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如果我说,自今日以后,卫陵兮将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不知道,可不可以替他问一句——‘你还恨’么?”
安墨面无表情,淡漠的道出这么一个事实,然而对面的男人却像是听到什么可笑的话,脸色骤然阴沉下来,颇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
“安墨,你凭什么认为,我应该回答你这个可笑的问题?”
“你要是没有其他事情,抱歉,恕不奉陪。”
旬苫已经准备站起来了,然而安墨的下一句话,却让他愣在了原地,不得动弹半分,少年说:
“旬家的后花园,舅舅在那里等你。”
男人愣住了,少年却如同打开了话匣子,一句接着一句说下去,孱弱纤细的身子,淡漠清雅的嗓音,说着旁人的故事,体会着旁人的心情:
阳光散漫了,洒到了整个疗养院,青年手中握着画笔,旁边是一些颜料,他的正对面是一幅画了大半的画,柔和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他笑着,墨澈的双眼里褪去了曾经的偏执和冷漠,染上了一层异样的暖色。
“旬家的后花园,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他的地方,我呆在郁金香的花海中,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