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军将领颤巍巍道。
“恕罪?”秦亦宁抱着一个小婴儿,缓缓地走了进来,微笑道,“你不是应该自裁吗?怎的还有脸回来见我们?难不成,你觉得这样做,就能逃过一死?”
“帝后饶命啊……”
冀州军将领猛地跪下,给秦亦宁磕头道,“末将原本是能守住冀州的,可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向不合的镇南军跟平西君,竟然联合起来,将末将打了个措手不及。”
“败就是败了。”
秦亦宁顿时微眯着眼睛,“现在你说再多,也只是狡辩,来人,将此人拉出去凌迟处死。”
“不……帝后……饶命……饶命啊……”
冀州军将领最终还是在秦亦宁的命令下,被侍卫硬生生拖走。
“宁儿,现在冀州粮草要地没了,我们接下来该怎么才好?”萧启涵六神无主地看向秦亦宁。
“没了就没了,你这么慌张做什么?”
秦亦宁漫不经心地逗弄着怀里的婴儿,冷笑一声道。
这婴儿是个小哥儿,头上那艳丽如火焰般的印记,跟秦亦宁可说是如出一辙。
“宁儿,可这样一来,我们军队的力量会受到很大的冲击,怎么能应付之后的战斗?你到底有没有想过?万一京城真的被攻破,我们该如何是好?”萧启涵艴然不悦道。
“呵。”
秦亦宁依旧泰然自若道,“大不了就是一死罢了,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再说了,他们要杀,也是先杀我这个祸乱朝纲的帝后。”
“宁儿,我这不是担心我们的安全吗?你怎能这样说?”
萧启涵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不妥,立刻压下心中的怒意,婉转道。
“你还是多多担心你自己吧。”
秦亦宁不置可否道,“至于我,就不必你c,ao心了,我现在就可以直接告诉你,就算他们真的打进皇宫,我也有能力对付得了。”
“宁儿,你这不是气话吗?你一个哥儿能做什么?”
“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
秦亦宁忽地朝萧启涵微微一笑,眼里却快速地闪过一抹不耐,以及杀意。
“回禀帝后,京城外围的护城河经过一年的整修,已进入最后阶段,还请帝后过去看一下,有什么地方需要更改的。”
忽地,一名小宫人的禀告,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做得好,我现在就去看看。”
秦亦宁眉飞色舞道。
令一旁的萧启涵很是无语,并不明白为何秦亦宁要叫人用整整一年的时间,日夜不停的赶工,也要将原本就十分宽阔的护城河继续扩大范围。
萧启涵不是没问过秦亦宁,但秦亦宁根本就没有回答的意思,甚至有时候还直接无视了他的存在。
“太子,恕微臣多嘴说一句。”
待秦亦宁走到,孙守敬才从暗处走了出来,拱手道,“帝后如今的心实在是太大了,或许再过不久,就连太子您,也会成为帝后手中的弃子。”
“不……不会的……”
萧启涵不假思索的摇头,“宁儿对我那么好,不但助我登上太子之位,还为我生下一个哥儿,怎么可能会舍弃我?”
这已经不是孙守敬第一次劝说萧启涵。
奈何。
如今的萧启涵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一心一意的向着秦亦宁,让孙守敬时常恨铁不成钢的摇头叹气。
孙守敬就不明白了,秦亦宁不过就是个哥儿,比秦亦宁更好看的哥儿也不是没有,怎么萧启涵就像着了魔似的,对秦亦宁如此的死心塌地,甚至愿意将原本属于自己的监国权利,白白的拱手让给秦亦宁。
“太子,要是你还信任微臣,就适当的疏离帝后。”
孙守敬不卑不亢地提醒道。
“够了。”
萧启涵当即用警告的眼神看了眼孙守敬,不悦道,“我还是那句话,谁都有可能会加害我,唯独宁儿不会。”
“太子……”
“孙大人,此事休要再提。”
护城河。
“帝后,您看看这护城河这样可还行?”负责监察整个工程的一名太监,连声讨好道。
“很不错。”秦亦宁点点头,“我要下去看看河水,你帮我抱着皇儿,要是皇儿有什么不妥为你是问。”
“是是……”
太监当场冷汗直冒的从秦亦宁手里,接过小婴儿。
不一会儿。
秦亦宁就走了下去,伸手摸了摸河里的水,露出一抹饶有深意的笑容,“很不错,用这里作为最后之战的地方,真是再适合不过了。”
“帝后,这护城河水深,还请您小心一点,不要太过接近。”
“没关系。”
秦亦宁笑眯眯地摇了摇头,意味深长道,“水深才更加的好。”
……
萧翎他们突破冀州的防线后,又用了大半年的时间,终于再次回到京城。
与他们差不多时间前来的势力,还有平西军,以及平南军,再加上部分想要趁机分一杯羹的藩国,不约而同地将整个京城围了起来。
令京城的百姓,纷纷惊恐不已。
此时此刻。
大夏皇朝已走到四分五裂的局面,要灭亡,也只是转眸之间的事。
“将军,我们终于再次回来了。”沈清似乎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脸色难看之余,眼神更是透露出某种决心。
“嗯,这是最后的了,这一次,我们一定会跟秦亦宁来一个了断。”
萧翎意会地揉了揉沈清的头发。
“落知,想不到只是转眼的时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