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真的妈妈带着他的妹妹去东京了,最后商讨姐姐婚礼的事,过几天才回来,爸爸得上班啊,自然是晚上才能回家。
“不然去你家啊?还是说,你想去情人旅馆了?”
“成啊!就你那女装扮相,出入高级酒店我都引以为豪呢。”
“呵,有钱人家的少爷就是出手不凡哪。”藤真搂着他贴近他。
“我好像存了不少零花钱,平时也没啥花销,这会儿用你身上未尝不可啊。说说看,想住哪家豪华酒店的总统套房。”
“啧,好像《金色夜叉》的故事啊。”
“哪里像了,要比喻你也找个恰当点的。”
“不是吗,间贯一和牧绅一,名字就很相似啊。”
“难道你是拜金女阿宫?算了吧!你当不了阿宫,非要说的话,你是那个……书里那个‘挤牛n_ai的美人’,叫‘满枝’的女放贷人,名字我没记错吧?”
“我哪有那么坏啊!”藤真争辩道。“是指你对间贯一死缠烂打啊!”牧吻住他那张总是吐出盛气凌人话语的嘴。
男人和男人之间,是需要更多的忍耐,某个时候确实难捱,可这家伙每回愣是非得挤出好整以暇的笑容眼带挑衅之色回应“不疼”“不要紧”,这真的令牧挺失控的。
这个春假若就这么度过倒也不坏啊,堕落就堕落吧,一生中能恣意放纵的机会究竟又有多少呢?
事后的余韵总是冲得人头脑发昏,昏昏欲眠,恍惚的思绪,佛洛伊德曾说过梦境体现真实愿望,牧问自己潜意识中真的不曾想过吗,真的一次没做过这样的梦吗,在这个老对手的怀抱里,安心得令人想哭的感动。这就是这家伙希望的吧,希望自己如此依恋他,无法想象没有他在的高中生活,遇见你我真幸运,这三年有你,真好!
或许他才是海鸥,无论飞到哪里,始终眷恋这片热情的海港。
*
富有节奏感的欢快配乐将牧唤醒。
刚才好像迷迷糊糊小憩了一阵。
音乐是从掌上游戏机中传出来的,藤真正躺在旁边双手抱着游戏机玩得入迷。
激情退去,魔法失效,一切归于现实。
眯起眼睛仔细端详这家伙……大概是因为近来无事,他的下巴和嘴边有不少没刮干净的胡楂,不必穿球衣,他那腋毛至少也得一个月没刮过了。
难怪了!怪不得呢!回想过去集训共处一室,对他没啥特殊感觉,就是因为这了!这家伙的生活习惯活脱脱是个大男人。倒不是牧有洁癖,家里有女佣,也确实用不着他动手做什么家务,但从小培养的规范生活习惯使得他实在看不惯邋遢的行为,集训合宿都是忍耐着,毕竟就那么几天不是。
于是牧委婉地对藤真说,这种事……做完了,出了一身汗吧,应该冲个澡,换上干净的内衣裤,床单最好也换一换,而且像他这么注重仪容的人怎么也该好好打理外表吧,话没说完藤真就不耐烦地回一句“洁癖真讨厌啊”,还讥笑说“用完了就想扔,做够了就嫌弃啊”翻个身继续玩游戏机。
地毯上散乱着他脱下来的他姐姐的衣裙,牧无可奈何自己下床把这些都敛起来。忽然想起,这家伙说过的吧,他自己说的诸多优点,简单的家务都会干,连饭都会做。
“啊?”藤真可算放下了游戏机,一副看外星人的神态表情,“你这意思是,让我爬起来给你做饭吃是吗,啊?”
这蛮横无比的口气可着实把牧呛得说不出话来。这要是长此以往……长期面对这种人……简直不堪想象啊!
藤真转了转眼球,起身下床,因着刚才的事动作有些僵硬。
他好歹知道套上短裤,牧舒了口气,不过,这不值得庆幸吧!话说,他锁骨的形状很漂亮啊,忍不住多瞅几眼。
没过一会儿,藤真回到卧室,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的是小点心和饼干。
“你饿啦?”他俯身捏起一块饼干塞进牧嘴里,“刚才我又盛气凌人了?抱歉啊。”说着他舔了下对方的嘴唇,而后又捏起一块饼干,“先随便吃点吧。”每喂一块便用舌头舔一下对方的嘴唇。
不一会儿牧嘴里就塞满了饼干,呆望着对方的样子,都忘了咀嚼,神奇的魔法放佛再度生效。至少他长得十分好看,生活习惯什么的,不是不能改正的,也不是不能包容的原则性问题……对吧?
他这样儿,可把藤真逗得笑出了声。
牧这才回过神,塞着满嘴的食物,硬是挤出一句话:“你洗手了吗?”
“……!”
牧情不自禁捂住嘴。
“什么意思啊,你!给我老老实实咽下去啊!”
真的不是想吐,就是感到一阵阵反胃而已,真的,只是有点反胃罢了。
嗯,这样看来,以后依然注定会争执不断啊。
*
流川春假之初赶赴青年队训练营,前天刚回来。这不,马上又拉上仙道来小公园打球了。
——今天又碰上这二位了!
四人不约而同的感想。
不过嘛,感觉气氛不同以往,似乎有点微妙了。
一般吵架斗嘴之事流川是懒得参与的,动嘴皮子哪有直接动手来得有效呢。仙道这家伙也真是,横竖不肯和他吵,反而跟别人吵得那么欢,哼!
“前辈啊,如今是……”仙道颇有意味地看看牧又看看他身后的藤真,最后目光落在牧脸上,“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