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宁喜出望外,一把抓住来人的肩膀,急切问道:“在哪儿?我姨娘在哪儿?”
来人欲言又止,惹的容裕海颇为不快,怒斥:“二少爷问你话呢?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
来人受惊,一急就把他知道的消息全说了。
陆家宁如遭雷劈,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
“不会的,姨娘不会死的,你们骗我,你们骗我。”陆家宁情急之下冲了出去,当他匆匆赶到柳氏“养病”的院落,看到泥泞的土地上,一块被白布盖着的尸体。
陆家宁软着腿走过去,抖着手揭开白布,看清眼前景象,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容裕海随后赶到,就只看到容砾的身体无力的向旁边倒去。
跟在容裕海身旁的容禄立刻上前。堪堪接住他们的二少爷。
容裕海瞥了一眼院中情景,面沉如水。
到底是谁,要如此坏他好事。
容裕海震怒,亲自审问此事,下面的人不敢隐瞒,直接把事情一老一实全交代了。
从柳氏不见,二少爷发怒,再到后来二少爷下令,全府搜查柳氏下落,任何一个地方都不能放过。恰巧,容裕海和老太太都在待客,全府就容砾最大,所以底下的人倒是很卖力,真的任何一个地方都没放过。
本来那些人检查到了容明珠之前禁足的小院,检查一遍没发现什么,都要走了,结果一行人中,突然有人提议,说后院还没看,结果就是这么一查,就在后院枯井中发现了柳氏的尸体。
先前那找人的头头都快悔死了。他就知道这些大家族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这些肮脏事儿。
也不知道这次老爷会怎么做?毕竟一边是嫡子,一边是榜首庶子的生母。
容裕海现在的确很头疼,他还在书房来回走动思考对策呢,结果容禄突然闯进来。
容裕海厉声呵斥:“放肆!容禄,你现在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容禄顾不得告罪,急切道:“大事不好了,老爷,二少爷刚刚醒来,说头有点昏要出去转转,结果马车根本没往郊外走,而是,而是直接去了大理寺啊。”
“什么?”容裕海惊吓之下,失手打碎了案桌上的墨盘,静谧的书房只听得到“嘭!咚!”的声音。
容禄吓的大气不敢出,快速又清晰的叙述道:“回报的下人说,二少爷醒来,就大哭了一场,然后从那下人口中套出姨娘的尸体是在大少爷之前禁足的院落后院枯井发现的,二少爷当时不显,只说要出门散心,那下人没有多想,就把二少爷带出去了,哪知道二少爷一出门就去了大理寺,那下人不知如何是好,就偷溜回来报信了。”
容裕海:………
“一群废物!!!”容裕海怒不可遏,他愤怒的咆哮着:“都是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狗东西。”
容禄屏声静气,待容裕海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才战战兢兢问道:“老爷,那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啊!”容裕海惆怅一声,闭上了眼:“为今之计,只有弃卒保车了。”
容禄闻言,瞪大了眼睛抬头看他家老爷。
老爷,他是要彻底放弃大少爷了?!
容禄心中复杂难言,大少爷跟二少爷不一样,大少爷幼时颇受老爷宠爱,他跟着沾了光,可以说他是几乎看着大少爷长大的,现在听闻大少爷就这么被放弃了,容禄心中很是不忍,无奈老爷的决定不是他能左右得了的。
当天下午,大理寺来人抓走了容明珠,因为柳氏尸体手里握了一块容明珠衣服的碎步,还有容明珠手上的抓痕,以及柳氏尸体被发现的位置,种种铁证之下,几乎没有悬念的,容明珠被定罪了。
因为容明珠有前车之鉴,所以这次容明珠再被查出杀人,杀的还是今年榜首的生母,所以大理寺卿经过一番思考,判处容明珠流放边疆,永生不得回陵都。
因为这件事,杀人犯和受害人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所以被陵都的百姓和贵人谈论了许久,就连康元帝都有所耳闻。
因为之前容明珠名声臭了,所以这次他杀人被判流放边疆,百姓们还是拍手称快的,但是官员贵人之间倒有不同看法。
有说容砾做的对的,也有说容砾心机深沉,不顾大局,故意谋害嫡兄,意图上位的。
但这些都与容砾无关,此时他正站在大理寺的牢房里,牢房内是形容狼狈的容明珠,牢房外是风姿绰约的容砾。
如此落差,是容明珠万万没有料到的,曾几何时也是这般情景,只是那时,衣着光鲜亮丽的站着的人是他,现在却完全颠倒了。
容明珠看着牢外的人,讽刺一笑,不过那又怎么样呢。
至少他被人爱过,而容砾从头至尾都是一个没人爱的可怜虫,就连他的亲生母亲都恨他入骨啊。
容明珠扶着墙慢慢站起来,踉踉跄跄的走到容砾面前,恶意满满的唤了一声:“好久不见啊!真正的容明珠。”
陆家宁拧眉,抿着嘴不语。
容明珠嘴角笑容扩大,眼里的恶意都快溢出来了,他说:“知道吗!容砾,你才是真正的容明珠,容府的嫡公子,只不过因为柳姨娘的j-i,ng心谋划,把你和我掉了包,所以高高在上的嫡公子变成了人人看不起的庶子,还受尽了姨娘的虐待,你以为为什么柳氏厌恶你?因为你根本就不是她的亲生儿子。”
容明珠不给容砾反驳的机会,继续道:“容砾啊!啊不!我该叫你容明珠才对。你还真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