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苍只觉周围的空气突然涌动起来,他好奇的看着辛墨,等到辛墨运功完毕,四周涌动的仙力回潮一般钻进他的身体,周围归于平静。
“这是……”焱苍看的不是太明白,但是他隐约知道,辛墨不是黑狼王那么简单。
卿澜解释道:“辛墨是我的坐骑,不过五百年前的你也不曾见过。”
焱苍还是满脑门问号,对于不记得五百年前的事,他越来越耿耿于怀了,就好像原本是属于他的东西,却被生生掠夺,这让他很不痛快。
辛墨道:“当年我化形时遭遇雷劫,恰逢真君相助才撑过去,后又因真君指点教导才渡劫飞升成为他的坐骑,不过还未到达玉肌山,我就下界去了,后来就发生了仙魔大战,魔尊陨落,真君沉睡。”
焱苍又被辛墨冷冷的剜了一眼,焱苍摸摸鼻子。他听出来了,人辛墨也是准备上天报恩的,结果恩还没报就被卿澜使下凡保护人,难怪辛墨要跟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
还有,卿澜,你到底为焱苍做了多少事?
见焱苍直勾勾的盯着卿澜,辛墨不爽的过来,假装没注意使劲撞了焱苍一下,焱苍这会儿虽然是仙身,但是仙力全无,被他这么一撞差点就给撞飞,朝卿澜痞痞一笑:“卿澜,你家这头狼脾气一点都不好,你也不管管。”
卿澜仿佛没听明白,漆黑的眼睛滑过一丝不解,看得焱苍恨不能把他抱个满怀,这个呆子啊!
等到梨花村的梨花全部谢去,喝了卿澜酿的梨花露,一行人启程离开了梨花村。
御剑时,焱苍执意要站卿澜后面,银剑刺入云霄,焱苍伸手搂住了卿澜的腰。
“站好,别闹。”
“我没闹。”却笑嘻嘻的把头搁在卿澜肩上,道:“卿澜,五百年前咱们是不是也常常这样遨游于天际?”
卿澜的思绪被他带偏,顿时忘了此时两人的身体紧紧偎依在一起,焱苍的头就搁在他的肩上,脸颊暧昧的紧贴着他的。
五百年前啊,不,在卿澜的记忆中,焱苍除了无业山就是玉肌山,不曾去过任何地方。并且,就连他的玉肌山,也是焱苍偷溜出来无意中发现的。
听说焱苍刚上天庭那会儿是天庭的异类,他不服管教,四处捣乱,最后被忍无可忍的天帝下了法旨不准出无业山半步。
焱苍当然不听,跟天兵天将打起来,最后众仙合力把他押到天牢关了整整五年。
天牢那个地方没有半个活物,这可把焱苍憋坏了,从里面出来后再也不敢胡闹,后来发现了玉肌山,这人不知怎么就跟仙界另一个异类看对了眼,整日在玉肌山上逗留。
天帝信得过卿澜,就把他叫过去这般那般叮嘱一番,无非是让他看好焱苍,别让他胡来。卿澜清净惯了,突然被这么一个无赖缠上,着实头疼了好一阵子。
不过后来,卿澜发现焱苍这人其实不像传言那般可恶暴虐,最多就是顽劣了一点,脾气急了一点,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卿澜顺毛捋了一段时间,焱苍倒是听他的话,也就随了他去。
卿澜遗憾的是,以前焱苍总是嚷着出去游玩,但是每次都被他阻止了。焱苍嘴上抱怨无聊,却在玉肌山一呆就是上千年。
“这段时间你想去哪,就去哪!”卿澜说,这才发现自己腰上缠了两条胳膊,背后的胸膛热烘烘的。
他喜凉,身上总是凉丝丝的,被焱苍这么抱着整个人仿佛被火团围着一般,他微微凝眉,手刚抬起,准备把腰上的手扯开,不等他开口,只听身后的人在他耳边闷闷的道:“飞行时间长了,我有点犯晕。”
卿澜以为他现在还不适应长时间飞行,只得收回手,耐心道:“先忍耐,马上就到了。”
焱苍嗅着卿澜身上浅浅的松香,对方身上丝丝凉意透过薄薄的衣料渗透进他的皮肤,那颗蠢蠢欲动的心慢慢平静下来,舒服的闭上眼睛,他才不会告诉卿澜其实他已经会腾云了。
他是龙,龙最大的本事不就是腾云驾雾么,这就跟猎豹善奔跑,鱼善游水,鸟善飞翔是一个道理。
“卿澜,我真的可以想去哪就去哪吗?”
“修炼不是一朝一夕。”卿澜言简意赅,焱苍眯眼看着他白皙的侧脸,好想亲上去……
焱苍没有问他那日他突然回天庭所为何事,卿澜没有解释,他也聪明的没问,因为他知道有些事就算他知道了,他也无能为力。
比如,卿澜被叫回去是不是因为自己?
并且,信赖卿澜,胜过他自己。
辛墨在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其实前面那一红一白相映成辉,甚是美妙,辛墨却想一狼爪子把某人扇飞,太无耻了。
自己明明是真君的坐骑,生生变成了保镖,这该死的命运。
他们又回到了木屋,卿澜从玉肌山带回来一些丹药和药草,准备辅助焱苍修炼,等焱苍打下基础再离开。
不过,三人落地,就看到一个人正在给木屋前的花草浇水。
这里何时种花了?上次离开的时候分明一根草都没种。
焱苍看向那人,高冠束发,白衣飘飘,竟是跟卿澜差不多的打扮。
卿澜好似也被眼前的人弄得莫名其妙,问道:“你怎么来了?”语气中的不解和不希望看见此人的意思表露的分毫毕现,卿澜就是这么一个人,直白,真挚,从不会迂回婉转。
这个性子,焱苍真是喜欢死了。怎么会有一个人方方面面都如此让人欢喜,如此合自己的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