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宁早就知道林镜不简单,但是看着对方跟砍瓜切菜一样解决了敌人,还是心有戚戚然。
那领头人见情势对他越发不利,暗恨:“该死的,中计了。”之前若是知道那小子有元婴修为,他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来犯,那疾风兔再好,没命享又有个屁用。
怪只怪他大意,被宝物迷了心智,连对方如此简单的障眼法都没看破,眼下他已经骑虎难下,那就只能拼死一搏了。
领头的修士眼中闪过一抹y-in狠,一个剑招逼退陆家宁二人后,施法逼出三滴心头血,激发了一块残破的小鼎。
陆家宁不识货,但是林镜这个土生土长的修士可是知道这类情况的。
修士对自己的心头血看的极重,但是眼下这人一口气逼出三滴,想来那小鼎绝非等闲之物。
林镜抬手拉着陆家宁就要逃,那领头男子看着二人背影,嗤笑出声,y-in测测道:“现在才发现不对,晚了!”
一时强光大盛,陆家宁只觉得身后传来一股巨大的吸力,任凭他使出百般手段都没用,最后他还是和林镜一起被卷进去了,在他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就是那人疯狂的叫嚣:你们都给我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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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没有阳光,草木枯绝,难见活物,那厚重的云层笼罩在头顶上,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一个正常人若是长期处于这种环境下不死也得疯。
好在他还有系统,还有林镜,陆家宁以为自己扛得过去,可是他还是太天真了,那人不惜催动心头血,也要
致他们于死地,又怎么可能只有这些“小儿科”的劫难呢。
陆家宁挥剑砍掉了扑在他面前的一只怪物的头颅,又连忙转身应付下一只,这些怪物都只有筑基期的修为,陆家宁要杀死他们很容易,但是………
“啊啊啊啊啊啊!!我要疯了,为什么这些怪物死了,过不了多久又能满血复活?”陆家宁一剑砍杀了又一只怪物,向天崩溃的大喊。
他现在哪里还有昔日清远宗一峰公子的形态,他身上那身蓝色的衣衫早在打斗中变的破破烂烂,身上脸上到处是细小的伤口,不是他不注重,实在是这里的灵气太过暴动,那些灵气附着在伤口上,一般的丹药根本无法医治。
日渐消耗的灵药,看不到尽头的路途,还有怎么杀也杀不死的怪物,短短两个月,陆家宁却觉得像过了二十年那么长,这还是在他身边还有林镜陪伴的情况下,若是没有林镜,陆家宁都不敢想他该怎么熬过这段日子。
林镜砍掉了他身边最后一只怪物的脑袋,一个踏步就来到了陆家宁身边,“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着。”
“嗯”陆家宁艰难站起来,没想到一个踉跄又差点摔过去,林镜眼疾手快的扶住他,低声道:“你没事吧?”
陆家宁苦笑,“手没力气了。”
林镜看了看周围的怪物“尸体”又转头看了看陆家宁,然后嘴角一抿,单手搂过陆家宁的腰,把人扛在肩上走了。
陆家宁满头黑线,他本来就没力气了,现在被人头朝下屁股朝上的扛着,更加使不出力,只是为什么他却一点都不反感这个姿势,反而心中隐隐生出一股喜悦,就好像,曾几何时,他也曾被人这样扛着走过?
可是他没穿越前都是跟那个人一起生活,那人素来口蜜腹剑,又极爱面子,又怎么可能会扛着他走呢?
陆家宁百思不得其解,忍不住敲系统:“系统,你知道我以前的事吗?我怎么莫名觉得这个场景好熟悉,我好像经历过一般?”
系统诡异的顿了顿,一出声又是冷漠的电子音【你想多了。】
“是吗?”陆家宁挠挠头,暗想可能记错了吧,然后也就不纠结这事了,整个人被林镜扛在肩上一颠一颠的,最后竟然睡过去了。
藏在陆家宁脑内的系统感知到宿主的情绪又恢复平稳,偷偷松了一口气,真的是好险哪。
陆家宁这一觉睡的很香,他再醒过来时,他跟林镜正处在一个山洞内,这里生不起明火,林镜就用了一块火晶代替,整个山洞被烘烤的一点儿都不冷。
他静静看着打坐的林镜,橙黄色的灯光下,陆家宁只觉得这个人越看越好看,就连那拧紧的眉也是帅的与众不同。
长的好,性格好,脾气好,哪哪儿都好,陆家宁越看越喜欢。
“如果可以跟这个人结成道侣就好了。”陆家宁偷偷想道。
“你在看什么?”就在陆家宁幻想美梦时,一道冰冷的声音打断了他。
陆家宁一秒回神,抬头看林镜,恰巧对方也在看他,两人四目相对,陆家宁甚至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的倒影,那么专注,那么……引人着迷。他做贼心虚的率先别过脸,一张脸已然红了个透。
他甚至都能听到心脏跳动的每一下,扑通扑通,好像都快跳出来了似的。
这里只有他跟林镜两人,他如此反应,便是傻子也该看的出来他的心思,一时之间,陆家宁又羞又恼,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是一方面却又在暗暗期待对方的反应,他从没想过会落得如此境地,没有未来,看不到生路,说不定哪一次他一时失手就此陨落,所以现在他特别渴望能做一件自己想做的事,他从未如此鲁莽,鲁莽到把一颗心捧到那人面前。
是生是死全在对方一念之间。
陆家宁低着头像个小媳妇儿似的等啊等,可是等了好久也没等到回应,他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