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吩咐下去要人好好的操辨那个满月酒,越盛大越好,最少要到昔日我和李哥结拜大会那个等级,不,不行,你不能只给我请後府的人,我要束府六大管事都出席,你听到没有?小白。」自朱天仰这次回来後就直接把孝女白琴四个字转化成小白,而且是只要在後府就一定叫束修远「小白」,不管身边还有没有人。
基本上,朱天仰所有的要求束修远不曾说一个不字,虽然他不懂朱天仰何有此等要求,但只要能让朱天仰快乐他可以不问理由,何况只是为个管事摆个满月酒这种小事。
「天仰,如果你不喜欢那个孩子,我可以不要…,要…,要…。」束修远最後一个要字话不成字,是因为脸颊肉被朱天仰掐着往两边扯开到一个极限。
「猪老爷,我是不喜欢那个孩子的出现,但我更不喜欢你当一个冷血变态杀人凶手,你听到了吗?」
朱天仰放开手後,束修远脸上还有四个深深的指甲印,甚至微带血点,凌伯基不自然的偏过头去,很难接受那个一向高高在上的主子现在这样任人掐扁,任人捏圆。
☆、八十
隔了几日,束府盛大又隆重的办了一个午宴,除了家族长老,几乎全员到齐,六位爷也只有二爷束鸿升及在瑶京养病的十三爷束兆亭没到。
「哥,怎麽回事?管事的孙子满月为什麽要弄的那麽盛大?会不会是鸿门宴?」束霭明不安的望着四周。
束立云拍了拍弟弟抓着臂上的手,安慰他。束立云想,帖子是朱天仰派的,应该是不会有危险才对,合作的事谊已经渐具规模,可以说是成功了一半,没有理由要害他们才对,只是举目一望,人声鼎沸,为了一个管事孙儿的满月酒弄的那麽浩大实在没有这个道理,束立云不自觉的摇头,满心疑惑。
而一向沈静的十爷,如同以往,面色淡然,带着和气,和浅笑,优雅的浅饮桌上美酒。
束允礼皱皱眉头,收回目光,吞咽了一口口水,他本来还想跟束长哲讨论一下这状况是怎麽回事?可看对方那副一切了然於胸的样,束允礼就问不出口了,以後都是要一起逐鹿拚斗的人,束长哲能看透的事,他怎好先示弱明表自己看不透,鬰闷的举起酒杯,束允礼仰头一口喝尽。
看着束允礼突然喝起酒来,束长哲心快闷出香菇来,刚才他一度以为束允礼会开口跟他探究现下状况,谁知对方只是眼巴巴的看了他数秒,然後就锺情於杯内之物,想着烦着束长哲的浅酌也跟着束允礼一样变牛饮了。
朱天仰坐在主桌旁,那个名为当家主母的位子笑嘻嘻的,不过,让他笑的理由可不是因为这当家主母的座。
只是瞧着看着,朱天仰忍不住缓下了笑容,他皱起眉头,非常不解,这好不容易有个理由把大家聚一块见见面,怎麽个个都像丢了钱包,死了狗一样,不是神情不安,就是面露疑忧,他一颗跳跃的心瞬间又蔫了,不会是产业出了问题吧?还是布置出差错了?他还想着要在一年内把事都解决了,可不能在这时出差错。
「天仰,怎麽了?」
束修远笔直而修长的手指轻揉着朱天仰紧皱的眉头。
「有什麽事跟我说,我定会让你不再烦忧。」
朱天仰看着束修远,想了三秒就开口道:「你说你那些同父异母、同父同母的弟弟们怎麽一个个都是哭丧脸,让他们来吃香喝辣看好戏,又不是让他们来杀头的,干麻一个个要死不活的?」
束修远闻言一笑,开口道:「他们疑,他们怕。」
「疑心什麽?怕什麽?」都是夥伴,事都还没成,彼此都互相需要着,有啥好怕?要怕也要等事成争主位时再来怕呀。
「怕宴无好宴,怕有去无回。」
朱天仰没好气的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真是受不了那些人,帖子是他发的,害了他们,他朱天仰有好处吗?肯定是没有嘛,那还疑啥?怕啥?
还是他的束修远可爱,明明知道他朱天仰想扳倒他束修远,可还是这样坦荡荡的跟他论事,这才是可交的朋友嘛,最後鹿死谁手,这是凭各人本事,都说好要合作了,还疑来猜去的最讨厌了,想着都烦,朱天仰决定不理他们,好好看曾管事给他带来的这场好戏。
这出席宴会的人士除了朱天仰说的束府之人以外,曾管事居然也私请了一些合作过的商人,那些人一进门就净想往主厅里挤,喊着要向家主致意道喜,真是笑坏朱天仰了,曾管事孙子干束修远什麽事?为什麽要向束修远道喜?难道他们疑心那是束修远的种吗?
眼见束修远脸色不善,面上寒意越来越深,朱天仰握了握束修远的手,主动投怀送抱,以一个大汉之躯依偎进束修远怀里,「不要破坏我的兴致。」
束修远点点头,专注在朱天仰身上,收了怒气。
「吉时到。」有人高声唱报。
两个丫环抱着一对男女婴由内至走出来,身旁还着手执长轴的小侍。
「今儿个是束家乐悦司曾管事孙儿满月大喜,束老爷特予赐名。」同一个人又提声唱报,不过他有件事说错了,名字是朱天仰取的,束修远直至此时可还不知道这对娃儿究竟给取了什麽名字。
「开轴。」
「唰」,轴还没开全,就听到连声叫好的声音,掌声此起彼落,倒是开全了以後,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像定住一般,一时之间近百人竟无人动弹。
「哇~哇~哇~。」突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