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心情的点点头:“是我,你不高兴见到我么?”
洛兰很清醒的掐掉了自己的侥幸心理,既然温安都看到了,那只要他有点脑子,自己的命今天就肯定是保不住了,既然如此,还不如表现的坦荡一点:“的确不大高兴,这么好的计划就这样被你看破了。”
温安嘴角挑起一丝嘲讽:“就这么烂的计划,哪里算得上好?就靠你这几颗丸子,还是靠你在镇上的那些人?”
“原来你都看穿了啊,我就说,身为一区的人,哪里会这么烂?就我们这些小打小闹都搞不定,那还不如就死在这里啊。只是我有些奇怪,你是什么时候从那一副下一秒就要归西的烂泥样子变成现在这么英俊潇洒的?”
温安的脸皮微微抽搐了一下,席景在内心深处愣住了,这妥妥的是在拍马屁啊!
温安好不容易才抬眸看了一眼,而就是这一眼,让他发现了洛兰手底下的小动作,顿时沉下声音:“你想逃?”
洛兰浑身一僵,和温安对视半晌,这才无可奈何的挪开了放在右手那枚小小的蓝宝石戒指上的大拇指,慢腾腾的摘了下来:“我说,温安,人都想活着,你如今就不能放我一条生路?”
温安紧紧的盯着洛兰的动作,嗤笑一声:“我放了你,然后你来杀我?有这么自找麻烦的么?”
洛兰垂下头,苦笑一声,手捏着戒指慢慢扬起,做出抛举的样子,幽幽的说道:“既然如此……”
温安眼睛猛的一缩,脚尖一抖,便从树枝上急速落下,只留下那只还在发射泛着幽蓝光泽的牛毛细针的戒指在半空中激射,来不及管,就看到洛兰电光火石间已经退出了百米以外,心头一怒,裸着的脚一瞬间就由白皙化成了有厚厚茧子的脚蹼,尾巴强劲的一扫,整个人就冲了出去,两人间的距离正在急速拉近。
洛兰死死的咬着牙,今天简直是倒霉透了,想去找乔亚他不见,莫名其妙的想来看看这些“引兽丸”,结果莫名其妙的和正主温安撞上了,一只狐狸和一只狼,连上树都能被人家逮住,谁赢谁输,用后脑勺都想得出来,他只能跑,拼命地跑,才能有那么一线生机,但是,他的眼角已经扫到了身后极速靠近的灰影,心里一颤,再来不及想其他,使尽浑身解数的跑。
温安看着越来越近的人影,脚下猛一发力,耳边的风声简直要呼啸成一曲魔音,只不过两息时间,洛兰触手可及!
温安狠狠一蹬地,借着弹力直扑到洛兰上方,眼睛只一扫,手顺势就下去了,捏住那只看起来白皙细腻的修长脖颈,毫不犹豫,狠狠一抓一转,只听得一声细微的“咔吧”,洛兰不甘的睁着双眼,软软的从面前倒下,温安落地,溅起一地灰尘。
在保证敌死之前,一切废话,都是不可取的。
温安一直这么相信着。
☆、第54章 兽世求存(九)
在洛兰被杀之后的第三天,兽潮开始了。
温安站在小镇门口的瞭望塔里,往不久前还呆过的那片森林里望去,心里一惊,他从来见到这样壮观的场面:无数的变异兽如同潮水般涌来,忽略了不死不休的天敌,忽略了弱肉强食的规则,挤在一起,仿佛在他们的前方有什么东西在疯狂的吸引着他们,整个树林被糟蹋的不成样子,树一颗颗东倒西歪,而他们就像是海岸上尚且安全的礁石,在来势汹汹的兽群面前,显得那么孤立无援,岌岌可危。
温安强自压抑下心头突起的豪情,闭上眼做了好几个深呼吸,这才慢慢平静下来,睁开眼,发现空气里多了一丝熟悉的味道,头一偏,就看到了正在徐徐上塔的森德。
温安走过去,脸色还有些苍白的森德朝他一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
温安同样回他一笑,随即便皱起眉头,空气中分明还有淡淡的血腥味,源于面前的这个男人:“森德叔,你伤势还没好,怎么就上来了?”
乔亚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骄傲中隐隐透着一丝焦虑:“父亲可是上一次兽潮来袭时的主要战力,记了大功的,所以这一次,他们说父亲受的伤已经养得差不多了,就要他上战场,他还高兴的不得了!”说着,忍不住朝森德翻了个白眼。
温安看着搓着手有些尴尬的森德,大方的笑了笑,心里却略感不正常,像是森德叔这样的战力,在小镇上也算是首屈一指的了,这里的领导阶层是就算是再昏庸不过,也不可能做出这样身上带着血气就让人上场这种送死的事,这无异于杀鸡取卵啊。
猛然间,一道阴森的目光从下方射过来,温安只觉得浑身骤冷,不自觉的紧绷,视线不动声色的往下一扫,便揪出了那道视线的主人:一个发须皆白、满脸褶子的老头,竭力挺直脊背,一身军装倒还有些气势,只是,这人是谁?
温安把上一次会议室见过的人掠了一遍,根本就没有这张脸啊,正迷惑中,就感觉乔亚走到了身边,惊呼了一声,有些结结巴巴的说道:“那不是洛兰的父亲么?洛兰的葬礼都还没安排好,他怎么就来这边了!”
温安恍然,原来如此,爱女被杀,悲伤过度,导致一夜白头、一夕苍老么?再望过去,就看到布兰登已经转身走了,就连背影都透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温安的嘴角微微一勾。
乔亚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我才知道原来洛兰是单亲家庭,虽然知道洛兰没安好心,可还是觉得他死的有点可惜,你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