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有多大的道行。’
桑晋见我站着不动,眨巴眨巴眼问道:”仙君怎么了?“我皮笑肉不笑的道了声:“没事。”
看样子再说下去,结果也不会有半点不同,我妥协道:“好了好了,睡吧。”
桑晋立刻把眼泪收了回去,对我羞涩的微微笑了笑。夜里,桑晋瞪了被子,连带着本君感觉凉凉的,我半睁着眼,摸索这将被子覆上去,迷迷糊糊感叹,真像小孩子。
。……
桑晋化形时,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在本君眼里,小,着实是小,带着他,没了以前带着白毛狐狸的感觉,倒像是凭空多了个儿子,还是个孝顺的儿子,虽然自己的模样几万年来不曾变过,瞧着桑晋,还是生出一种白驹过隙的感觉。因我懒散惯了,记性也不大好,桑晋就担着我身边的一切,譬如,菩提老祖的法器前些日子借着玩玩,人家派人来要时,不知扔到哪去了。
“桑晋,那什么老祖的法器我搁哪了?”
“我给收着放在架阁上第三层左边。”
“西方观世音菩萨送来道法帖,我放哪了?”
‘在我这里。“
“桑晋,南天门的门符我忘记扔哪了。”
“……就在你手边的桌子上。”
。…
第3章 第三章
就这样,在司命薄上写写画画,在南天门兜兜转转,偶尔去下界走走看看,说是几百年,其实不过眨眼的时光。都说仙界的气息的养人的,可我瞧着桑晋在面前忙忙碌碌,怎么看,都没了以前的那份可爱,眉宇之间的那份稚嫩退去了,棱角分明,残存的只有过去的大概轮廓,恍然间发现仙君我养了多年的桑晋长大了。
“仙君,你在做什么?”背后一阵阴阴的,凉飕飕的。
我趴在酒窖前,一只爪子已经揭了酒坛的封口,另一只爪子正要去拿放在一旁的杯子,袍子为了方便打个结系在腰间。眼看就要到手,本仙君猛一听到这话,感觉眼前一阵阵发黑,浑身的汗毛争先恐后的立了起来,我慢吞吞回转身来,皱着嗓子干笑道:“桑晋,你不是睡了吗”
“那仙君怎么不睡呢?你以为我睡了,就可以来酒窖偷酒喝了,我现在不睡,还不是防着你来。”桑晋穿着一身白色的中衣,背对着光,看不清表情,月光凉凉更显得语气之间寒涔涔的。
可不就是吗你我睡在一间房,不等睡熟了,我怎么出来?这话是诚然不敢说出口的。
我晃了晃身子,离得酒坛远一些:“那什么,我只是来看看酒有没有少,听说,最近天庭出来了那什么偷酒贼,我就是睡不着,月色正明,顺道过来看看的,哈哈……哈哈哈。”看了看桑晋,本仙君真心实意补充了一句:“真的。”
“是啊,月色正明,正合适来偷酒,照亮的法术都用不着了。”月光往前移了一些,柔柔的洒在桑晋的脸上,他就这么漂着一双沄沄眼朝我望着。
认错还是硬扛着?若是认了,或许下月就有酒喝了,若是不认,那我可能这一年就与酒无缘了。认了,失了面子,不认,失了酒坛,权衡一下,自认为脸皮已经在桑晋面前失了多少回了,不在乎这一次。
本仙君定了定心,站起身,慷然掀起袍子,朝桑晋合手道:“那什么,桑晋,仙君我认错还不行吗?”
桑晋眯着眼看了我一会,笑了,受了这个礼:“仙君知错就好。”
没喝到酒,本仙君耷垅着头跟在桑晋身后,一步一步向房间挪去,步子迈的相当艰难。长大后的桑晋远没有少时那么可爱了,且不说,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变成了如今的微微潋滟略略丹凤眼,最爱在本仙君偶尔偷个酒一个凌厉扫了过来,扫的本仙君的肝都能颤三颤。再者,不待本君如从前那般恭敬了,管的越发没边了,私下喝杯酒,接几个新的话本都要先经过他的眼,不在意时觉得有个管家人挺好,在意时觉得像是困在牢笼的一只鸟。
想着想着,脚步慢了下来,桑晋听不到脚步声,也停了下来,转身望着我:“仙君,怎么不走了?”
我缓缓抬头看着他,许久不开口。桑晋立在那,陪着我站着。
“桑晋,我……我想喝酒,接话本时,你能让我自己来吗?”我扑哧半天,憋出几个字来。话一出口,便有些后悔,怕是桑晋要伤心了,尽管这话说的委婉,但桑晋怎么可能听不出,怕是以后要不理我了。
桑晋似乎楞了一下,继而和声道:“仙君是觉得我对您苛责了吗”一双眼里无波无澜,全无半点情绪。
我很是没骨气的不敢看他,低下头声若细蚊的点点头:”嗯。““司命,你是不是厌烦我了?不要桑晋了?”
“嗯?”怎么突然改了称呼?还有这话怎么听着那么耳熟?我疑惑抬头一看,就见桑晋迎着月在眼眶,眼看着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本君心底咯噔一下,顿时慌了,桑晋在化形时哽咽了一场,化形的几百年来连眼眶都没红过,如今我这一番话本以为之多让他气气罢了,何曾想能把他给弄哭了。慌忙间,也顾不得问他为何就这么哭了,我用袖子擦了擦他的眼角:“别哭了,是我错了,那什么,真不是嫌弃你。”我捋了捋袖子,擦擦他的脸腮,手抬起的一刹那,猛然间发现桑晋身材拔高了不少,已是到了我下颌,身体虽然还是瘦弱,骨架却已是十七八岁的身高了。
“你就是厌烦我了,厌烦我管着你了。”桑晋趴在我肩头,鼻子一吸一吸的,活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