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了扯嘴角,做出点笑意。
另一名黑人保镖望着她身旁那个染着金发的亚裔青年,问:“新来的夜莺?怎么,也点了他吗?”
艾蜜莉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转头答道:“是的,他叫洛意。塞斯纳先生……想玩双飞。”
白人保镖笑起来,“两男一女的双飞?哦,看起来你今晚会比较辛苦啊,可怜的小艾蜜。”
“你不觉得我比她更辛苦吗?”洛意耸耸肩,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她只要跟男人睡就好了,而我男人女人都得睡。”
这下连黑人保镖都露出了一丝讪笑,“听说塞斯纳先生这方面玩得很疯,希望上帝保佑你,明早别被我们抬着出去。”
新来的夜莺听了有点紧张,想了想后对两名保镖说:“哥们儿,能拜托你们件事吗——如果我撑不到天亮就晕过去,麻烦你们抬的时候不要拆穿我。”
白人保镖笑嘻嘻地盯着艾蜜莉,“那要看我们的美女肯不肯替你求情了。”黑人保镖则打量了他一番,意有所指地回答:“我一贯对知恩图报的人非常宽容。”
“当然,有恩必报是美德嘛。”洛意朝他抛了个媚眼,揽着艾蜜莉的细腰走向大门。
“等一下——”黑人保镖叫道,“规定还是不能漏的。”
两名保镖上前,例行公事地搜身。洛意无所谓地伸开双臂,任由另一个男人上下其手,在对方摸进臀缝时吃吃笑着扭开来,“那里可藏不了枪~~”
“我看刚好能塞进一把‘枪’。”黑人保镖在他屁股上狠狠捏了一把,“进去吧,宝贝儿们。”
别墅内,威廉正坐在沙发上,用砂纸打磨他新做的烟灰缸,不时对着光看它的边缘是否已磨平整。
见到一对俊男美女走进房间,他搁下新作,朝夜莺们勾了勾手指:“买一送一?这算什么,意外的惊喜吗。”
艾蜜莉妖娆地坐到了他的大腿上。洛意则从旁边搂住他的脖子,轻笑道:“或者可以说是俱乐部的补偿,您知道,今晚所有的额外消费都是半价,分量则是两倍。”他附在威廉耳边低喃:“我给你准备的分量也是两倍。”
一根钢针随即扎进威廉的脖子,针筒里的透明药水瞬间被推进血管里。
威廉连一声叫喊也来不及发出,便瘫软在沙发上。
艾蜜莉从他身上惊慌失措地跳起来,捂着嘴抑制险些冲出口的尖叫。
“谢谢你的配合,美女,还有镇静剂。”亚裔青年微笑着对她说,“现在你自由了。”
艾蜜莉下意识地转身就跑,一记手刀劈在她的延髓部位,她立刻失去了意识。“好好睡一觉吧,接下来的场面少女不宜。”
茶几上摆着的八个象牙色烟灰缸,质地相同、形态类似,上面绘制着精美的花纹,显然制作者想把它们设计成一个系列。其中最后一个还只是半成品,杀青把碗状的头盖骨托在掌心凝视片刻,低声说:“安息吧,老黑。”
然后他开始翻找威廉的工具箱,从里面拖出一柄锋利的手锯。
埃德曼开着越野车,急匆匆地奔向岛内机场。
他没有叫上俱乐部配给他的司机,也没有惊动任何人,借故支开别墅门口的保镖后,偷偷摸摸地出了门。
自打fbi找上门的那天起,他就一直活在战战兢兢的恐惧与不安中。所谓“将功赎罪”的交易并没有令他安心多少,且不论事后这些fbi会不会过河拆桥,只要一想到自己带了个卧底警察打入俱乐部内部,一旦被公爵知道是个什么下场,他就觉得在月神岛的每一秒钟都是痛苦的煎熬——他甚至在这两天掉了一大把本就稀疏的头发,连桃乐茜那青春稚嫩的十三岁胴体都无法使他硬起来。
所以几个小时前,他打电话通知自家的私人飞机,今天之内必须赶到月神岛。他也知道北岛机场守卫森严,外来飞机未经允许不得降落,所以必须亲自出面去机场进行协调。
只要离开月神岛就没事了……他紧张而怨愤地想着,什么失踪,狗屎,分明是条子在拿他们这些会员开刀了,要是再不跑路,谁知道下一刀会不会落在他头上!
后轮陡然一震,像是陷进了坑里,怎么加踩油门都无法前进。见鬼,难道夜黑看不清路,不小心开出路基了?
眼看前方离机场不远,埃德曼骂骂咧咧地甩门下车,准备走过去。
一只手从背后揪住了他的头发,将他的脑袋猛地往车门上一砸。大概是觉得太没分量不趁手,袭击者改而扼住他的后颈,又继续砸了三四下。
埃德曼眼前一片漆黑中有光亮闪烁,耳内嗡嗡作响,鲜血从口鼻间淌下。撞击来得太快,震荡的大脑还来不及产生任何想法,他就像个装满谷糠的肥大麻袋一样栽倒在地面。
等到意识终于有些清醒,他发现自己躺在荒草中,一个狰狞的阴影投射在眼前。强忍眩晕努力分辨了许久,他才看出那是一个男人,正蹲在他的头后方,将一柄锋利的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
“没用的肥猪,才敲几下,就晕了这么长时间!”夏尼尔抱怨着,用刀面拍了拍埃德曼的脸颊,臃肿松弛的皮肉在刀下抖动,他立刻感到一阵恶心,把匕首在旁边草叶上蹭了蹭。
在到达俱乐部会所的外围后,他和杀青就分道扬镳了。杀青坚持要去找剩下的几个猎手的麻烦,而他打算去岛上机场侦查一番,看看有没有安全离开的机会。
“如果弄到一架飞机,我先走,留你在这破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