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谢,但一跨入时不由得一愣,那四四方方的小空间里只有一名长发女性,低着头、背对着他不晓得是在听音乐还是玩手机。
不以为意地走入,费文立见过太多在电梯内感到不自在,不知道该将目光摆在哪里的人,所以他不怎么介意对方一直背对他,事实上,费文立也不觉得正对着自己,却专心一致玩手机或听音乐有礼貌到哪里?不一样都无视?
呃,你要到几楼?按下自己想要的楼层,费文立才发觉面板上只有一枚灯亮起,半转身去询问那名长发女性,谁知道她晓得是玩得太入迷,或者正听着音乐,对于费文立的叫唤充耳不闻。
微皱起俊眉,费文立本能的想轻拍对方提醒一句,不过在手刚抬起那一刹,控制面板闪烁了几下,跟着地下停车场楼层的灯便亮起。
那名十分年轻的精神科主任又愣了一愣,猜想应该是自己眼花,又或者是电梯老旧,所以面板上的灯号接触不良,才忽略了那名长发女性按下的楼层,电梯轻轻地晃动两下,同时也将费文立的所有疑虑晃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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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是什么脑子啊?连大门钥匙都能掉,你干脆把大脑留在家里算了。黄沙忍不住念念有辞。
要陪韩世乐回家去,人都离开熙宁国宅了,这家伙才发现家门钥匙留在租屋处,黄沙只好无奈地将车先暂停在路旁,幸亏发现得早,如果回到家后才发觉进不去,他可能会当场爆发。
我上去就行了,你留车上等啊!发生什么脾气啊!
像每对在热恋中的小情侣,即使感情再好再浓烈,还是会为了一些小事磨擦,尤其像是那些挤牙膏、掀马桶盖、掉手机钱包之类小得不能再小的琐事,反而能吵得不可开交。
韩世乐自认脾气好、容忍度高,依旧受不了黄沙那种冷腔冷调的说话方式,不反击当他是病猫啊?
叮的一声,电梯门应声而开,急着进入的韩世乐跟顺势出来的费文立差点撞个正着,幸亏黄沙够机灵,及时拉住身旁的笨蛋,才没酿成更丢人的惨剧。
啊!费医师吓了好大一跳,韩世乐尴尬的打着招呼,他其实不是这类鲁莽的人,这件事全怪黄沙那个混蛋,如果不是顾着数落对方,他也不会因为分心而差点撞上费文立。
是你们啊!温柔的面带微笑,大约年龄相近,费文立很喜欢这两个救难队员,能够一而再、再而三地遇见,可见得他们有缘份。
喂!别挡着路,费医师要出来。
扯了韩世乐一把,黄沙受不了这两个明明没交情的人,为什么一碰上面,完全不顾虑周遭环境就准备大聊特聊起来,韩世乐以前没这么长舌,怎么最近变得愈来愈婆妈了?
啊!抱歉、抱歉连忙退了一大步,韩世乐理所当然按着电梯按键,准备等费文立出来时进入。
你们要上楼吗?这位小姐还要往下
想到里头的那名长发女性,费文立也感到很抱歉,人家或许在赶时间,结果让他们进进出出地耽搁许久。
谁?先一步地跨进电梯里,四四方方的小空间内除了黄沙之外,没有第二人,那名救难队员微微拧起俊眉,他以为精神科医师都是信奉科学的,没想到也在装神弄鬼。
蛤?可是刚刚她愕然地瞪着电梯,费文立敢赌咒发誓,一直到电梯门打开之前,那个女人一直背对他站在角落里。
可能被我们截停电梯,等得不耐烦就走下楼了吧?合理地推测着,韩世乐耸了耸肩、单纯的笑了起来,跟费文立挥手道别后,按下九楼按键。
第二章:参加派对,用不着穿三件式西装吧!
低头整理着探测隧道的仪器,黄沙的旧团员们并不习惯交谈,只是在眼神交流之间,对这名仿佛一匹狼似的前团员,明显流露出不信任,相较于黄沙的独来独往,他们倾向相信同样为生存挣扎的艾丽,偏偏艾丽跟louis的失踪,很大一部份跟那个男人有关。
黄沙是他们当中最有天赋的一个,凭着本能、不需依靠探测仪器就能准确判读出隧道的真伪。但他却不愿意跟他们分享经验,谁能保证,如果他们真能在熙宁国宅里找到隧道,黄沙是不是会协助他们?
毕竟,他看起来已无心找到隧道,现在只一心一意想跟那个叫韩世乐的家伙在一起,有艾丽及louis的前车之鉴,他们不能不防。
罗彬,你怎么看?
终于有人沉不住气,一边将擦拭完的长短枪摆回旅行箱里,一边神情严肃、语气不善的追问。
不管在什么环境中,他们最不需要的就是那些多余、碍事的民生必需品,可是武器他们从不离身,这就是他们这类死而复生的人,长时间里过惯了的日子,所以无法理解,黄沙怎么能放下这一切、放弃存活下去的希望,只为了能跟韩世乐多相处一天。
什么怎么看?
一直摆弄着探测仪器,上头数据平静的让罗彬怀疑自己的推论。难道真像黄沙说的,不觉得隧道会出现在这里?
但先前探测到的波动不是假的,罗彬咬了咬牙,他必须坚持下去,这些团员们全仰仗他,只要有一丁点的动摇,他们会像一盘散沙似地分崩离析,越来越多死而复生的同伴,生命最终还是倒数结束,剩余的人愈加地惶恐不安,他不能在这个时候放弃,一旦放弃,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黄沙跟那个男人,他根本无心帮我们找隧道,鬼迷心窍的只知道跟在那个男人身边打转,连救难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