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穿黑的孩子,正是大杂院里的四个轿夫绑架的韩夜心!
徐老爹道:“不知小公子要打听什么?”
花满楼道:“这位大叔,你可认识我的朋友陆小凤?”
徐老爹道:“当然认识,小陆和我们住了一段时间,前些天还一起上街卖艺。怎么,他出了什么事了么?”
花满楼眉头一皱,道:“我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他了,以为他还在您这里。”
徐老爹摇了摇头:“我也好几天没有见到小陆了。有大半个月了吧?”他向彩蝶招了招手。彩蝶走了过来,徐老爹道:“彩蝶,你知不知道小陆现在在哪里?”
彩蝶低头看着脚尖,道:“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已经很久都没有见到他了。”
韩夜心道:“可是陆小凤前几天还在说要来看看你们,你们都没有见到他吗?”徐家父女一起摇了摇头。
徐老爹担心地道:“小陆这孩子,一向有些神龙见首不见尾,经常就不见了。我们以为这次也是一样!原来你们也找不到他吗?”
彩蝶忽然扑进徐老爹的怀里,仰头问道:“爹,他不会有什么事吧?”
徐老爹摸了摸女儿的头,叹了口气道:“小陆那么聪明,一定不会有事的。”
一直没再说话的花满楼此时道:“多谢二位告知,打扰了。”
说罢便转身走开。
韩夜心跟在他后面,又回头看了看徐氏父女。彩蝶从他爹的怀里回头看他,神色很难形容。
韩夜心追上花满楼,道:“花满楼,你有主意了?”
花满楼道:“那对父女一定有所隐瞒。夜心,我要去他们住的地方看一看。”
韩夜心道:“可是我已经忘了那个地方怎么走。”
他被抓的时候是夜晚,现在是白天,而且街上到处都是小摊和人群,景色已经完全不同了。
花满楼望向花开。花开笑了笑,道:“那对父女住的地方,我大概知道。”
花开平日里喜欢混迹市井,这些外乡人聚居的大杂院,他很熟悉。
花开带着花满楼和韩夜心穿街过巷,越走巷子越深。韩夜心觉得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花满楼微微向后一瞥。从天桥出来之后,他就感觉到有人在跟踪。花开同样感觉到了,所以才把他往深巷子里引。当走到一个交叉的巷子前,花满楼和花开相视一眼,忽然同时向两边闪去!
花满楼拉着韩夜心靠墙而站,花开已经悄悄飞上屋脊,隐去身形。
果然,一个人在前面的巷口探了探,见没了人,匆忙跑了过来。
他还没到巷口,就见花满楼忽然闪身而出。那人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几步,后面却是抱剑而立的花开。
那个人惊慌起来。
他看起来就像一个无所事事的闲汉。此时他已经被花开吓得贴墙而站,哆嗦起来。
花开拎起他的衣领,问:“是谁让你跟着我们的?”
那人连忙摇头:“没有人!”他见花开不信,道:“我就是瞧这位小公子出手很阔气……”所以想顺点银子花花罢了!
他似乎没有说假话。因为他看起来既不会武功,也不够狡猾,倒是一副小偷小摸的样子十足。
花开松开他,拍手道:“不长眼的,竟会把主意打到我们公子身上。”
那人连忙求饶:“小的不敢了,绝对不敢了,求大侠饶命!”
花开看向花满楼。花满楼轻轻点了点头。
花开踢了那人的屁股一脚:“今天我们公子心情好,饶了你。下次再让我看见……”
“一定不敢了,大爷饶命,饶命!”
“滚吧!”
那人连滚带爬地跑开。
花满楼侧身让了让。那人经过他的身边时,却突然说道:“若想知道陆小凤的下落,一个人跟过来!”
他的声音花满楼听的清清楚楚,但是花开和韩夜心却毫无反应!花满楼心中一惊,望向那人,那人仍旧一副贼眉鼠目的模样,跌跌撞撞地跑进了另一条巷子中。
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从他的外表,一点也看不出他身怀武功,不光花满楼,连江湖阅历已经很丰富的花开也没有看出来!
花满楼略一沉吟,对花开道:“走吧。”
谁也没有发现他的异常。花开点了点头,继续在前引路。
雪越下越大。江南的巷子,阡陌纵横,既深且窄。不一会,雪花已经在地上积了薄薄的一层。韩夜心已经许久没有见过这样的大雪了。他伸出手,接住了飘舞的雪花。一片片雪花晶莹剔透,可以看清楚它的每一个棱角。
“花满楼,你看!”韩夜心兴奋地转头头,把手伸过去,却见旁边空无一人。
韩夜心的脸瞬间白了起来!
花开这才回过头来,轻轻叹了口气。
他把手搭在韩夜心的肩膀上,道:“七公子要去办一件事,他一定会很快就会回来的。”
韩夜心忽然甩开花开的手。他胸膛不断起伏,那白下去的脸已经红了起来,道:“你知道他走了?”
花开没想到韩夜心的反应会如此大,只好默默地点了点头。
方才,七公子向他示意,他要独自走开一会,让他照顾韩夜心。他虽然想反对,但七公子心意已决,已明确地用目光告诉他,这个命令不可违抗。
花开只好点了点头。
他很信任七公子!但是绝没想到韩夜心的反应会这么强烈。正因为如此,他也感到不安起来!
见花开的神色也严肃起来,韩夜心勉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