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冷漠的脸,连靠近说一句话都不敢。
次日病房里的窗帘被拉开,vin躺在床上,眼睛睁开一条缝。
“醒了?”
走到床边的医生戴着一副眼镜,身上的白大褂一尘不染,声音透过口罩传出来,竟也显得十分温柔。
“楚……”vin张了张嘴,他本来就身体虚弱,再加上口干舌燥,声音嘶哑的厉害,索性就用眼神问,“子弹是你给我取出来的?”
“项先生对你留了情。”楚恩声音带着笑意,说:“怎样养,感觉好些了吗?”
vin没有说话,他的眼睛紧盯着天花板,看上去有些无神。
楚恩叹了口气,说:“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感到意外,这真像你会做的是,阿城,你既然不是真的想把他带走,为什么要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vin扯了扯嘴角,给了他一个勉强的微笑。
“好吧,你现在身体虚弱,我就不问你了。”楚恩拿起一杯水,把吸管放到他嘴里,让他喝了几口水。
vin赤裸着上身,身上还缠着绷带,半晌后他坐起身来,对战在窗户前的楚恩说:“我不能呆在这里。”
楚恩皱了皱眉,说:“外面有项家的人,你大伯也在。”
“你有办法的,楚恩。”vin微笑着说:“把我送出去吧。”
楚恩看了他一会,终于无奈的说:“你现在的身体还能到哪去?去找项小姐吗?”
vin的眼神柔软下来,说:“她会担心我,我也有其他的事要做,,而且如果我再在这里呆下去,说不定过不了多久我会被项家的人灭口,你不会想要看见这一天吧。”
“项先生要是想杀你,当时就动手了。”
“他不动手,是因为他的儿子和小楼都在。”vin冷冷道:“如果他真这么那么有感情,当年也不会放着我和阿阳不管。”
“当年是当年,vin,他现在……”
“你想说他现在不一样了?”vin嘲讽的勾起唇角,“楚恩,不要用你的想法去定义他,他是一个父亲没错,但他还是项家的掌门,整个东南亚的黑道,有几个能像他一样被称为教父?就算是对待小楼,你觉得他像一个真正的父亲吗?”
楚恩顿时哑口无言,项家的情况太复杂了,他也没有资格说些什么。
“你还是想把小楼带走吗?”
以vin的能力,要是真的要把小楼带走就不会让项家发现的那么快,况且,当时那个地方和小楼两个人,简直就像等着项家的人找上门来一样。
vin垂下眼眸,说:“他甚至连一声哥哥都不愿意叫我。”
“小楼他……”楚恩,顿了一下,说:“也许他不是这么想的,你要给他一点时间。”
vin刚用那种手段把他带走,以叶小楼的性格,确实不可能转过头就认他这个二哥,况且他本身就和项炎没有血缘关系,让他接受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哥哥说不定也是有些困难,最起码项少辰都不一定接受这个弟弟的出现——当然,vin似乎并不在乎项少辰的想法。
第一百七十章这是要囚禁他了
项荣直到中午才睡醒,他吃了药,自己艰难地坐在了轮椅上。
阿忠推门走了进来,他神色严肃的说:“先生,少爷不在病房里,恐怕是自己走了。”
项荣身体僵了一下,沉默半响才淡淡道:“送我去项家。”
叶小楼醒过来之后就一阵心慌,总觉得要发生点什么事儿,不过他穿好衣服在楼里转悠了一圈,到处还和平常一样。连下人见到他也是很平常的打招呼,昨天夜里简直像做了一场梦一样。
唯有点不寻常的,就是他父亲竟然没训斥他,昨天晚上还那么温柔。
叶小楼几天没见牛奶和木法沙,当下就兴致勃勃的去了,半路上遇见了从凌晨就来等他的沈凌。
“楼……楼少。”沈凌见到叶小楼的那一刹那,眼睛一红,当即就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
别看叶小楼平时对女孩子温和有礼貌,或是对其他人冷冷淡淡的样子,但他对这些身边的人还是很好的。每年过年过节,画廊的那些工作人员都少不了从楼少那里收红包和各种礼包,过生日的时候还有蛋糕和生日礼物,各种假期也没少过。
唯独对沈凌,他是各种样子的都有,刚开始也冷冷的训斥过,随手丢给她各种各样的麻烦,沈凌就经常从他那里得到过稀奇古怪的命令,还得经常给他收拾各种烂摊子,比如说就连在学校里收到女孩子的告白的时候啦,突然想吃某某街道上的某某小吃店的烧鹅啦,随手指着一个醉醺醺的男人让她上去扒人家的衣服啦(展望……)。甚至坐在车上的时候突然想下去走走,沈凌踩着高跟鞋一跟就是一个下午,要是一个不小心还会把这位小公子给跟丢了……也幸好沈凌不是个脆弱的小女人,要不然早就哭着跑开了。
沈凌跟在叶小楼身边,在外人面前终日也是一张冷若冰霜的脸,况且她本身地位就不低,叶小楼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姑娘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于是就温柔的说:“别哭了,把眼泪擦擦,告诉我那个人叫什么?”
“楼少……”
“恩?”
沈凌抽抽噎噎的说:“我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一时忍不住。”
“……”叶小楼倒吸一口气,“你也以为我失踪了?还是离家出走了?”
“您不是被不法分子绑架了么?”
叶小楼:“……”
可怜人家姑娘担惊受怕,这小主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