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房间。我在朋
友家,没有什麼新男友。
没有新男友!?
也是,我根本还没答应王仁翔在一起,合理的曖昧而已,
也合理的告诉话筒的他。
「恩,你...,你上次不是说...,」
他再一次鼓起了勇气说完整句。
「你上次不是说你会在打电话给我,可是我等了一个多月
了。」
「你变好多!」
「以前的你不会这样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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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房间,一点光线都不敢侵扰、弄污这样的黑。
我踏在冷冰冰的磁砖,抚过粗糙外表的书桌,再穿过廊,
打开落地窗,最后闔上。
我站在仁翔房外的阳台上。
两坪大的空间,足够构成我私人仅有的宇宙。
喂!,我划破话筒裡的开场。
你怎麼老事在这麼晚打来?,疑惑。
「我刚下班。」
「又刚好睡不著。」,欧大的口气像个小孩一样,但我可
不是孩子般。
我嚷著,你睡不著是你的事,但我还要睡呢!
低沉的声音,说了句抱歉,我心软了一截半。「恩,抱歉
。」
欧大在我交往四年期间,他从来不低头说过句抱歉。
他这样的举动,我有些错愕!
没有什麼好抱歉的!,我的口气仍没有好过些。
●
没有雪的季节,在今夜也没有了星的点缀;仅存的路灯照
亮著我地一切。
旧爱忽然来了,我却有点不快乐。
当初狠狠的一句话送走他,搁下的是等你和我都退伍,
我们在复合吧。
那年祈求快点退伍,再期盼著和欧大重逢。
日日思,夜夜梦;总担心会是怎麼样的场景之下见面?我是
否满脸通红?
欧大还会生我当初提分手的气话吗?
但这一切真的到来了,我期待的剧码也真的上演了;主角
依然没有改变,而情绪却不同了。
我根本连雀跃都没有,更别说愉悦了。
这不是我最期望的吗?
怎却忘了。
●
仁翔推开落地窗,替我披了件外套,亲了我脸颊,用气音
对我说了句,「你跟老朋友慢慢聊,我先睡了。」
他这样的举动,令我更加心酸,也更加难受。
我似乎在骗他。
仁翔关上窗,模糊的视线,不见;话筒的欧大却出现。
「我搬到台北了!」
恩,我知道。,冷淡。
「你会搬回来台北吗?」
那副低沉的声音,越讲越显得他卑微。「我们曾经一起求
学的地方。」
「你还记得我们一起吃过的小吃吧。」
「还有你爱喝的饮料,都还在呢。」,他每一字句,都勾
起好多回忆。
那是我们在台北生活时的点点滴滴,太多,太多了,庞大
的回忆来不及丢弃。
「半夜你饿了,转角的永和...」
欧大试图继续讲下去,却被我一个惊叹号给停止了关系。
够了!
够了,真的够了!
那都是过去了。,我口气除了严厉外,就还剩严厉了
。
他不是我曾经呵护的爱情吗?如今却是我重话下的伤兵,抱
歉。
对不起。,来得及吗?
我不是想破坏你的回忆,我只是觉得那都回不去。,
我极力的想让自己的私心,有些合理。
我真的很开心你还记得。真的!
突然闪过当初骂他的那句话语。你根本不是男人,当兵
就这麼害怕!
那是多伤人的;在对方需要你的时候,却推了他一把。是
多苦痛的!
对...对不起。,我说了两次,还来得及吗?
还来得及抚平吗?
我当初放开你是我的错,你可以闭上眼睛,就当是恨我的
一个理由。
你哭了吗?
我听不到你说话。
你失望吗?
失望我并不是你当初想像的一样。
欧大,对不起。我不是要故意这样伤你。
我失焦了,静静的河,流过我眉眼,那不是河水,是泪。
「你上次不是说你会再打电话给我,可是我等了一个多月
了。」
原来他还记得我骗他要帮我妈,要他掛掉电话,之后烙下
一句我会找时间打给他。
我记得了,我记起来了。
但我却躲避了,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我忘了要回电话给你了。
「没关系,我能理解。」
我亲爱的你,不要叹息!
这份爱,虽然依然莫名所以,说不出真正原因。
你期盼的这份爱,孤寂。
●
夜风,吹得更生动了,也吹得我脸颊发抖。
就像落叶起飞,只因為枯萎。
说再见都那麼像约会,就像亲吻我不是我自己的泪。
一切只是我以為。
命运不用在轮迴。等待的浮云,暗涌著泪水,直到天黑,
黑到不用面对。
「大孙!」
他这样轻喊著我的名,嗯?
「你...你... ...」,你就直接说吧。
「你变好多!」
「以前的你不会这样的,不是吗?」
等待著你说我不在像你的谁,谁说我没有準备。
因為太有所谓,我才显得无谓;听著你的呼吸,紧随我的
你,一靠近就会踏碎。
我对欧大实在太多伤了,我像珠带刺的蕊一样。
他越是靠近我,却