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呦!他妈的欠收拾是不?”
眼看着要打起来了,我跟老二人生地不熟,更何况我还病着,司机人高马大,我不想惹事。老二双拳紧握着,瞪着司机。
司机回头冲路边小院里喊了一声:“哎,出来一下,有人挑事了!”
院里亮起了一盏昏暗的灯,屋里走出两个中年男人。我一看眼前的情况,肯定是不能打了。我忙拉住愤怒的老二,对司机说:“哥,我俩是来看病的,我俩给你钱行了吧,谢谢你送我俩回来。”
司机瞪着眼睛:“现在不行了,他妈的!”
他指着老二:“那小子!老子今天就给你点教训!”
我忙挡在老二身前:“大哥,我这个脑袋给车撞坏了,所以来北京看病,反正都这样了,你要是打我兄弟,就先给我脑袋来一下子!”
司机抓着我的胸口:“他妈的滚一边去!”
旁边的一个中年男人说:“铁子,收点钱就算了吧,别jb动手了。”
我盯着他的脸看,他看了我一眼,松了手:“三百块!”
老二听了又要上前理论,我忙拦着他,从兜里拿出三百块给司机。司机从我手里拿过钱说:“小子,我这不是抢你钱,你大晚上坐我的车,我收你的钱,天经地义是吧?”
我没有说话,他拿着钱走了。
老二特别沮丧,低着头。我拍拍他肩膀示意他记着车牌号。
我说:“走吧。”
老二穿好手里的外套,跟我一路顺着灯光往市里走。
走到市里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了,我跟老二去一个亮灯的派出所报警,里面的警察打着哈欠问我们怎么回事,我俩把情况跟他说了一遍,得知我俩只损失了三百块,警察说下次长点心就算完事。
我和老二被警察请出派出所后还没有缓过神来,就这样就算完事了?
老二刚才眼里的愤怒化作了满脸的无奈,我拉着老二的胳膊:“算了,走吧!”和老二回到旅店,俩人谁都没有说话,草草擦洗了一把被汗水浸透的脸躺在床上。老二翻来翻去睡不着,我知道一向刚硬的老二今天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肯定心里不舒服,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第二天我们去了天安门,本来是想看升旗来着,可是头天晚上的事让我俩兴致都不高,最后只去天安门转了转就算完事。
第三天去医院等结果,医生的结论还是那样,说我头部没有问题。虽然早想到这个结果,可还是有些情绪低落。老二安慰我:“没事,没事,多休息总会慢慢好的。”
我叹了口气:“是吧,大概总会好起来的。”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北京之行并没有使病情好转,回到家后哥哥偶然听说xx镇的一位薛中医很神,我也想起在火车上那对小夫妻的话,抱着试试的心态去了,断断续续治疗了几个月,头痛发作的次数越来越少,过完年以后,我也准备回学校继续学业。休学的这段时间,老二到过我家几次,伯父伯母待他极好,哥哥和嫂子也很热情,我心里私下想着或许我和老二就这样出柜,他们也不会反对吧。
回到学校后,由于课题停滞了半年,我只好申请延迟毕业。导师给予了我很多帮助,在此要感谢他。脑袋的疼痛感虽然少了,可是我也不敢像从前那样拼身体,每日早睡早起,和老二一起吃饭一起睡觉,日子匆匆。硕士毕业前没发生什么大事,唯一遗憾的是不能和他们一起毕业,看着同学都各自安定,找到了满意的工作,我心里只有安慰自己:不过半年而已。
老大和媳妇安家在青岛,老二签了一份国企的工作,就在哈尔滨,老四回河南,李哲留校读博。毕业那几天各种忙,谢师宴、兄弟宴、送别会……各种饭局一个一个应付下来,老二都喝的腿脚发软。我倒是没什么事,倒不是我能喝,主要是这次毕业跟我没多大关系,我算半个局外人,喝酒兴致不高。每次搀扶着老二回到宿舍,给这小子脱鞋脱衣,擦洗身体,他都故意装睡,跟死猪似的哼哼。一次饭局归来,这家伙本来没醉却躺在床上装死,我挠丫痒痒,老二憋不住哈哈大笑将我翻身压在身下:“你丫犯规!”
“犯什么规?”
老二满脸无赖: “反正犯规!”然后趴在我身上当床用,我身上压着这么重的活物喘气都困难。使劲掐这小子屁股,将他赶下床。老二吸着气,揉着屁股:“哎呦,你真下手啊!”
我得意地说: “活该,谁让你装死。”
“我就喜欢你给我脱衣服嘛~”
听了老二肉麻的话,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别发嗲,肉麻!”
老二嘿嘿笑着:“那我给你脱。”
这小子说着就往我身上蹭,我忙躲到一边警告他:“别闹了!李哲一会回来了!”
老二有些扫兴地松开正在脱我裤子的手,躺在我旁边:“要是咱俩有自己的家多好!”
是啊,如果有一个家,有一个属于我和老二的家多好。
老二毕业工作后,宿舍就剩下我和李哲俩个人,其实他是可以搬去博士公寓住的,可是他怕我一个人寂寞,就留下来陪我。算起来认识李哲也六年多了,这么多年过来,很庆幸身边有这样一个哥们,在自己孤单的时候可以聊天,在自己低落的时候可以陪伴。
老二工作以后住单位宿舍,住了不到一个月就受不了了,非要去外面租房住,用老二的话说,他们单位宿舍的同事身材太差,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