吗?我关灯了?”符涂转头一看,薄早正对着一组胚胎发育图发呆。
“嗯嗯。”薄早有点慌乱地把书合起来。
符涂刚关了灯躺下,脖子上就挂上了一对手臂,腿间也被硬塞进来个腿。他握住薄早的手臂挡住他:“又干嘛?”
薄早拿脸贴着他的脖子,香香软软的气息拂在符涂肌肤上。
“涂涂,你说会不会有男人生子?”他轻声问,像个充满好奇的小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