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些不高兴。看他的书,也不理我。半天才说:“以后你们少见面行不行,瞎搅和什么,梁加成,听到没有?”口味很重。
“就买房的事。无事谁跟她‘搅和’。”烦!
“别怪我没跟你说,真弄出事来,吃不了你兜着走。”很凶。
“弄出事来?弄出什么事?真是。”好笑。
“死到临头,你就知道了。”玄。
“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经历要告诉我?不妨说说,也好作为前车之鉴。”能否“激”出点什么来呢?
“放屁。你最好小心点。当心我揍你……”头埋在书里,恶语相向。
“真粗鲁。你今天肯定没穿短裤,我打赌。”我不挖苦他我亏大了。
“对这些粗枝大叶的人,就要‘粗鲁’,文明没效。”恶狠狠的。
我气不过,跃身扑过去,一把打掉他的书:“要揍我是吧?我倒看看你这个文明人怎么揍粗枝大叶的人。”我趴在他身上,用双手紧紧摁住他的头,让他动弹不得。
他故伎重演,双手扣住我脑袋一拉,一个热切的吻,令人窒息的长吻。突然推开:“加成,听哥一句,不要与她纠缠,你是个惜名声胜过生命的人。不要自寻烦恼,很难搞的你懂吗?”
我坐起来:“哥,天大的冤枉。我怎么会找她,是她姨妈想买房,她找我帮忙。我避之不及呢我,我还与她纠缠?我傻啊我。”
“那就没谈别的?”
“她姨妈夸我两句,说很好很好,这不也就是客套话,求人办事的奉承话而已。”
“你闯大祸了!”哥戳我脑袋。
“怎么啦?我坐怀不乱。”
“得了吧。她姨妈是帮她相亲做参谋的,你看不出来?”
“哪有女孩子追男孩子的,你也太小瞧人家了,再说我不答应,她奈何得了我?”
“看看谁小瞧。你是没经受过,到时有你好受的!”
“我胆小,你别吓我,到时我躲起来不就行了。”
“别小孩子气了。你最好想想怎么应对吧。”好像哥的话不是在耸人听闻,因为在饭桌上我就能感受到相亲的味道,只是那时那地我没当回事而已,经哥一说,我真有些毛骨悚然。
“怎么办?哥。”热线求助。
“自己看着办。你不是会躲吗。”哥不管不顾。
“你不帮我,我就以毒攻毒。我嫖姑娘去,然后叫姑娘打电话给她,我天天如是,真到不欢而散为止。”
“下三赖,亏你想得出。眼看着校庆大家要聚会了,你是想给老同学们提供点谈资是吧?穷凶极恶。”
“唉,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我只有华山一条路——背井离乡了。”
“走走走,现在就走。最好走远点,越远越好。”哥推我。
我起身就走:“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等等,你的包。”哥甩给我一只方便袋。气死人!
静观其变,随机应变,处惊不变。这是哥送我的万全之策。约法三章:决不主动接触,这是一定的 ;决不动真情,这是肯定的;决不暴露身份,这是一定加肯定的。不过后来经过实践检验,确实灵验。
肖姑娘回请我是在一周后的“蓝村酒店”,这酒店座落在西公园浓密的树林之中,是个幽静雅致的去处。少男少女的阴魂萦绕其间,经久不散。算个情爱场所。
不得不说,肖子凝的打扮还是十分简洁得体的:黑色半长裙,外套乳白色针织短袖衫,略施粉黛的面容,白里透着红晕,两片叶形耳坠,显得俏皮可爱,整个人,神清气爽,雅致又不失干练。
“帅哥,这里坐。”刚进入二人世界,她就招呼我坐她身边。
我放下包坐到她对面,笑笑说:“面对面,一对一。说话方便。”
“也是。免得情到深处,难以自制。”算是先见之明?
“不会。本人其他本事全无,就是一桩好,坐怀不乱。”吹牛又不报税。
“乱不乱不是嘴上说的,看表现的。”也是。
“虚心接受组织考验。”无所谓。
“喝什么,来瓶洋酒怎样?”很具挑战性。
“我说不喝,你会怎么看我?”很想知道。
“不会吧,梁加成?今天没旁人。”眼神里满是怀疑。
“与旁人无关。酒后失态,我怕……”
“你刚才不是吹嘘‘坐怀不乱’嘛,假的呀。”她笑。
“真的,胃溃疡,深度糜烂。对不起,扫您兴了。”
“真的假的?那喝饮料吧。做过胃镜吗?”
“常做,我怕死。”阴谋。
“没事吧?”看不出明显担忧。
“暂时没事,前景不容乐观。”阴险。
“人乐观就行,别担心,我以前也得过,现在好了。”
“我就是老不好,几年了,我怕……”欲言又止,阴暗。
“别怕,有我呢,不会……(癌变?)不好的。”
“你是名医,会治胃病?”
“我会给你快乐,快乐能治病。你胃不好,那我们来点清淡的,好不好?”
“行,最好是能治胃病的食疗。”
“恐怕没有。我问问。”我赶紧阻止:“不要了,随便就行,不要麻烦人家。”
“挺会善解人意的,我喜欢。”肖姑娘直言不讳。
“还喜欢什么?”
“什么都喜欢,只要是你的。”
“包括胃病?”
“爱屋及乌。”
“我都快报废的人了,不值得你喜欢。”真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