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要找的人。
阿生靠岸了,船往哪儿开,靳程鲤就往哪儿跑,跑得也还蛮快,船才刚停下来,他就已经跑到船边,等着船上男人下来。
“阿生,”靳程鲤兴奋地大喊,“你今天回来得好早,可我还是觉得你回来得很慢,但是比起以前明明已经很早了。”
叽里呱啦一大通毫无逻辑的话,靳程鲤像鱼吐泡泡一样咕噜咕噜地就出来了。也亏得阿生听得懂,能够明白他的意思,拿着工具下了船,狠狠揉了揉靳程鲤特有的软毛。
阿生解释道:“我今天在码头把鱼全部批发了,不知道为什么我今天感觉很不好,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好,我很担心你,于是就赶回来了。”
但看着靳程鲤远远地就和自己打招呼了,阿生心里的不安少了一点点。靳程鲤难得看见阿生这样,抱住阿生,眼里有些担忧。
阿生安抚地一笑,又揉揉靳程鲤的软毛,搂着他向岸上走去。
走回岸上,靳程鲤才突然想起来还有个人,阿生也想起来,快要到小岛的时候好像的确看见靳程鲤在和什么人说着话。
靳程鲤往一旁绕了两步,便看见了还等在那里的陌生人。陌生人见他过来,讨好一笑。
“就是他。”靳程鲤对阿生说。
阿生和陌生人都上下打量着对方,最后陌生人自我介绍道:“道上的人都叫我章鱼叔,你就是阿生吧?”
阿生点点头,不输于靳程鲤的警惕打量着章鱼叔。反而是靳程鲤有了阿生在身边反而心里安稳,不在意地说:“阿生,我饿了。”
阿生点点头,也不顾章鱼叔讨好的笑,搂着靳程鲤就要离开。
章鱼叔:“……”
“哎哎,等一下,”靳程鲤又停下,转过身来,“章鱼叔,你要到我家吃饭吗?”
章鱼叔急忙点头,头还在有节奏地点着,阿生便冷冷地拒绝了:“不行。”
“为什么?”靳程鲤问。
章鱼叔又急忙点头,对啊,为什么?
“一切我们所不了解的东西都不放到家里。”阿生耐心向靳程鲤解释道,“这个章鱼精是我们不了解的陌生东西。”
章鱼叔:“……”
“那个,”章鱼叔搓搓手,有些无力地辩解道:“我不是章鱼精,我就是普通人,我也不是东西,哦,不不不,我是东西,不不,我不是东西……”
章鱼叔闭了嘴,算是讲不清了。
靳程鲤看了不断自我否定的章鱼叔一会儿,突然抬头对阿生道:“你看他脑子都有问题了,你还不让别人吃饭。当初,我是人鱼时,你也不了解我啊,怎么就把我给带回家了?”
阿生道:“情势所需嘛。”
章鱼叔有些呆,脑袋转不过来,他刚刚没听错吧,人鱼?!
再看靳程鲤,好看的嘴巴撇了撇,说道:“那后来那条项链呢,不也是不了解的吗?现在放在木盒子里不也好好的啊。”
阿生没话了,转过头对在一旁已经惊呆了的章鱼叔喊道:“走吧,吃完饭给我立即走!”
章鱼叔愣愣地“哦”了一声,跟了上去,心中却是无数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项链?!
不要告诉他是心中所想的那条项链!
作者有话要说:
☆、离开
事实证明,上天在这一刻是眷顾这个倒霉了大半辈子的章鱼叔的。
章鱼叔跟着靳程鲤和阿生回了小屋,听着靳程鲤一路的叽叽喳喳,章鱼叔有些抓狂。但靳程鲤是条人鱼还捡到了项链这个想法一直在他脑海里转来转去,挥之不散。
要知道,这条项链上面的老板可是找了两年!
可这两人未必也太亲密了一点,章鱼叔跟在后面,微微皱着眉头。
前面两人都搂着彼此,一路都在叽叽咕咕,很高兴的样子,章鱼叔越看越奇怪,突然,阿生竟然低头吻了一下靳程鲤。
“……”
果然啊!章鱼叔心想。
小岛也不大,很快就到了小屋,章鱼叔看着木廊上密密麻麻排列着的草编的小动物内心无语。
阿生去弄饭,让靳程鲤自己做自己的事,不要去跟章鱼叔讲话。
靳程鲤很听话,亦步亦趋地跟在阿生身后,跟阿生说话。跟阿生说话的话,谁还会去想跟一个猥琐的糟老头说话。
他不知道章鱼叔自诩是男人四十一枝花!
章鱼叔在这小屋里格格不入,但眼睛却开始搜索起来,刚刚说了项链啊,不管是不是上面老板要找的项链,他都不能放过一丝线索,经过两年,这条项链和拿着这条项链的人,他们的分别悬赏无论哪个都是一辈子小混混的章鱼叔不可想象的。
“嗯嗯,那然后呢?”屋外靳程鲤还在跟阿生说着话。不知两人在说些什么,笑得很欢畅。
章鱼叔一直就觉得靳程鲤很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是谁了。他已经不记得五六年前他在还在街头混时的那惊鸿一瞥了,当时一个小店里正播放着靳程鲤的电影《葛生》,这部电影很小众,少为人知。
章鱼叔在屋内走来走去,看到床头放着的一个木盒,应该不会放在这么明显的地方,那条项链好歹也算是价值连城的东西,再不识货也应该猜得到吧,总不可能会将钻石错认成玻璃吧!
章鱼叔瞥了一眼那木盒,转开了目光。
屋外靳程鲤还在兴奋地说着什么,一阵炒菜的吱吱声盖过了他的声音。章鱼叔鬼使神差地走向了床边,伸手去拿木盒。
“你干什么?”突然靳程鲤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