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揉了揉眼,借着晨光看了看他脸,半晌也是慢慢一笑,轻轻答:好。两个眸子亮晶晶的,像天光刚起,似晨露初凝。
事情就这么说好了。仿佛只是一个喊另一个吃饭,这么简单。
若不是,后来发生的事,如一场大风般将两人的命运吹得沉浮两异,也许一辈子就这么简单过去了。他宁愿不曾发生,只是事与愿违。
其实并非完全没有征兆。镇子上贴出榜单招兵,远方则传来边疆不稳的传言,无论怎么看,都是战事将起的不安气息。自从林晚风晓得这个消息,每日看着白羡,每日便在默数尚能平静的时日,暗想不被波及的可能性有多少。
而这一日说快不快说慢不慢,便在离端阳尚有十数日之时,一辆马车停在了林家门前。
马车来得很早,早到林晚风刚吃完早饭,还没来得及出门便已到了门前。赶车的人训练有素,停得干脆利落。林晚风下意识地,抬手让白羡留在屋内,自己出去看。
一只手掀开帘子,露出绛紫色的衣袖。来人目测三十出头的年纪,保养得当,身手也不错,下马车的动作很利落,只是无论怎么利落,都带着一股说不清的优雅气度,换个说法,该说是贵气,而且这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