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对着他:“你怕什么?”
他又问了一遍,佐轻发觉他那半张脸的纹路都漫延到盯着自己的那只眼睛里了,于是他更害怕了,瞪大着眼睛结结巴巴的吼着:“我…我怕鬼啊!!!”
“啧,”那男人也不知道什么变的,语气嫌弃的要死,偏偏脸上还一味的毫无表情:“谁告诉你我是鬼了。”
佐轻没了声响看着他,然后眼珠子转到一边,枯树上现在不只挂着吊死鬼,树下还有一个,像是一头撞死的人,正满头满脸血的看着他。
再看那个男人的一半脸,佐轻大有一种,虽然不知道你怎么死的,但你一定死的很惨的感觉,觉得自己都快哭了,决不是悲天悯人,而是吓的。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我这辈子怕的东西也不多,独独怕鬼,容易自己吓自己哈哈哈哈哈…
有些东西啊,就是明知道他是假的,可就是克服不了_(:з」∠)_
☆、真鬼假鬼
青山碧水在眼前,一抬头便可见那一柱白芒,隐隐还能窥探到,那白芒之中确实有神兵的气息,跨步往山上走,行至山腰却突然停下,看了眼不远处的白光,再转回头望去。
脚下青山依旧,可耳边分明还能听到犀利的惨叫:“佐轻?”心里突然觉得一紧,自己入了白羽刃的幻境,若没有猜错,那人恐怕是陷入鬼斧的幻境之中了。
白羽刃好歹是仙器,可那鬼斧… …
他突然有点后悔没有自己去取鬼斧,那人,定是遇到危险了,鬼斧与白羽刃相距不远,说不定两者幻境也能够相连,那刚刚那声惨叫?
夏紫重终是放弃上山,转而向着惨叫声传来的地方而去,提气纵身跑的相当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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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处,那半面人终于放开佐轻,离他稍远了一点,而后右手一抬,只见鬼斧巨大的身形出现在他手心之中,尖长的指甲缓缓松开,再握上斧柄:“你怕?我教你杀了他们。”身形一晃斧刃划过半空。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突破长空,鲜红的血液溅出,而后落在那个男人身上,佐轻眼睁睁的屏了呼吸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鬼会有鲜液,他看到那鲜血染上他的衣襟、眉眼,然后,消失不见,就像是被吸食了一般。
除了刚刚的记忆,似乎没有其它东西,可以去证明,刚刚树下的那个鬼,又或是人?它的存在过。
直到鬼斧的斧柄落入手中,佐轻才微微皱起眉头冷静了下来,这一切太过诡异,这里,这个男人,全都很诡异,他突然想起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看着手中如有实体般的鬼斧,缓缓的抬眼,几不可察的勾了下唇角,双手握上斧柄斧刃朝上,手起斧落只要一瞬之间。
那穿着黑衣的男人发出犀利的嚎叫,而后消失不见。
空间开始逐渐扭曲,如鬼面般的树干拧成一片,带着枯枝白鬼一起消失,再定睛看时,身处之地已经不是头先那片森林,而是一处他较为熟悉之地。
凝婴府,灵山半崖凝婴府的最里层,佐轻认真的看四周围的一切,与当日离开之时丝毫未变,最里层的洞府点着一盏灯,召告着里面有人在闭关。
缓缓行至府门前,石头磊砌的洞府依旧简单而直白,瞳孔不自觉的放大,看着里面的人惊讶的忘了呼吸:“小师兄。”
一身华丽繁复的黑衣长袍,龙眉凤目微敛,转过头来:“你回来了。”声音平淡的就好像,佐轻不过是去了趟茅房。
“小师兄,”难掩的喜悦涌上心头,佐轻手上还扣着鬼斧,此刻却是毫不犹豫的丢下,进入洞府手撑着石床靠近他身边:“你没事吧。”
“没事,”夏紫重眉目微闪,而后看着地上的鬼斧:“捡起来。”
佐轻退开了稍许,而后想起自己什么都没穿,面上一红又贴了上去:“小师兄,借件衣服呗。”
夏紫重果真拿了件黑衣给他,而后再一次叫他将地上的鬼斧捡起。
虽然小师兄今天好像有点不开心,不过佐轻觉得能够见到他真是太好了,于是也不计较他的态度,捡起鬼斧径自交到他手上:“我拿着不方便,你收起来吧。”
原本一直面无表情的人突然发出暴怒的声音,尖长的指甲掐住佐轻的咽吼:“该死,你知不知道什么是魔兵之魂,兵在人在兵毁人亡,你岂可随便将它交与他人。”
“咳咳,”抬眼看着眼前的小师兄,又或者说,是顶着小师兄面孔的男人,一手猛力的将他的手尽量松开一些,勾了唇冷笑:“魔兵?果然,你是鬼斧的器魂吗?”
“你一点都不惊讶?”一贯的面无表情,只是那一半脸开始覆上血丝,如同鬼手压上的印记,从脸侧一点一点的侵蚀上去,直到血丝入了眸,就连那眸中瞳仁,都像是一张血丝形成的鬼面。
对于小师兄,自己怎么可能认不出真假,佐轻松开拉着他的手,感受他指尖的力道,面上的冷笑收了起来,两人对峙:“鬼斧又不是我自愿收下的,有本事你掐死我啊。”
“你以为我不会?”那半张可怖的脸对上他的面容,偏偏还能看出一点夏紫重的样子。
暗自聚力,在这一句之后,原本垂在身侧的手,已经揍上他的脸,一拳把人挥开,紧接着鬼斧跟上,再一次将那人对半切开:“混蛋,敢把小师兄的脸弄成那副鬼样子,你去死吧。”
这次连惨叫声都没有,被劈开的男人化做黑烟消散,佐轻便明白,他根本没死,上一次也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