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么大块石头,你打算放哪儿?”
“锁在后院库房里就是。”
洛筠秋同他玩笑道:“这么精贵个宝贝,你不学着黄老爷一样搁在床前?被人偷了怎么办?”
萧一雨想着,放那么大块玉璞在屋里头总有些说不出的奇怪,于是摇头笑道:“平素到手的宝贝,都锁在铺子的库房里,也没见被人偷了,这回这么大一个,锁在府上还怕被偷了?”
而且库房有人看守,应当比自己房里更安全才是。
“那你打算放多久,什么时候回京城去?”
萧一雨早便计划过日程,只是还未完全确定,便问他意见道:“明日就走的话,会不会太匆忙了些?”
“倒不是匆忙的问题,”洛筠秋坐近一些,一边探手揽住他,一边偏着头去看他气色,道,“路上压着块大石头,可就慢许多了,只怕两天两夜才赶得回去,若逢着时候不对,兴许还会过两个夜。”
“那便天未亮就出发,第二日的夜里也该到了。”
“这么走的话,头一天夜里正好赶着无村无店的地方,我怕你受不了露宿。”
洛筠秋往墨庆跑的次数不一定比萧一雨多,然而此时计算起来,却比他仔细多了。
也不奇怪,往往有这样大生意的时候,萧沨晏总会一道前往,这般劳心劳力的问题他总能安置妥当,不需要萧一雨来操心。
更何况若是货物过重,把东西托付给驿站或镖局,才是常用的法子。
萧一雨想了想,觉得这回的玉璞,也该托付给镖局吧。只是不知心里哪儿出了问题,总有一丝儿抗拒感,若不亲自看护着这方玉璞,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来。
“一雨?”
想得过远了些,洛筠秋轻唤一声教他回神。萧一雨望向他,终于下了决定道:“我们跟镖队走吧,让他们行慢些,多晚到京城都无碍,只要不至于在野外露宿就好。”
洛筠秋笑颔首:“好。”看他做决定的样子觉得十分喜欢,又多说几句道:“你总是能把事情想得妥善,万事井井有条。”
萧一雨轻飘飘地给他一眼:“就像你嘴总是这么甜,能把谁都哄高兴了。”
这人“嘿嘿”笑两声,搂上去靠得更紧些。
言多必失,还是不继续说了,免得萧一雨想起先前百花楼的事来,又闹得不愉快了。
☆、第十章
最后这一回生意往来得无比顺畅,黄老爷五万两银票一分不少到了手中,那方玉璞便亲自看人送到了马车上去。
萧一雨最后验了验货,同他礼尚往来互敬一礼,便又上了马车回去。
天色暗沉沉的,秋风更厚重了些,实在是不适合坐下来多饮一杯茶,反正生意场上万千事,以后总还有机会再来往的。
方回到了府上,把玉璞锁进了库房里,外头便点点滴滴地落起了雨。
洛筠秋唯恐这雨水会渐大,忙撑着油伞护他回到房中去。
“冷不冷?”
这人解了他身上的披肩,雨水飘进伞下,上头多多少少被润湿了一点儿。
“不冷,”萧一雨摇头,几步走到窗前去,敛眉惊道,“洛吉祥呢?”
那鸟架上空空如也,上头那只聒噪的鹦鹉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洛筠秋却镇定如常,把窗户推开些道:“这鹦鹉知道回来,也不晓得怎么那么聪明,鸟架子在哪,就知道回哪儿去。”
萧一雨本来信他的话,可外头的雨却逐渐大了些,不觉便开始忧心,怕洛吉祥记不得路,又怕它记错,飞回以前的主人那儿去了。
才这么担忧了没一会,外头就传来“扑腾扑腾”的声音,他眉头一松,急忙把窗户大打开,放鸟儿进来。
洛吉祥飞进暖和的屋里,从头到尾有些湿乎乎的,站在架子上抖一抖,尖着嗓子骂脏话:“吓死老子啦!吓死老子啦!”
“......”萧一雨伸出去的手顿了顿,本想替它拂一拂翅膀上的水珠,没忍住曲着食指敲在鸟脑袋上,好笑道,“谁教它说得粗话?”
“谁知道,”洛筠秋笑得不支,“这鹦鹉阅历太丰富了些。”
“三少爷早!三少爷早!”洛吉祥挨了“打”,偏着脑袋讨好萧一雨。
“不早了,”萧一雨又愉快笑起来,拾了干果喂它,明知道这鹦鹉听不懂,还是自顾自问着,“你跑哪儿玩去了?”
洛吉祥啄着食物,时不时偏头看一看他,也不知道他在问什么。
“往后别到处乱跑,就算记得路,也惹人担心。”
洛筠秋蹭过来,从身后埋头到他颈窝去轻嗅,低声无赖道:“你怎么关心一只鸟儿比关心我还多?”
萧一雨头也不回地答:“我自然也关心你的,你和洛吉祥一样,喜欢乱跑,不关心着,就又不知道跑哪儿找乐子去了。”
洛筠秋觉得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他这嘴怎么就这么贱呢非给自己找事?
便不多说一个字了,索性探了手滑到衣襟里去,在那一片光滑胸膛上抚弄。萧一雨收了伶牙俐齿,慢慢地呼吸急促起来。这人偏头在耳垂上轻轻一咬,他便没了力气,向后软到怀抱中。
“一雨......一雨...不管这鸟儿了。”洛筠秋将他抱起来,转身几步到床上。
窗边的洛吉祥好奇地偏头来看,萧一雨微恼,半启唇轻轻喘气,伸手扯落床帐,把那一双鸟眼隔在了外头。
虽然屋外天色阴暗,可好歹也是下午时分,萧一雨对于这种“白日宣淫”的事情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