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激动得满眶都是眼泪,我却在眼泪中开心地笑了,我笑着、哽咽着对叶银城说:“银城,我……章程,章程他来美国了!”
我知道,我现在一定笑得很难看,可是我不管了,此时此刻,我只想跟她分享我心中这份偌大的喜悦。
叶银城漂亮的眼睛怔了怔,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亮起来,惊喜地问:“你是说,那个章程?”
我拼命点头,眼泪哗哗落下来,爬满了脸颊。
忽然,她的笑容僵在脸上。她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我,说:“其央,章程来了,你要去见他吗?”
我要不要去见章程?我当然要去见章程!
……我猛然惊醒过来,我能够去见章程吗?不,不能!这一刻,我想起了那个即将到来的只有百分之二十成功率的手术,我想起了自己几乎没有任何光明的未来。我想起也许自己两个月之后将会永眠于那个漆黑潮湿冰冷的坟墓。这一切一切让我刚才所有的冲动与兴奋全部冻结成冰。是的,我将死去。
我来到美国,即是为了躲避章程。我不愿意让他承受我的痛苦。
☆、9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