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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上的衣物早给船上的人剥光了,现在的打扮,应了“黑色”、“皮革”的流行,外加铜锁。
他扶我进了洗手间,按照吩咐帮我找裤子。
此时此刻我也不愿意他碰我。
尝试了半天,扣在身体後方的锁扣怎麽也解不开。
我抓狂了,大吼了几声。
门果断得被推开,陈风进来,看著我。
我咽著唾沫,移开视线苦笑:“解不开这该死的衣服,後面够不著。”
陈风的表情明显松了口气。
难不成他以为我在里面遭劫了麽?
他走过来,帮忙一起研究这要人老命的束缚服。
然後像突然想起了什麽一样,从口袋中掏出一把精致的银色钥匙,在我背上转动了著。
一秒後,我感到全身都轻松下来。
不禁勃然大怒道:“你故意的,是不是?”
“不是。”陈风皱眉,眼中有开不得玩笑的认真。
他出去了一会,进来时手上拿著裤子,还有他的外套,丢给我,又出去了,不忘带上门。
我一边感激这个人的绅士风度,一边又禁不住有些郁闷。
跟全裸基本上是没两样了,这样都诱惑不了他?
原来是我不够好吧,嗯。
从洗手间出来,陈风已然在装饰性的壁炉前坐著了。
我自嘲得一笑:“你放心,只是迷幻药,不是cuī_qíng_yào。”
“受伤了吗?”他问。
“不知道。”我没好气得回答,那个地方我自己又看不到,痛是自然的。
一下子倒在床上,脸埋进了被子里──很好,很新的被子,还带著晒过太阳的味道。
“我说,”我把自己摆成大字形,道,“我被按摩棒开过荤了,你还要不要我。”
沈默,没有应答。
我不怕丢脸,继续自顾自得说:“都不是处了,你会嫌弃不?”
“萧水寒,该正经的时候就正经点。”随著一声叹息,一只手也捣入我的头发里,揉搓著。
“回答麽。”我自觉不算无理取闹。
“要,要。你被!面杖开过都要。你啊!”终於等来哭笑不得的答案。
我一时无语,!面杖,大哥你怎麽不索性说拔火棍?
“是不是早料到会碰上这样的事?”陈风的语气突然温柔得不像他。
我在被子里蹭掉倏然上涌的几点泪,呵呵笑了笑,晃晃头,表示否定。
陈风没说话,手在我头发里更用力得搓了搓。
不知道这个人对我的感觉究竟如何,我猜,我可能是比自己料想得还要重视他吧。
被欺凌的时候,脑子里唯一转动的念头就是:还好遭受这一切的不是他。
那等心高气傲的人,怎麽忍得了?
“给我看看?”他问道,有点迟疑。
我再度把脑袋晃起来:“别在这,这不是我们的地盘。”
陈风没吱声,算是默认了。
在他有一下没一下得抚摸脑袋下,我决定不能再作鸵鸟,骨碌爬起,向他大致讲解了我与那个自称老伯三弟的人的关系,略了很多,大致是那人可能作何内容的谈话,应当如何对答等等。
陈风不时点头表示明白。
当我的解说结束,一时我们面面相觑,谁也没找到下个话题。
习惯了陈风最初的冷和淡漠,不太能承受他现在的眼神,我低下头,笑道:“能不能打听出马姨妈女儿的下落就看你的了,风哥。”
陈风没有接我的话题,忽道:“是我该保护你的。”
不好。这话题不好。
我绞尽脑汁应景,陈风已然把手抚上我的脸,眼中是我看不懂的复杂:“萧少,怎麽办?我好像不打算再放过你了。”
这话,虽然他是用柔软若天鹅绒的语调说,但内容,委实不带多少糖分。
陈风找人把老伯的三弟叫了回来,我那名义上的三叔笑吟吟得看著我们道:“年轻人,不用那麽著急。这船也要第二天上午才回去,春宵一刻值千金麽。”
我懒得说话,身上还是难受,全权交给陈风处理。
那叫妤萱的女孩下落是打听出来了,但让我们都意料不到的是,她外租三个月,租借方我们还都认识,冤家对头──罗爵士。
这委实有点不好办。
陈风把话说到便是我也只能到那地步的尽处,老伯三弟依然不松口:“这个,我实在干涉不了,只能你亲自去找罗爵士本人谈了,看他肯不肯割爱。”
这个话题告一段落之後,老伯三弟居然还尽到了亲戚的本分,介绍了他的妻子给陈风认识。
我该叫“三叔母”的女人出乎我意料得是个相貌平平、年纪也不会少於四十岁的女人,她虽然也穿著深蓝色收腰及地晚礼裙,但气质与那位三叔真是天差地别。
要是不会化妆,何妨素颜?
这是我看到她油然而生的感慨。
不过显然人家对我们也并无好感,待到三叔走开的时候,三叔母用极度鄙夷的眼神对我和陈风呸道:“违反自然,违反自然……”
因为她的话过於像喃喃自语,而且是说完便径直离开,一时间不管是我还是陈风,都不知道该做什麽反应才是。
总而言之,这奇妙的sè_qíng俱乐部一夜,算是有惊无险得过了。
第二天当我再度来到船舱内的大厅,看著众多魑魅魍魉,不得不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因为身体实在是不舒服,我不得已跟吴强请了假。
还好男三号的戏份不算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