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买白菜省下的三文四厘,以及买米省下的十七文钱,今天一共省下了,嗯,二十二文二厘。他一边美滋滋地盘算着,一边跨进自家院子,待到察觉到窝在阶下的乞丐时,已接近门边。
呃哎!林晚风走过去,原本想踢一下,最后还是不忍,只是捏着鼻子凑过去,用食指戳了戳对方肩膀,哎,兄弟?
那人一身糟蹋到看不出原来颜色的褴褛衣衫,头上还裹着臭不能闻的好大个头巾,眉毛都叫挡住了,被他一唤,忽就睁开眼。
他一呆,一双眼睛倒是生得玲珑漂亮!正想着一个乞丐怎么能生出这样一双眼眸,那个脏兮兮的乞丐就动了动干到裂出血口的嘴唇,轻轻吐出两个字:表哥?
表哥?
他万分惊讶,印象中并没人能叫他一声表哥,因母亲是家中独生,并无兄弟姊妹,他也便没有与他以表相称的同辈。
叫他那一声表哥的小乞丐见他惊疑,眼神慢慢黯淡了下去,垂下眼,半晌却仍是鼓起勇气,又怯生生问了一句:林晚风,林表哥?声音嘶哑,听不出原貌,许久没喝到水的样子。
他摸了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