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看着的云渊忽然展颜一笑,自他出来,予极少见他笑容,此时一笑,便觉是寒冰乍破,春花绽放,予直觉的眼花,呆愣了半晌,才问道:“为何发笑?”
云渊道:“这道人的祖上那个还真是积攒了不少的好物件,刚才那如影怕是已修出了灵智,只怕他也要驭使不了了,如今掏出这个,灵智已然生成,我怕就要自己择主去了。”
予奇道:“这又是个什么物事?”
云渊笑道:“这却是个好东西,若能得来,今日这一仗便是败了也是胜了。”
“哦,那是什么好东西?”
“却是根羽翅。”
“什么样的羽翅这般贵重?”
“倒不是贵重,只是稀少罢了。传闻鲲鹏头顶有根翅羽,能知过去现在和未来,那道人手中的怕就是这一根了,据说不仅能知天下事,还是个利器。只是鲲鹏向来以力量强盛的人为尊,不知他拿出这个是福还是祸?”他们说着话,那云延手中的羽翅已化作了一杆长兵向官生袭去。
官生看着那长兵来袭,身形扭转,手微微动,向那长兵抓去。那长兵已生出灵智,见他伸出抓来,竟扭动着躲过了官生的手。官生轻笑:“还挺聪明,只是遇上我,那就不要想逃走。”他的手倏的变幻出无数来,那长兵端的是了得,在那幻化出来的手中间穿梭,竟没让他抓住还险险的刺到了官生。
官生的手舞动的越发快了,嘴里亦念动着咒语,那长兵直觉犯晕,向后逃去。那道人急急念动了咒语,驭使着长兵,哪知那长兵并不听话,一味的东钻西躲。官生嘿嘿笑着,若是它听云延的话还好,如今不听话,他抓它便是手到擒来。
云延大急,生怕官生抓了那长兵去,加快了念动咒语的速度,那长兵也觉察官生要捉它,就要回去,谁知官生的手来的更快,一把将他捉在了手里,将一股内里灌输进去。那长兵直觉一股温热气息进入,浑身无比舒泰,在官生的手里化为了羽毛,轻轻的摇动。官生笑着用它搔了搔脸,只听的咯咯笑声,那羽毛转瞬不见。官生惊异,连忙找寻,只听见脑内有一个清脆的声音道:“我在浮屠里。”
官生忙内视,果然见小塔里多了一样东西,小小的,豆大的一个小人,精致的五官看的分明。他非常惊异,想它是怎么进来的?就听见一个声音道:“我让它进来的。”
官生大骇,谁在说话?又听的一个声音道:“我是藏莲浮屠,其实我也是一个储物空间,只是你没有东西让我藏罢了。”
官生呆愣,这事太不可思议了,他只管呆呆的站着发愣,那云延见自己的法宝让他抢走,怎肯善罢甘休,纵身而起,伸手召回那柄宝剑,直直的向官生袭去。
官生还在发愣,脑中一个声音道:“真是傻子,那道人来砍你了。”
官生猛然回神,见那云延的宝剑已到了眼前,躲闪已是不及,慌忙中挥出退厄手,他因刚回神,也不知用了多大的力道,只听的嘭的一声,那道人竟没有躲过,硬生生的挨了他这一掌,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官生看着自己的手,不知那有多大的力道,看着那道人的模样,他打的也烦了道:“若你就此回去,再不管这里的事,我便饶你一命。”
那道人哼了一声,站直了身躯道:“不过是挨了一掌而已,怎的就能死了?”
官生也不与他废话,连连施为,只见头顶身前金光闪耀,那道人的蓝色剑光与金光交织在一起。
那炫目的光芒里,一个人影冲天而起,背上赫然生有一对金色的双翅,在半空中不停的扇动,仿若一只金翅大鹏雕。官生冷笑道:“黔驴技穷了吗?”
那云延也不答话,嗖的俯冲下来,他快,官生更快,身形一转,已到了云延的背后,墨锋在空中掉头,直直的向云延的背上刺去。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叫,那对翅膀已然被齐根斩落,那云延在空中坠落下来。城头上猛然跳出一人,接住向下坠落的云延,就要往回返,官生尚且没反应过来,那边的云渊冷哼了一声,一道光刃击出,那人抱着云延一起被斩落在城下。
官生讶然,瞪眼看去,云渊冷然道:“你出手太过仁慈,斩草当要除根。”官生不语,脑中有声音道:“将那剑收来,还有如影我也要,他手上有个储物的戒指,摘下来就行了。”官生听了忙将云延的尸身抓过,将那戒指摘了下来,一道微光闪过,那戒指已在手中消失。再看那塔里的豆大的娃娃,手里拿着的正是那戒指,只是变得极小。
北冥国师被斩,北冥再无可用之人,北冥皇帝白衣素服率百官出迎,献上传国玉玺,北冥就此归予。
作者有话要说:
☆、今生看前世
一日没有平定天下,战争一日不止,大军还行走在路上,不断的攻城掠地。
这一日官生打坐完毕,想起那日在云延手里得来的羽翅,便内视那塔中的小人,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他唤出那小人,那小人跳在他的指尖上,腰上挂了几片极小的羽毛,歪着头看着他,可爱的紧。他用清脆的声音道:“我还没名字。”
官生学着他歪着头沉思一会儿道:“你是会预知的那根羽翅,叫你晓好不好?”
那小人脸上立现恼怒,身形骤然增大,一个筋斗翻落在地,稳稳的站定。官生惊讶,眼前这小人已然变得如四五岁的孩童大小,清秀的五官,一双清澈的眸子里满是委屈,他觉得这孩子的长相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