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野起来。
韩野立刻被咯吱得连爬带躲,求饶道:“别,别来!我醒了,立刻起床!哈哈……都让你别来了!”
两个人在床上闹腾了会,等终于消停了,韩野气喘吁吁地道:“花满楼,这太不公平了!每次都是你挠我!”
花满楼道:“那你还想怎样?”
韩野道:“我也想挠挠你。”
花满楼满是惊奇:“小韩弟弟,你觉得我会答应?”
韩野叹息一声:“就知道你不会答应。反正我打又打不过你。”说罢便无精打采地下床。
花满楼知道他是在故意装可怜。不过看着韩野不高兴的样子,他心里也有点介意。
终于,他道:“那好吧,你试试。”
韩野立刻两眼放光,转过身来道:“你可不许躲。”
花满楼点点头。
韩野伸出手指,在嘴里哈了一口气,朝花满楼挠去。
花满楼当真不躲。可是无论韩野怎么挠,花满楼都木着脸,没有一丝笑容。
“怎么会这样?”韩野道:“你不怕痒?”
花满楼点点头。事实上他从来没和人玩过这个游哥们都比他大几岁,对这个最小的弟弟一直都是很疼爱的态度,再说他们也不会睡在一起。花满楼不知道小时候花如海有没有这么逗过他,但秋素萍肯定不会。而且花家的七公子长得跟玉雕的似的,又温文有礼,谁会跟他玩这个啊。
至于他的朋友——想到陆小凤来挠他痒痒肉,花满楼不禁打了个寒战,浑身鸡皮疙瘩都站起来了。
韩野把花满楼上下左右地瞧了个遍,思考道:“好像凡是被花满楼摸过的东西,他都记得住。这难道是看不见了之后才开发出来的技能?”旋即一想:“幸好幸好,按他以后的敏锐程度,如果一挠就痒,那岂不是个大大的缺点?”
花满楼见韩野走神,以为他很失望。大概是因为没有让朋友高兴,他自己也有些不开心起来,默默地下床穿鞋子。
忽然,韩野从背后拉住他。花满楼回头,见韩野笑得十分诡异:“花满楼,还有个地方没有试。”
花满楼直觉地往后躲,硬着头皮问:“哪里?”
韩野把他拉回床上,笑嘻嘻地握住他的脚,伸了个手指朝花满楼脚心挠去。
花满楼猛地一挣,向后躲开!
“哎呦!”韩野捂着鼻子跪倒在床上。
花满楼觉得自己惊魂未定,他勉强平定了一下心跳,看韩野还趴在那,鼻子直抽抽,有些担心地过去拍了拍他的背:“小夜,怎么了?”
感觉刚刚没有踢到他啊?
不过那脚心酸麻的感觉实在太诡异了!
韩野捂着鼻子,眼泪都要滴下来:“你这一脚太狠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花满楼的脸有些红起来。
韩野透过指缝看见花满楼红了脸颊,一脸做了错事的表情,终于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花满楼怔了一会,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板着脸道:“你骗我?”
“谁叫你往后躲?这是犯规,犯规!”
花满楼放在韩野肩上的手一沉,面无表情地说道:“说谎的孩子,是要受惩罚的!”
韩野心知不好,连忙想要躲开,却不幸已经被花满楼的“魔掌”牢牢捉住。
“哈哈哈……我真的……不知故意的……哈哈……花满楼……饶命……”
花满楼使出二指绝技,让韩野不住求饶。两个人在床上闹腾了半晌,花满楼侧耳一听,忽地住手,拉起韩野道:“有人来了!”
韩野一时半会哪停得下来?只笑得脸颊酸痛,连眼泪也流了下来。
花满楼立刻拉着他下床整理衣服。好在荷姑一直在外面候着,此时也领人前来整理床铺。
等两人收拾完毕,刚刚在桌前坐下,一行数人踏进了小院。
为首的是花如海。他陪在一名灰色人身边,对那人说着“请”字。稀奇的是,韩铁城也在花如海身后,一如既往的冷面,但目光却是有些忧愁。花无倦也跟着走了进来。
花满楼和韩野规规矩矩地起身问好。荷姑立刻命人上茶。
那个灰衣人五十上下,面容清癯,目光却郎如明星。他的身边跟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童,小童却背着一个有他半个人高的药箱。
灰衣人目光扫过韩野和花满楼,对花如海说到:“这位就是七公子吧。”
花如海笑道:“神医真是目光如炬。”
韩野和花满楼听到“神医”二字,俱是一凛。
“七公子丰神俊秀,小小年纪就有如此修为,当真了得。长大以后,一定为世所惊。”
饶是花如海也有些得意。虽然他内心一直有点担心将来花满楼会不会长歪,但是听到灰衣人如此说,立刻放下心来。因为这灰衣人向来有铁口直断的本事,江湖上谁不知道他识人之名?
花满楼躬身行了个晚辈之礼,道:“多谢莫伯伯赞誉,七童不敢当。”
那灰衣人眼神一亮,道:“娃儿,你认识我?”
花满楼道:“家父称您为神医,再看您的打扮,七童岂能认不出您就是活人无数的‘赛华佗’塞北神医莫问针?”
莫问针微笑对花如海道:“花老板,老朽说的可有错?”
花如海自然是笑而不语。
莫问针又把目光放到了韩野身上。
他道:“这位就是韩小公子?”
韩野学着花满楼的模样行了礼,问了好。
莫问针托起他的手:“韩小公子客气。”
韩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