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常理也是早夭的命数。谁知他得了一番奇遇,竟将魂魄修补全了,他额上的金塔当是以前魂魄的附载之物。他早年也听说云渊之主繁季的本命之物是藏莲浮屠,不知这官生是不是繁季的魂魄?若是,那他恢复了记忆以后,自然就不会记得这些人了,他怕七叶无法承受。
七叶微微垂眸:“只要活着就好。”
忽然,飘在半空的官生眉间的金塔滴溜溜的飞了出来,停在了官生的上空,洒下一片金光,官生的身体渐渐变的虚无,直至消失,留下点点金光闪耀,一棵碧绿的小树嗖的钻进了金塔之内,转了两圈飞走了。
予傻傻的看着,直到金塔飞走,这才醒神,徒劳的伸手。
七叶怔怔的看着,忽然大叫一声,伸手去抓那虚无的身体,他胡乱抓着,却什么也没抓到。他看着金塔飞走,化作流光追去。
予随后去追,五原一跺脚,也追了过去。常笑眼里一片伤痛,他知道,那金塔定是带着魂魄去找本体了,空见终究是为那人复活而存在的,如今看来,那人就要活了吧。他听说那繁季的本体陈在望海之滨,便高声道:“去望海之滨寻他。”声音远远的传了出去。
九戒见他们一个个走远,攥紧了拳头,嘴唇咬出了血,没人注意他的眼睛变的赤红,他一个人悄悄的走了,他饶不了这些人,是他们要了空见师兄的命。
云渊看那菩提树钻进金塔,眼睛微眯,就要来抢,那金塔却没给他这机会,见金塔飞走,他顿足,眼看就要到手的东西就这么飞走,他如何肯接受,便要去追。
易阳一直在盯着云渊,见他起身,便拦住道:“我与先生有话说,先不要走。”
云渊皱眉道:“改日,今日不得空。”
易阳道:“我唯一的弟子因你而亡,你不给我个交代,就这么走了,不妥吧。”
常笑拦着易阳道:‘无妨,九月初九,常某与三清观联手在梵净山开道法大会,将邀请天下修真门派,届时还请先生赏脸。”
云渊道:“一定践诺。”他挥手而去。
易阳怒道:“总共收了这么一个徒弟,就这么没了,你让我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常笑点头道:“我总要一个交代,到时候再说不迟。”
易阳一掌击出道:“真当梵净山没人了?这许多年不出,真当我死了不成?”
常笑劝道:“不要生气,回去再说,梵音寺的方丈哪里我也要问个明白,你那三清观也该回去看看,这孩子不能白白的牺牲,纵有万般错,还有师门在,为何就变成这样?”
易阳点头,他喜欢那小子,看着傻傻的,实则很机灵,心思单纯,认准一件事就要走到底。他叹了口气,若不是这样的性情,那繁季大概也有的等了。
二人说话间,忽听有人又至,常笑见了道:“你们怎的这样慢。”
来的是两个人,俱是一身碧绿,笑盈盈的模样,其中之一道:“都是二青多舌误事。”
二青道:“你多舌。”
易阳皱眉道:“莫吵了,空见出事了,七叶和五原去了望海,你们两个也去看看,我怕七叶想不开。”
大青一听,脸色大变,叫着二青道:“走。”俩人化作碧光消失。
常笑与易阳对望了一眼,转向那些幸存的修士,沉声道:“回去告诉各门派的掌门人,我二人与九月初九在梵净山上举行佛道法会,届时还请诸位替天行道的修士们莅临,我倒要请教他们,什么是替天行道?什么是天下苍生?”
一个不知死活的中年道士问道:“不知大师如何称呼?”
易阳黑了脸道:“梵音寺常笑。”
常笑道:“三清观易阳。”
二人走后,留下几个呆若木鸡的修士。
皇宫内的五个白发老者见了易阳均附身下拜,口称:“老祖。”易阳沉了脸,道:“还知道有我这么个人?都起来吧。”
西皇从未见过还有比五位老祖年龄还大的祖宗,赶紧下拜。那白发老者解释他才知道,易阳竟是西烈的开国皇帝,只是打下江山后传为给了自己的弟弟。
易阳道:“为了区区的一个东鼋,将亲生儿子送与别人做儿子,你可真有本事,我易家也算出了个有出息的,哼,送便送了,怎的还要抢儿子的江山?你这做老子的也忒不地道,你以为自己能活多久?跟这几个老白毛似的?整天争来抢去的有意思?赶紧把皇位传给你儿子,也算弥补他这二十几年的亏欠。”
西皇诺诺称是,将皇位传给了予,也算是全了他们的父子情分。
从此,西京的城墙上换了大旗,赤红黑白黄,五色交织的大旗,绣着五爪的金龙,笔走游龙的五个黑金大字:云渊之主易予
此时予却跟着七叶进入了望海之滨。
予惊骇问道:“雪舞苍穹是什么功法。”
云渊的眼里露出了激赏之色,道:“他竟肯为他做到这一步,我倒是小看了这只小狐狸。”
他的眼里现出一抹追忆,像是在想什么,半晌才轻咳了一声,面露讥讽道:“雪舞苍穹啊,呵呵,同归于尽的功法,将全部的法力散发在天地间,若是遇到老天爷高兴,刮个风,下个雨,就像今日,那会无限扩大功法的强度,大雪纷纷,冰冻一切,直到那施功之人气竭,若雨不停,就回无休止的这么下去。除了他自己愿意停下,外人无法令他停下来,除非你杀死他。”
他的脸上微微的起了波澜,似在回忆什么:“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