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失手摔碗什么的——切,小人之心!
“不是备了蜜饯吗,呈上来些。”
大只佬向方伯吩咐一句,回头对我说:“趁热快些喝,喝完有糖吃。”
完全就是哄骗小孩子的把戏!我听了好不恼火,手上一顿就把药丸塞回大只佬手里:“我不要!”
情况反反复复,大只佬似乎已快将耐心用光了,脸上一下子黑得跟积雨云似的。
我僵着头皮,大胆提出自己的强烈抗议:“上午、上午怎么没有蜜饯!肯定是你故意的,故意要我苦哈哈!我不管,不把上午的份补齐,我、我就、就不喝!——你想强灌就灌吧,我自然有办法吐出来!”
哼,想我筱弟。筱家老么,什么都不会,就最擅长撒娇耍泼讨好处!
大只佬脸色变幻,一会青一会白一会黑的,好久才终于沉着下来,狠狠捏了一下我的鼻子,骂:“真的怕了你了,磨人的小妖精!”
说着手朝方伯的方向一挥,方伯便伶俐退下,想必是给我那双份蜜饯去了。
虽然有被人骂妖精,但是好处讨到了,大只佬的妥协态度也让我面子上多少扳回了些,我也就不再闹,快快喝完药,把空碗还过去的时候,向他摊开另一只手,摆明了一手交糖一手交碗。
我这副姿态又把大只佬激得脸色发紧,心里竟是比吃了两个双倍蜜饯都开心,嘿嘿!
等到那一大碟各色美味蜜饯,我真是开心得很,吧唧吧唧啃得欢。
“你属老鼠的?”大只佬很突兀问道。
“我属龙!龙龙龙——”我鼓着一嘴甜食朝他翻白眼:“我也是龙的传人嘎!咦,对了,老大你是“真龙传人”,不会也是属龙的吧?”那么一来就该大我一轮了——老大你不会真的那么老吧……
“老子……”
大只佬脸色一僵,似有尴尬,但转眼间便转为凶神恶煞的恶霸脸孔:“你管老子属什么,现在说的是你——既然不是属鼠,就多少留点过夜粮吧,这么一大碟,一会该撑着睡不着了!”
……要你管!爷我就喜欢说不着撑着!又丢了两颗蜜糟山楂紧嘴里。
“应该像上午那样不给你蜜饯才对。”
大只佬看我饱餐不止的饕餮模样,眼中不见嫌弃,而是烦恼:
“一吃甜食就没完了,饭都不好好吃。上次就是,撑着肚子直到半夜才好不容易睡着,梦里还直哼哼,还不是辛苦老子帮你揉肚子一直揉了小半夜!”
“咳咳咳!”
谁!谁要你帮了!
我堵住一嘴吃食物,差点噎着,心里想象着那副画面:我毫无形象四仰八叉躺床上,睡相毫无优雅气质可言,一边梦着好吃的不停流口水,一边痛苦地哼哼。然后贴着我侧躺的一人,撑着下巴看我,嘴里愤愤咒骂不已,按在我小肚子上的那只手却是温柔地,轻轻按揉……恶寒!
抖掉背脊上帮我顺气的手,本想瞪杀那多手多脚多管闲事的大只佬的,中途改了主意,转怒为笑,眯着眼睛对大只佬,把脸笑成一朵花:
“老大,刚才你也有喝一碗药,嘴里苦不苦?”
???
大只佬一时弄不懂我的意思,两只眼睛和脑门上都是问号。
“你也来一颗吧!”
选了一颗最大最多汁的蜜枣,用我那两根已经舔干净的手指捏起,递到大只佬嘴边。
立刻的,大只佬眼中的问号被异色闪闪的汹涌波涛淹没了。毫不犹豫张口就吃!
忍着手指被大只佬的舌头重重舔过的强烈酥麻感觉,我坚强保持住脸上的笑容。
大只佬吃蜜饯不像我般吧唧吧唧用咬的,而是含在嘴里,曼斯条理慢慢的细致地品味。
如果,他那样“品味”的时候,眼睛没有直直盯住我,我想我也不会背后生寒……
脸上的笑容早已僵掉,眼看就要破裂,我赶紧又塞了几颗九制洛阳花过去——品味吧品味吧,滋味很缤纷呢,还有更多的糖衣炮弹等着你!
大只佬脸色一僵,享受的表情出现了一丝细细的裂缝,我见了心理窃笑不已,挨过去甜言蜜语:“还有很多口味,都很不错的,老大都尝尝看?”
说话的瞬间就抓了一把蜜饯塞了过去,各种口味大集合啊。
大只佬头一扭,其实是可以轻易闪开的,但是他突然的转回来,“顺从”地任我塞了满嘴。
哈哈,看着大只佬吞也不是,吐又不敢的样子,我总算出了一口恶气。一根手指在蜜饯盘子里拨来弄去,点兵点将。
“够了……”大只佬招架不住,抓住我作乱的手不放,又用另一只手遮住扭曲的面孔,额头上的青筋跳跃几番,腮帮子才终于平复如初。
我忍着狂笑的冲动,远远向大只佬的肚子抚了两下,柔声安慰:“撑不撑?要不要小弟我帮您揉揉?”
大只佬看着巧笑嫣然的我,额头上的青色爆筋又是一跳,下一秒出乎意料地笑开了:“自然要的。快随我到玄音楼去,好好的给老子揉舒服了才放过你!”
呃,我好像是偷鸡不成蚀了把米……苦着脸把手收回来:“不会的啦,才吃了几颗而已,怎么么能撑啊?哦呵呵……”
“当然会。”大只佬这回得势了,一把抢走我的蜜饯碟子:“那可是我的筱弟亲手喂的,‘情深意重’呢,都快要把我撑爆了!”
我家大佬不是人-狼与狗的时间-l.129 等等等等
“走!”
“等一下……”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危机预感,拖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