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他,就连我也这麽想。可是之後,他说你,骨子里居然带著硬气,还出人意料的善良和温柔。”
不,别这样赞我,我会脸红。
该死的两颊真在发烧。
果然被马姨妈笑了:“小寒,小风是吃过很多苦的孩子,以後要是有什麽让你受委屈的地方,你千万看在我的份上,不要跟他计较。”
这倒不会,我下了军令状後,不由将心头早已存在的困惑倒出:“但是,姨妈,为什麽你居然会想让我和他结婚?”
没有歧视是一回事,身体力行又是另一回事。
这世界充斥了太多叶公好龙的恶意。
马姨妈叹了口气,不无苦涩:“你也知道我之前做的,什麽没见过,要是看不开,早死了,哪能活到今天。
小寒,这些事,我估计小风不会告诉你──
我第一次遇到小风的时候,是在一个破烂的小公园。
当时好不容易从一个糟糕的客人那脱身,担心一个人在家的小华,就走了一条以前从没走过的近路。
到公园的里面,看到那已经生了锈的秋千上,有个男的,在对著秋千上的人做著那事,嘴里还嗨吃嗨吃得哼。我不想多管闲事,只是多瞟了一眼,总觉得千秋上的,是个孩子。
我就想起我那个不知道是死是活的女儿。
就怕是她,我什麽都没管了,冲过去,抓著那男的,又踢又打,还记得狠狠咬了他好几口。
就这麽把那男的赶跑了。
抱起那孩子才发现,那竟然是个男孩子,发著烧,看样子,最多也就十一二岁。”
马姨妈说到这里,手心已然冰凉,许是想起了当年的事,眼中更有泪光。
“那就是陈风?”我极力忍著颤抖,明知故问。
“嗯。”马姨妈确认,她看了看我,才道,“他跟我说过,他觉得那事,很脏很恶心。别人带著那种意思碰他,他都难受。但……
那孩子竟然遇到你。小寒,你是女的还是男的,你觉得真的有关系吗?”
想起陈风对我说,他这辈子原本只跟一个人做爱,那个人就叫陈风。
我懂他的意思。
原来,对罗爵士的反应过度并不是反应过度,也不是我的疑心病重。
亲他抱他,给他拥抱,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
再一次,我对这个躺在病榻的女人起了无上的敬意。
若非她的好心肠,我的爱人如何能撑到遇上我?
将手覆上她的手背,定定得看进这双母亲的眼眸中,我道:“姨妈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陈风受伤,就算他要甩了我,我都没怨言。”
马姨妈还未接话,享用完哈根达斯的姚丽华先搭了腔:“哟,水寒哥,谁要把你甩了啊?太大胆了,让风哥剁了他去……不对,风哥剁人之前,估计得先把你剁了吧?”
她笑嘻嘻得走进病房来,脸上明显带著享用完高档雪糕的满足。
果然,该花的钱还得花。
“真要tōu_huān,你风哥更有可能。”我看著她笑,“我是看尽长安花,早没了春风得意的心思。”
马姨妈闻言不满了:“偷什麽偷,谁都不准偷。要不这结婚是为什麽结的?”
病房内的三人都笑了。
离开时,姚丽华借著送我,一起走到停车场的这段路中,对我道:“水寒哥……想想办法,至少姨妈走的时候,她那女儿能在旁边,也是我和风哥的孝顺。”
我拍拍她的肩,上了车。
开出医院後,我想到了个办法,找罗爵士。
他是不是可以联系上老伯的三弟我并不清楚,但终归是条路。
用语音找到罗爵士当时留给我的电话,打过去,居然还真是他本人接的。
听了我的要求,罗爵士满口应承,同时不无惋惜道:“唉,那位真的很吸引人。可惜了,可惜了。”
我以为他在可惜妤萱,等听到白种男那意犹未尽的叹息之後才晓得他说的是陈风。
当下不得不暗自嘲笑後挂断电话。
本想去探班,想想还是算了,折去吴强的公司。
他的小秘书拦著我,神色尴尬得给我解释说吴强在里面有事。
我笑笑,毫不客气得推门进去。
果然,一对男女慌慌张张得从那张可作床的办公桌上爬起来。
瞟了眼过去,女生的胸部不要说篮球了,连形容作手球都是漏气的。
等下,为什麽我觉得她有点眼熟?
吴强倒不介意在我面前袒胸露乳,反正那瘦板身材也看不得。
他苦笑:“萧少,又什麽事让你烦心啊?”
这一说话我倒是想起来了,这不就是给陈风做过华丽版番茄牛肉的姑娘吗?
感觉像被人灌了一口蚊子产过卵的脏水。
说了声没事我又出门了──对,连我自己都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奇怪,当初这事我也没少干过。
余余还做著那一行,貌似还在考虑要不要拍“生活小短片”,我却没觉得如何。
这种神奇的道德观究竟是什麽时候建立起来的?
☆、(48)
罗爵士的用能耐果然大可通天。
效果立现。
最後一集的葬礼戏拍完,就万事大吉了。
与当前很多电视剧不大一样的是,本剧好歹是有剧本的。
多难得的事情。
一些场景相同的地方会选在同时段开拍,节省时间精力金钱。
据说剧组特意选了租金最贵的公墓,实地考察後,风景的确不错。
最後的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