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干的，整夜不眠的处理着文件。但当他变成那个小记者，睁着眼看着夜空度过一个空虚寂寞的夜晚，他强迫着自己入眠，养回作为人类的习惯。

假装自己依旧是那个腼腆笨手笨脚的小记者，但是报纸上已经没有那个笑容温和的哥谭王子的身影。

他又做了那个梦，梦里他被来自主世界的神奇女侠狠狠砸进蝙蝠洞，他挣扎着起身抬头，却只看见领主神奇女侠手里那具尸体，是蝙蝠领主的尸体，那是蝙蝠侠的尸体。

那一刻他像是变回了软弱无力的普通人，浑身的血液都被冻住了一样的冰冷。他从没想过杀他，即使实在最愤怒的时候，他都没想过杀蝙蝠侠，更没想过蝙蝠侠的死亡。

然而蝙蝠侠死了，就在他的面前。

他猛然意识到，其实蝙蝠侠也只是一个凡人，是曾经他所保护的那些脆弱的凡人中的一个。只是，对方做得太好了，他隐瞒得太好了，他从不将任何困难悲伤分享给其他人，只留给别人一个坚毅的、好像永远不会倒塌的背影。

所以他才遗忘了，遗忘了那最重要的一点，以至于最后他甚至都没能和他告别，就猝不及防地面对了对方的死亡。

直到很久以后，他帮助另一个世界的蝙蝠侠打败了不义超人，将他送进幻影区。他才恍然意识到，原来他曾经拥有的那么多，那是一整个蝙蝠侠的信任，哥谭的未来，世界的未来，整个人类的未来一度由他掌握。但他没能做到他应该做的，傲慢自负遮住了他的眼睛，使他目空一切。

甚至他完不敢想象如果当初蝙蝠侠选择反对他，他会怎么办。然而事实是，蝙蝠侠一直都默默支持着他，纵容着他，直到一切无法挽回，他们分道扬镳。

他甚至不记得他们最后一次活着见面的场景，只记得他最后见到他时那具冰冷的尸体，被雨浸透的坟墓。

蝙蝠侠用生命证明超人错了。而超人，那个名叫克拉克的小镇男孩却花了很久的时间才彻底明白，他到底因为自己的傲慢自大错过了多少。

他看过很多世界的超人和蝙蝠侠，却再也找不到属于他的那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

想想再来一个追加番外，美滋滋的，十章才好看呢。

克拉克：我要向所有平行世界安利我家b有多好！

小布鲁斯：然而他已经死了，还有那是我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