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缙闻言愣在了当下,不解道:“如此可就将您与……夫人的名声毁到最差了,可不就称了那人的心思,”
修长浓密的眼睫颤了颤,旬长清望着自己的手心,似是感受到了脉搏的跳动,这条生命来自于何人,她都不知不晓,如今又要面对如此险恶的谣言,她觉得自己作为晚辈,实在是太过无能。
用卫凌词的话说,便是没出息。
紫缙见她心意已定,也不好再相劝,旋即出屋去吩咐了。
旬长清望着那抹身影,眼里的淡淡忧伤似又化为如墨深夜间的冷意,坚固而浓密,她不再是一个孩子了,她要做的便是让自己立于安全之地,不能让卫凌词在北边待得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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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京里的大事都逃不过宫里那些无所事事的妃嫔,如今大局已定,自打皇后死后,贤贵妃便真的是后宫第一人。
她们日日又见不到陛下,听说他染病了,可连伺奉的机会都没有,除了整日逛园子就是聊着宫外的事。
不知是哪个宫人传进来的事,提及襄安公主,一个个都睁大了眼睛仔细听着,那可是陛下跟前的小红人,如果不是陛下亲生的,只怕皇位上的储君就会是她了,可惜命不好,生母都不知是谁。
昭仁宫里聚集了几位宫中来请安的妃嫔,贤贵妃刚起在梳洗,她们只好等着,难得凑在了一起,便聊着帝京内最盛的谣言。
一人剥开了葡萄皮,红唇咬了一口,道:“如今谣言满天飞,而那个公主只能躲在自己屋子里不出门,不过我也真奇怪如果真的是外面的种,平南王为何护着她,陛下赏赐了公主的位分,郡主破格升为公主,可是大齐第一个,更何况还是先帝的名讳,这可不是假的。”
“依我看啊,也不一定,外面将那个女人说得是青楼女子,平南王嫌弃她的身份,才没有迎进门,而襄安公主又是他的孩子,自然带进府,如今合了陛下的眼缘,才会有如此地位。你看王爷在外那么多年都不管她,我看也不一定多宠,青楼女子都是玩玩的,哪能带回家,不得让人家笑话。”
你一言我一语,聊了足足半个时辰,不知是谁回身时看到了几步外的贤贵妃,吓得手中葡萄都丢到了地上,慌忙跪地请安。
贤贵妃冷眼瞧着她们,眉眼盛怒,宫中多年的经历让她保持了淡淡威仪,冷然道:“宫中乱嚼舌头是要受处罚的,陛下龙体欠安,你们就不能安分些。”
几人吓得也不敢回嘴,毕竟这里贤贵妃是有权利处置她们的,她们也忽地想起襄安公主与贤贵妃交好,她们这是撞到到刀口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