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得到什么回应,这才想起他双眼被黑布蒙了,赵晗按捺住心慌,索性伸手将黑布扯去了。
殿内的烛光让周家念一瞬间偏头眯起眼来,不等适应了光线,他便求证什么似得,扭过头来。
赵晗淡定的同他四目相对,看着他的眼瞳中映着的,锦衣华服的储君殿下,以及作为背景的富丽堂皇的东宫内殿,在他眼瞳的倒影中,连赵晗自己看自己,都像个卑鄙的叛徒。然后,周木头求证的眼神,就仿佛分崩离析一般,渐渐的崩溃了。
“混蛋!!王八蛋!!!混蛋!!!”
听见嘶吼,屏风后的宫女们吓得想过来看看,却见床沿的赵晗抬手,示意她们回去。而床上的人,虽有杀人的气势,却只是徒劳的弄皱身下的被褥。见储君无恙,宫女们最终还是退了回去。
赵晗抓住周木头的衣襟,将他死死按在床上对着那张漫骂的嘴再度吻了下去,仿佛掠夺与攻占一般的吻,混乱中周木头咬破了他的舌尖,他也没有退缩,一面捏着周木头的下巴一面继续深吻。
赵晗听见周木头仍是在含糊不清的骂他,对方毫不掩饰,他恨透了自己。
谩骂声不绝于耳,守在屏风外提心吊胆的宫女们不放心,时不时探头看看,厚厚的帘子遮蔽了床上的翻云覆雨,只看见丝质的衣物随着震动顺着床沿滑下来,而满屋子的漫骂声,渐渐变成了压抑的喘息声。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二章
第二日一早,庆王便亲自前往东宫提人,一夜云雨太子殿下仍在酣睡,被迷迷糊糊唤醒,也没说什么,指了指床边。庆王得了默许,便了然的命宫女上前将床上衣不蔽体的男人带下来。
庆王存了心眼一直紧盯不放,人确是那人,身上,腿间,激烈情事后的痕迹也真真切切,直让看多了这事的宫女们都羞红了脸。
心中疑虑终于消了一些,庆王命人将半昏迷中的周犯带下去,此时房怡英一瘸一拐的刚赶到,在旁看了看,擦了擦汗,恭敬的对着床道:“太子殿下,提审周犯之事……”
“…………”
房怡英见床上一点动静没有,太子殿下趴着睡得正香,便又唤了一声:“殿下……?”
里面立刻飞出个枕头,正当当砸在房怡英脸上。
“烦不烦,本宫还困着呢。”
房怡英抱着枕头垮着一张脸,看看王爷,又看看床上的太子殿下,一副有苦难言的丧气脸:“王爷,殿下最讨厌人扰他清梦了,您看……?”
庆王不置可否,只背手等了一会儿,见太子殿下不肯起床,拱手道:“殿下,那么,七叔先告退了。”
“……”
庆王不得回应,便作默许,挥手领着停驻在东宫的守军一并离去了。走出内殿时宫女们正为周犯简单理了衣物,而半昏迷中的男人也被这番动静弄醒。
“盘算着傍上储君,结果怎么着?被储君宠幸的感觉如何?”庆王勾起嘴角,背手道:“呵呵……本还愁出不了这一口恶气。真是作恶自有天昭。”
周家念艰难的睁开眼来,看见身周的人群,听见头顶的挑衅,想起昨夜的折辱,霎时咬了下唇,眼眶血红,满脸屈辱神色。
“若不是怕夜长梦多,本王真想多找几个人,先轮番玩你几天几夜。”
“……”
庆王见周犯脸色逐渐沉淀不再有任何表情,自知多说无益,便挥手走出东宫大殿:“带走。”
***
既然原本狗拿耗子的太子殿下也不乐意亲自提审了,刑部便也不过走个过场。定了罪后,庆王命人将周犯斩首市曹。
按理说此时尘埃落定,却不知为何仍是心神不宁,庆王坐着喝了半盏茶,便按捺不住,生怕节外生枝,骑马追去监斩。此时囚车方行至半途,监斩官在前,囚车在后,押送士兵们井然有序围在周围。
庆王领兵跟在囚车后,一面骑马行进,一面看着左右两侧围观的百姓,却不料一眼,便看见了人群中的熟面孔。
林修。
龙霆崖的人?不好的预感方从心底泛起,便听得一声脆响,摔碗为信,一旁茶楼上,数十个致清剑派的弟子杀了下来。
那龙霆崖致清剑派弟子各个都是自小练剑,剑术精进,此时倾巢而出,为了救出前掌门的首席弟子,竟不惜劫法场,恐怕都已做了最坏的打算。视死如归,士气高涨之下更是以一当十,很快原本押送囚车的士兵们便不敌。
庆王立刻策马率军前去助阵,在闹市官兵与江湖人士厮杀成一片,原本好事围观的百姓们早吓得抱头轰散开来,一片混乱之下一个白衣剑客飞身直取周犯,林修立定之后便一剑劈开木质的囚车和铁打的锁链,大喝:“走!”
见囚车中人缩了缩脚没有动,林修低头看见囚犯脚上铁链,正要挥剑斩断,余光中见庆王持戟追来,两人便不可开交地交战开来。
庆王虽也是一个久经沙场的男人,毕竟年事已高,本就不是林修的对手,加之囚车位置高,在外守备的押送官兵没能支援,很快便败下阵来,被林修一脚踢下囚车。
林修回身斩断锁住囚犯的脚链,却见他非但没有逃走,而是慌不择路的跳下囚车,躲到了车辙下。
“……?……师兄。”
林修追下囚车,将那犯人拉出车底,对方绵软无力的反抗让林修这一下终于察觉了不对,震惊之余,伸手拂开那人挡着脸散乱的发,才看见跟前的人——压根就不是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