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吗?结局呢,最后老和尚怎么样了?”
“你猜啊,发挥想象力,猜猜看嘛!”
“别卖关子了,快说。”
“咦,这故事版本挺多的吧,不过表达的中心什么的都差不多啦,换汤不换药的故事,嗯,你真没听过啊?我说,别装啦!”
“我是真的不知道,所以啊,你就快讲吧。”
“嘿!”坐在他对面的藤真健司挑了挑眉眼,“我也不知道啊。”
“啊?”
“那么,怪我吊你胃口喽?不好意思,我是真的忘了,很多年之前的看到的啦,只剩个大致的印象了……这才问你啊。”
牧轻咳两声。“噢,那就算了。”
“真没意思啊。”藤真撇了撇嘴,往椅背上一靠。
“你这个人呀,有时候……挺乏味耶。”
“嗯……”牧的视线从桌上摊开的文库本上移开,重新抬起头来。
“我可没夸你,好歹该介意一下吧!”
“要怎么介意啊,就算我反驳……”牧歪头耸了耸肩,“你还不是照样有话说。”
“懒得理我咯?”
“嗳,别这样,抬杠就没意思了。”
“呵!”藤真低头瞅了眼腕表。
“明天一早有数学考试,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做习题,一个下午的时间温习,足够了。”
牧点了点头。“那你先走吧。”
“赶人啊?既然这么讨厌,干吗不直说。”
“瞧你!误会到哪里去了。我这不是怕耽误你复习嘛。”
“就猜到你得这么说。哎,没劲的家伙!”藤真码好自己面前的书,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走好,改天见。”
“就说你没风度吧,至少该说句‘我送你到门口’之类的话吧。”
“哈——干吗,干吗啊?你又不是女孩子。”牧这边也笑了。
“也是,也是……”藤真兀自点着头。倏忽弯腰凑到他脸前,“啪”拍桌道:“你干吗不去死啊,活着简直就是在浪费地球资源哪。干脆牺牲一下吧,权当为人类做贡献了。”
“那么,再见喽!”
说完,他眉毛一挑,抱起书旋即走出阅览室。
啧,他怎么又这样!
绝对是有心理y-in影了吧,别看嘴上死不承认的!去年全国大赛上那场事故——只能称其为“事故”——那一肘击,牧至今印象深刻,由于对方球员的恶意犯规致使藤真头部受伤被迫离场,全队也因此失去了继续征战大赛的机会,打这之后他就有点不对劲了,确切的说,就是变得对球场上见不得光的小动作格外敏感。
——我讨厌失败。除了赢,没有退路。
这句话怎么啦?哪里不对啦,啊?身为神奈川县首屈一指的球员,若允许自留退路,根本就配不上这称号。是他理解能力的问题吧!自己啥时候说过,啊,这个“为了赢可以不择手段,胜利能够掩盖一切罪行”,从来不这么认为啊!强者就该光明磊落,谁能允许球场暴力啊!若指的是“犯规战术”,那家伙自己可是用得满不在乎,好意思指责别人么?
反正就是,藤真一听马上甩脸色了,然后开始y-in阳怪气找碴儿。牧琢磨着赶紧转移话题吧,于是就出现了开头的那番交谈。
话说回来,今天他之所以和藤真一起来图书馆——甫入高中一次友谊赛后交流,双方都是队中唯一的正选,自然而然客套起来,竟发现他们都喜欢看书且读过不少课外读物,还挺聊得来,遂交换了联络方式——时间久了竟成了一种习惯,反正每个月至少有一个周日得碰上一面,交流下读后感,谈谈篮球战术见解什么的,要不就觉得少了点什么。
牧觉得藤真有点喜怒无常,时不时表现的极为情绪化。赛场上的老对手了,亦是朋友,如今都第三年了,因着对方这种性子,有时太过于孩子气,他有点招架不来。嘿,他就是不善于应付情绪化的人,咦,喜怒不形于色才是优点吧?
*
“可恶!不进啊!再来再来!”
“看清田大爷的三分球!接招吧!”
大力投出手的篮球“咣”一声砸在篮板上,直接落地了。
“呿!why——?究竟哪里不对了,啊?”
“宫、宫益前辈,你说你刚加入篮球队的时候完全是个初学者,一点基础都没有,真的啊?那现在投球的技术都是这三年练出来的……我就是照着你说的方法在练啊!可怎么就是不行啊!是不是我哪个动作不规范?前辈,你倒是多给点意见嘛!”
被清田信长缠住的三年级球员是个貌不惊人的矮子,不但身材瘦小而且还戴着眼镜,一副发育不良的样子根本想不到他竟是篮球队成员,还是全县最强海南大附属篮球队的正式队员,他的名字是宫益义范。
“哟,你们早!”
牧绅一走进体育馆。
清田立即憋足了劲:“牧学长,早上好!”同时向他鞠躬致意。这个家伙非常尊重同校的前辈。
“想不到你挺勤快嘛,这么早就来练习了。”现在刚过早上六点。
“学长们也是啊!早早来刻苦练习了。我这个新人不努力跟上不行啊。”清田摸着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还有啊!今年,今年我可要在我的高中出道赛上好好表现一番哪!”
“对、对了,牧学长你来得正好,给我指导下吧!”他开始像个跟屁虫似的围着牧转。
“清田,”牧拍了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