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鞭再送到京城。离得近一点的地方还好说,一个月一来回,那些天之角海之涯的地方可就惨了,不歇不停跑死好几匹马,来回也要四五个月甚至大半年,这样下来账目总是完不成。
☆、第59话 商家空印案(下)
后来,文官们分析,其实账目重做并不难,难的是盖章,官印是不能随便带走的。于是,一个聪明的文官就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随身带上好几份盖了骑缝印的空白文册。文官将此想法报告给了户部侍郎商子凤。适逢先皇病危,商子凤没来得及上报就批了,这已经成了众所周知的事情,没有人想到安王会拿这个做文章,偏偏当事人的商子凤到现在还杳无音讯。安王在奏本里称商子凤畏罪潜逃,奏请皇上严加惩处,并搬出盛天法典,此种情形按律当株连九族。
云少殇一听,小脸轰地就白了,早已经忘了不能去求容舒刻那个可恶的男人。
容舒刻不在的这些年,是庸爷爷的陪伴让他不那么寂寞,虽然知道身份有别,但在情感上他早已将庸爷爷视为亲人,然而今天,有人拿起屠刀扬言要砍了庸爷爷一家老小的脑袋,这,该怎么办?
想起病死的哑娘,云少殇心底的愧疚又漫了上来,是他没有早注意到哑娘的病,所以,这次他一定要保护好。
云少殇小手在袖子里握成拳,拿求助的眼神看容舒刻,容舒刻扯了扯嘴角,上前一步道,“此事非同小可,现在下定论为时过早。况且,商王爷身为帝师,本有保全家老小免于一死的特权。”
什么?帝师?!
安王抬头去看龙座上的小皇上,“凤威大将军,事到如今才来编造这么一个谎言,似乎于事无补啊!”
“安王爷,凤威大将军所说乃是事实,商王爷确实是朕的老师,朕从九岁开始由商王爷于雅书房亲自教导。”经容舒刻这么一提醒,云少殇才想起来,不禁微微放心。
安王咬了咬牙,不甘心地道,“死罪能逃,活罪难饶,还请皇上圣断。”最后两个字咬得又沉又重,强调的意味非常明显。
“当然。”容舒刻笑了笑,“商家所有人等发配边疆,没收所有财产充公。空印现象不得再出现,户部派专人研究如何解决相关事宜。皇上,这也是您的意思,对吧?”容舒刻转头征询皇上的意见。
云少殇咬了咬唇,他舍不得庸爷爷,庸爷爷年纪那般大了,还要受颠沛流离之苦,可是容舒刻说得对,他已经先发制人保住了商家所有人的性命,如果自己任性,让二皇兄抓到把柄,恐怕商家一家老小性命堪忧,原来自己总是这么没用。
“哼!便宜商家了!你们给我派人一路追杀,本王非要了他们的命不可!尤其是商家那两个孽种!”
“皇上难道不好好谢谢我?”容舒刻躺在龙床上,双臂枕在脑后。
云少殇龙床里缩了缩,容舒刻在生气,他知道。
“好胆子啊!要纳妃怎么不告诉微臣一声,微臣保管办得让皇上满意。”
云少殇不想去解释。“不牢将军费心。”
虽然明知道是那个老妖婆的主意,但是这小东西的不解释让容舒刻很冒火。
“皇上现在才来跟臣客气,不是太奇怪了?皇上,民间有一句话你有没有听过?”容舒刻偏头看着那抱着双膝缩在床角的小人儿,心底的怒气排山倒海。
小脑袋摇了摇。
容舒刻冷冷地笑,“既想当子又想立贞节牌坊,皇上什么不好学,偏偏去学这么败坏皇家颜面的勾当。”
☆、第60话 折辱(上)
云少殇猛地抬起头,大大的眼睛瞪着容舒刻,难道,曾经那些抵死缠绵的夜晚都是梦吗?难道现在这个一出口就能把人伤到体无完肤的男人就是他心心念念盼了那么多年的容哥哥吗?
一切果然都不一样了。
“皇上,”容舒刻挑起那小下巴,把人拉到跟前,伸出舌头舔了舔那柔嫩的肌肤,“皇上还没有谢谢微臣今日早朝时的解围之恩呢?”
云少殇定定地看着容舒刻。
容舒刻挑了挑眉,“臣什么都不缺,唯独对皇上这副身子相当想念,皇上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云少殇伸手去解开容舒刻的衣衫,心里想的却是,原来,自暴自弃是这个意思。如果庸爷爷知道他终于会用这个成语了不晓得会不会很高兴。
拉开的衣衫里露出了一个册子,云少殇抬头拿眼神询问容舒刻。
“皇上技巧实在太差,这个是给皇上学习用的,今儿个我们就学前两式吧。”
云少殇颤巍巍地打开了册子,入目全身淫秽不堪的男人与男人交媾的画面。
“这可是江湖盛传的经典龙阳十八式,容哥哥我可是寻了好久才寻到。”
“不要……”云少殇动了动嘴唇发出低低的声音。
“不要什么?”容舒刻凑近了耳朵。
“不要用那个称谓,容哥哥早已经死了。”
容舒刻一听,眼睛一眯,快如闪电般锁住了那小巧如玉的脖子,声音那么阴沉,“你说得没错,你的容哥哥,他早就死了。”在知道自己的母妃竟然是那样惨死的时候,容舒刻心底那一丁点柔情早已消失殆尽。他甚至觉得自己很可笑,竟然会为了他心慈手软。他是冉玉霜的儿子,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那就开始吧!臣可是很忙的,府里还有那么多如花美眷等着臣去慰藉呢!”
云少殇闭上眼,最后一次将容哥哥的音容笑貌藏进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