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为色献躯。
乌鸦彻底没了主意,抱着小道士的“尸体”慌慌张张地奔出门去找黄鼠狼。
黄鼠狼正在给一个姑娘看手相,巧舌如簧地劝那姑娘给他摸一回骨,见着乌鸦脸色发僵转身就跑便宜也不占了。
可他哪跑的过乌鸦,没走两步就被乌鸦设的结界给困住了。
黄鼠狼气急败坏地说:“你们玩情趣玩出了伤找我干什么,找大夫去啊!”
“什么情趣,”乌鸦蹙眉,“他老往我身上亲,我一躲开他便撞到了头。”
黄鼠狼向天翻白眼,这不叫情趣叫什么,本以为乌鸦是个木讷老实的妖,没想到也是个fēng_liú妖物,跟对头搞到一起去了。
再瞧瞧表面装昏手一直往乌鸦衣服里伸的小道士他更是止不住的鄙夷,怪不得现在道士不顶用都开荤去了。
乌鸦见他不回答更是焦急,“他本来就头脑不灵敏,这一撞会不会彻底傻了,有没有法术可以补补他的心智。”
黄鼠狼闻言被自己的口水给狠狠一呛,拼命咳嗽捶胸。
小道士伸在乌鸦衣袍里的手停住了,谁,心智不全,头脑不灵敏?
乌鸦还在叹气,“这孩子吃了很多苦,学艺不精被道观赶下来,人傻呆愣给他劣质的武器也当法宝在用,现在更是四肢不协调,唉。”
这下小道士彻底晕厥。
☆、道士收妖记(三)
黄鼠狼眼睛转了转,清了清喉咙说:“我倒是有一记药方,说不定有用。”
乌鸦急道:“快说。”
黄鼠狼眉眼弯弯露出一个标准的贼笑,“这是我祖传的秘方,轻易不外传。”
乌鸦听懂了画外音,“你想要什么好处,只要是我有的尽管拿去。”
黄鼠狼说:“听闻瑶山集天地之灵气,最是修炼的好去处,你瞧我这乡下来的小妖,总想去见识见识。”
“好说。”乌鸦一口答应。
“没问题?”黄鼠狼不确定地问。
“完全没问题。”乌鸦说。
瑶山上的妖怪们整日无聊的要死,天天盼着有新妖来玩,多一只黄鼠狼再好不过。
黄鼠狼大喜之余不忘继续忽悠,“这秘方以黄莲为药引,加入十三道苦味,保准小道士喝了精气十足。”
何止精气十足,小道士隔着十丈远闻道那味都要生龙活虎地逃跑一番。
乌鸦给他灌药的时候几乎以为自己手中的不是治病良方,而是穿肠□□了。
“你且忍一忍,等病好了,咱们就不喝了。”
可他没有病,怎么好。
小道士一嘴的苦味,饭吃不下去水喝不进去,两天下来人都瘦了一圈。乌鸦暗想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尝试着往药汁中加入甜味,可一点蜂蜜蜜枣哪里压得住,放多了又怕小道士吃坏牙影响药效。
小道士苦不堪言,乌鸦也是焦头烂额团团转。
后来乌鸦索性陪他一起喝药,期望精神上分担点痛苦,小道士喝一碗苦药他也喝一碗,小道士吃一口糖糕,他也吃一口,末了笑眯眯的说一点都不苦。
小道士瞅着乌鸦嘴角的一抹糖渣,鬼使神差地探过头去舔了一口,甜腻的味道霎时从舌尖蔓延到心田。
“真的不苦。”小道士喃喃自语。
“你这是作甚!”乌鸦甩袖而起,捂住嘴角满脸震惊。
小道士拽住他的衣角死皮赖脸地说:“你的嘴巴最甜了,每天让我亲亲你,我就乖乖喝药好不好?”
“不好!”乌鸦失口否决。与他关系最好的喜鹊都没亲过他的嘴,小道士撞坏了脑子竟变得如此放荡。
小道士哼哼唧唧地抱住被子转过身,用背部对着他,“你要是不给我亲,我就不喝药了。”
“你……”乌鸦气道,“胡闹!”
他修行千年从未动过气,倒是被修为粗浅的道士着实气了一回。
“身子是你的,何必跟自己过不去。”乌鸦苦口婆心地劝说。
“舌头也是我的,何必让自己吃苦。”小道士反驳道。
乌鸦哑口无言,小道士开始在床上打滚。
“妖精不是最喜欢双修嘛,我的精气随你吸,不要客气,天天采我我都是乐意的。”
乌鸦闻言也不气了,只觉得好笑。
“你都是从哪里听来妖精爱双修的?”
小道士不敢说他是在春宫图上看到的,推说:“我师兄说的,他本来资质平平,自从抓了一个猫妖回来双修,修为立马突飞猛进。”
乌鸦说:“你师兄多半是骗你的,现在妖怪不兴双修,那是神仙们做的事。”
小道士说:“我不管,我就要和你双修。”说着瞅准机会,又飞快地在乌鸦嘴巴亲了一下。
啾~
啾……
啾!
乌鸦千年修为万万没想到会败在一声“啾”下,他脚步不稳的后退几步,心如火烧般染红了瓷白的面皮,而后落荒而逃期间还被门坎狠狠地绊了一跤。
黄鼠狼见到的就是这么一个失魂落魄灰头土脸的大妖,他试探地问:“你遇到牛鼻老道了?”
乌鸦神色木然地抬起头,两眼空洞,语气平平地“啾”了一声。
“啾?”黄鼠狼重复道。
“啾。”乌鸦点点头。
啾?黄鼠狼百思不得其解这声音有何特别之处,他不耻下问:“你遇到山鸡精了?”
乌鸦抖了抖,摇摇头,回忆起刚才的情景,不由又抖了两下。
黄鼠狼掏出一张黄符神神叨叨地念上两句咒语啪的贴在他脸上,“魂归来兮。”
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